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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煉龍王

武煉篇 第二十一章 六十年前隱秘

武煉龍王 A凌凌晴 5021 2019-05-27 09:57:33

  眾人回過神來,天璣眉頭微皺,道:“關于六十年前的龍族事件,知道最清楚的便是清風師弟,其次便是掌門師兄。師兄,這其中到底有何隱情?神之諸國可是兩耳不聞人間事,聽說那次也派出了神陵的三大神官?!?p>  見眾人一臉不解,天樞又投給眾人一個詭異眼神,道:“眾位師弟,有誰聽說過魔剎十二將軍?”

  眾人搖頭,天樞臉上卻難得的現(xiàn)出一絲怒意,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的虛空,片刻后才緩緩道:“兩千年前,遠古三族開戰(zhàn),導致龍族直接覆滅,確是因為那個被世人喚做‘大魔王’的人,而這魔剎十二將軍,便是那人手下最得力的干將,‘龍王’便是被他們在無底長河:暗影之流上擊敗,隕落河底的?!?p>  眾人大驚,在場活得最久的,便是天樞掌門師兄,他至今已有兩千多歲,歷經變故自然不是他們所能比擬的。

  只是這等駭人的消息,竟是沒有半點流露出來,心里懟當下那件‘斬龍事件’更加好奇,只是見天樞雙眼中流露出淡淡憂傷,便不敢多問。

  天樞微微嘆了口氣,臉上憂傷全無,又是那般云淡風輕的模樣,繼續(xù)說道:“自古就有正邪之分,千百年前如此,現(xiàn)在亦是如此。魔教勢力一日不想要顛覆一切,統(tǒng)治世界,各位師弟,此次事件,一定要將明月捉回,其他三人,也不可放跑一個。你們這便出發(fā),前往百寶城,神夜夜發(fā)出的告示,乃是一月后正式開始比試。比試期間,在會場不可進行任何私斗,一定要安排好人手在會場各個出口,定要捉住他們?!?p>  聽天樞吩咐,原本還想繼續(xù)聽故事的幾人,只好點頭答應,退出了后堂。

  天樞見眾人走遠,他便繞過后堂,從后門走了出去,向著后山十方洞府的方向走去。

  十方洞府依舊這般美麗,晶瑩剔透,藍光流動。

  “天樞,怎么樣了?”說話的,正是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長明尊者,在他身旁,高高坐著一位藍衣女子,正是青斯。

  天樞見到二人,忙躬身施禮,再無往日掌門威風:“長明尊者,長公主?!?p>  長明尊者未開口,倒是高冷乖巧的青斯率先開口道:“天樞老頭,算算我在這蒼龍山也有十幾年了,在你悉心照顧下修為也精進了不少,如今我到達異變境,卻因血統(tǒng)問題無法在進一步突破,若是找不到可進化的血統(tǒng)吸納,恐怕我往后永遠都要止步于此了。龍那家伙的兒子,雖是蛟龍血統(tǒng),資質卻不及龍當年萬分之一,原本還想要保住他,現(xiàn)在看來,再過百年也依舊于事無補了。如今只有犧牲他,才能成就我了。我做了你那么多年女兒,如今你又要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F(xiàn)在出了這個餿主意,那小子若是跑了,我就把你先吃了,教教你什么叫做尊卑?!?p>  天樞聞言,渾身一抖,急忙答道:“長公主請息怒,原本逆天禁咒再現(xiàn)人間,其目的便是直指龍族,這些年我怕消息走漏,引來虎狼之人覬覦您的血統(tǒng),才出此下策,我們以父女相稱,可誰知這危險的觸角還是觸及到了蒼龍門,前些日子死的那幾個弟子,正是被吸干了精氣,死于那邪物之下。現(xiàn)還不知那妖人幻化成了何人,只有將事情的矛頭指向明月,才能保證您的絕對安全。青尊如今在閉關當中,你只有跟著長明尊者才是最安全的,老夫如今已安排妥當,那小子就是插翅也難逃。只是...”

  天樞話到一半,便吞吞吐吐起來,青斯見狀,不悅道:“只是什么,趕緊說完?!?p>  天樞聞言,看了看長明尊者,見后者微微點頭,才繼續(xù)道:“只是明月那小子,我探查了一番,體內龍族血脈傳承本就薄弱,正如長公主所說,他的資質不及龍當年萬分之一,卻似乎還被一股強大力量給壓制住了,恐怕這...”

  說著,他又抬眼看向長明尊者,只見長明眉頭微皺,緩緩說道:“沒人與他接觸過,只是那股力量,恐怕不會比龍息低多少。龍息雖然強悍無匹,可它竟是那位大人自愿給出的,不會有狂暴因子,這倒是很難辦?。?..”

  那青斯,卻一把抓過旁邊的藍色晶石,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如同嚼豆腐一般,嘴巴撐得老大,藍色晶石在她嘴里被嚼碎,冒出一股股熱氣,哧哧作響。

  青斯一邊吃著晶石,一邊看著天樞,含糊不清道:“我去天璣峰時,只感覺那里能量異??癖瑢τ谖业男扌幸财鸬疥P鍵性助力,但我多番探查,笑臉從那群小輩口中得知,那能量竟是荒古囚室引起的。只是那荒古囚室又是怎么回事?”

  聞言,天樞微微一笑,看向長明尊者,只見長明尊者也是微微一笑,眼角勾起兩道魚尾紋,笑道:“這可是當年與鳳族那幾個老家伙戰(zhàn)斗時,削下的一座不滅火山?!?p>  “?。 鼻嗨贵@得目瞪口呆,“難不成天璣峰上空那一整塊烏云,都是不滅火山?”

  天樞點頭,道:“不錯,那火山原本是比龍首峰還要大的?!?p>  青斯聞言,頓時喜上眉梢,笑道:“那我若是呆在那里面修煉幾年,豈不事半功倍?”

  長明尊者卻當頭一盆冷水:“那不滅火山,雖是沒了火山源頭,可光是這日漸消耗的火山里面的狂暴火元素,便能侵蝕準圣境大成的高手,也就鳳族,依靠涅槃重生的血統(tǒng),才能久居其內?!?p>  “啊?”青斯一臉惋惜,突然,她忽然想起什么,驚叫道:“誒...我記得,五年前我去天璣峰,那明月便被天璣罰上了荒古囚室,一去便是五年,無人過問,最后還是青四回來,才將他帶了下來,那他...是怎么活下來的?”

  聞言,天樞與長明目光齊齊變得驚駭,若有所思,最后兩人齊齊開口:“莫非,是因為龍息?”

  天樞神色如見珍寶,忙不迭道:“沒錯了沒錯了,當初那位大人可是站在三族最強的位置上,就是元鳳也不是對手,何況區(qū)區(qū)不滅火山。我這便加緊安排,一定不能讓那小子跑了。”

  天樞邁著高興的步伐,幾步便出了十方洞府,其后長明尊者眼中也是精光閃過。

  待天樞身影消失,青斯一改臉上傻稚的模樣,轉而一臉高冷,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他扭頭對著長明說道:“明叔,眼見我異變已達頂峰,眼下又生這事端,難道是天樞那老家伙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成?”

  青斯的語氣,頓時變得成熟了許多。

  長明搖搖頭,臉上浮起一絲不屑,道:“龍劫時期,天下生靈十不存一,龍那家伙,當時救下了許多娃娃,據(jù)說有四人,他們分別叫:清風,扶風,玉陽,龍舞。這四人天資聰穎,盡得龍的真?zhèn)?。?jù)說那玉陽更是千古奇人,也是龍最喜愛的人之一,只是他卻與另三位完全不認識。而且自從斬龍事件、龍死了之后,這四人便隱匿了身份,目前已知的,也就清風一人...”

  青斯沉聲道:“難道天樞...”

  兩人對視一眼,卻相視無話。

  然而!

  另一邊。

  明月與張小白幾人,被那個渾身白衣的男子救走后逃進了迷霧沼澤,走了一段路程,白衣男子在沼澤中找到一顆不過人高的小樹,扶著明月坐下,將手里一拼翠綠藥瓶丟給林春言,讓她給明月傷口抹上,他便去四周查看了一番。

  張小白受的只是一些皮外傷,只有手臂幾處被法寶劃出幾道很深的傷口,簡單包扎過后,倒也不礙事了。

  初入沼澤,他眼里全是驚訝,那石門就好似一道穿越之門,從原先廣場看,只能看到石門邊云霧繚繞,踏過石門,景色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沼澤往門另一邊看去,只能看見門里水波蕩漾,看不見半點外面的景象。

  剛入沼澤,這里土質細膩柔軟,呈紅褐色。

  一路過來,沼澤里會有呈黑色的區(qū)域,白衣男子卻告訴他們需要繞開這些區(qū)域,因為那里全是淤泥,一旦陷入,便再也出不來了。

  奇怪的是,這迷霧沼澤里暗沉沉的,不像黑夜,也不是白天,倒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那般陰沉沉的。

  看了一番四周環(huán)境,再回頭,只見林春言一只玉手正在明月焦黑的背上涂抹藥粉,她小心翼翼將明月背后造型古怪的鐵器取下,只是對這鐵器,她如同對待明月一般小心,因為她知道,這是明月師傅留下給他唯一一件遺物了。

  藥粉剛一接觸到明月的傷口,昏迷中的明月嘴角一扯,條件反射的往背上撓去,眼明手快的林春言一把抓住他的手。

  看著昏迷的明月,林春言嘴角罕見的露出一抹笑容,道:“昏迷了還不老實,不給你長點記性,以后還要做英雄?!?p>  只是說著,她嘴角涌上一抹甜蜜笑容,看得張小白一陣心疼,忙轉過身去,卻正好看見急沖沖走來的白衣男子。

  男子臉上平靜如水,道:“能走了嗎?蒼龍派來二十名弟子搜尋你們下落,不過一炷香就能找到這里。”他的語氣也極其平淡,只是說出的話卻讓人駭然。

  張小白走到明月身邊,剛想俯身彎腰去背他,就覺后背扶上來一只手,隨后明月弱弱的聲音傳來:“快走吧!小白,我好多了?!?p>  張小白扭頭看他就見那一張熟悉的臉上除了幾分憔悴,笑意卻是一點不減,不由微笑道:“這樣最好不過了,也不是你這小子在天璣峰這五年怎么修煉的,體重長了這么多,沉死我了。”

  “哼,那是,我可是練就了金剛不壞呢!”

  看他吹牛,林春言往他背上輕輕一戳,立馬疼得他齜牙咧嘴,看得兩人大笑不止。

  看著幾人談笑,白衣男子并未有過多表情,只是目光稍微移動,挪到了明月背上,林春言手指戳過的地方,隱隱能看到一絲白色靈力,正快速恢復明月的身體,整個背部,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快速愈合。

  也正是此時,白衣男子臉上,才罕有的浮上一抹笑意。

  “對了,你是誰啊?”談笑半天,卻一直未曾想起這個陌生男子。

  見明月問他,男子淡淡說道:“我叫涂鼠,是救你的人?!?p>  明月臉上笑意浮現(xiàn),躬身行禮,正聲道:“謝謝關照?!?p>  看著一臉天真毫無防備的明月,一旁的林春言與張小白卻齊齊傻眼驚叫道:“咦?~~這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吧?”

  只是上天似乎沒給他們質疑的時間,話音剛落,身后沼澤深處就傳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

  涂鼠眉頭微皺,卻見張小白林春言明月三人已經站到他身后:“涂大哥,往哪里跑?”

  涂鼠不由一驚,隨后手指胡亂指了一個方向,幾人便一頭鉆了進去,一副從未受傷的樣子。

  在沼澤中,他們走了快一天的路程,全然分不清東南西北,只顧走。

  幾人又渴又累又餓,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著腦袋跟在涂鼠身后。

  只是沼澤濕地滿地泥濘,那涂鼠一襲白衣竟是半點泥土不沾,就連鞋上也絲毫沒有,看的三人暗自咂舌。

  明月最先撐不住,他身上至今仍綁著兩百斤的重量,能量消耗也快過別人,有氣無力喊道:“涂...涂大哥,有吃的嗎?好餓??!”

  涂鼠回頭,看看三人,臉上溫柔一笑,道:“想喝水?想吃東西?”

  明月三人腦袋點得很小雞啄米一般。

  涂鼠見狀,手伸進袖口,從里面慢慢掏出來一個物件,也不知是什么,三人只覺得這掏出來的定是人間美味,口水咽個不停。

  只是等涂鼠手全抽出來時,卻是一節(jié)拇指粗細的竹子。

  明月外頭一驚:“啊!涂大哥,莫非你這個便是人們口中所說能納萬物的寶貝,里面吃的應有盡有?”

  林春言與張小白聽他這么一說,原本不抱希望瞬間精神高漲,看著那竹節(jié)。

  涂鼠也不解釋,當頭就把手里竹節(jié)丟了過去,三人忙手忙腳亂去接,生怕碎了一般。

  只是明月接過來一看,在竹節(jié)三分之二的位置,有一道細細的裂痕,心想這法寶定是從這里打開,隨即一只手抓住一頭。

  在兩人期待的目光注視下,伴隨他手慢慢用力。

  “砰”的一聲悶響,扯開的竹節(jié)一頭既然著火了,三人恍然大悟。

  “???火折子?”

  涂鼠看看四周,一臉警惕,小聲說道:“這沼澤里除了那二十個蒼龍門弟子,還有許多其他門派的弟子,還有便全是魔獸的氣息,當下你們要做的,就是填飽肚子,填飽肚子的同時,還要保證不被殺害,至于辦法,你們自己想,想餓死也行。”

  說著,他一躍身,跳上了前面一棵高大的枯樹,躺在上面慵懶的睡了過去。

  張小白氣不過,激道:“我就不信,你不會餓?!?p>  林春言卻輕咳一聲,小心提醒:“那個,小白。修煉至開發(fā)境,能以消耗靈力,替代吃飯的,這個境界的人,就是三年不吃不喝,也不會死的?!?p>  “啊?”張小白沮喪地看了一眼躺在樹上不管世事的涂鼠,無奈看了看明月,見后者一聳肩扭頭往沼澤深處指,不由苦笑跟了上去。

  走了半個時辰,林春言一邊走一邊做著記號,張小白不解問道:“春言,你為何還要一路做記號???”

  林春言畫完那十字鐵器的最后一筆,抬起俏臉,看向明月,笑到:“這里四季不分晝夜不明,若是跟丟了那人,豈不是麻煩,在遇上蒼龍的精英弟子,我們可就真沒救了?!?p>  張小白卻笑道:“嘿嘿,你怎么與明月一樣,如此簡單就相信了他的話,他說是救我們的就是來救我們的嗎?說不定轉個彎就把我們賣了呢?”

  林春言卻是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那豬腦子,怎么不好好想想,要是他想害我們,至于扮成青四的模樣,讓自己陷入危機重重的蒼龍門嗎?”

  張小白接著辯解,只是他的聲音弱了許多:“那也證明不了他就是好人啊!萬一他只是在我們身上能得到值得他冒這險的東西呢?”

  林春言俏臉之上冰霜涌現(xiàn),怒道:“他圖你是玉衡峰首座看上的大弟子還是圖明月那六十年龍脈?”

  聞言,明月也轉過頭,看著林春言,上下打量,片刻后才說道:“我覺得我們倆他都看不上,莫非...”

  明月抬起手指,在林春言面前上下晃動,張小白也不懷好意笑到。

  林春言先是不明所以,隨后怪眼一番,追著明月不停拍打,幾人在沼澤中一時竟忘記了疲憊與饑餓。

  林春言追在明月后面,不停拍打他,只是那力度與拍灰塵無異,只是忽然,明月停下腳步,林春言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停不,兩只手直接撲到他背上,整個人都壓了上去。

  “噓,小點兒聲?!泵髟聸_她倆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隨后又說道:“聽,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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