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宅院屋頂
“你最好給本姑娘老實一點,別想耍什么花招?!?p> 清煙握住麻繩,將那青年侍衛(wèi)一陣捆綁。一邊綁,一邊兇巴巴的道:
“你武功不錯,得綁緊一點。免得你偷襲我。”
被她綁住的焉逢,咬牙切齒。
“姑娘,方才是誰說我們互不動手,相安無事的?你為何背信棄義,偷襲于我?”
清煙熟練的打了個繩結,一巴掌招呼在了焉逢的腦門兒上。
“傻大個兒,你們殿下沒教你,女人的話不能隨便信嗎?本姑娘不先把你偷襲了,還給你機會偷襲我呀?老實點!”
焉逢看著清煙,竟無言以對……
他信了這女人的邪!殿下,女人好可怕呀……
房間之內(nèi),燭火悠悠。
莊姜明眸澄碧,衣帶散落間,那白皙如雪的肌膚上,傳來絲絲涼意。
此刻的她,第一次收起了所有的慵懶。一雙眸子瞪著近在咫尺的墨臨淵,一沉再沉。隱有羞憤之色。
這個男人,竟敢如此羞辱她!
“莊姜,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立刻離開,不要再挑戰(zhàn)我的底線。”
上方的少年明雪澄嵐,他的話不再似笑非笑,而是夾雜著如寒川般的冷漠。不知何時,他雙手的骨節(jié)已微微發(fā)白。
莊姜偏頭,并不去看他。仿佛未聽到警告般,視而不見。
“墨臨淵,你當真不負那小閻王之名,即便對自己也狠心至此。怎么,終于毒性發(fā)作,跟我耗不下了?”
澄碧雙眸含笑,莊姜嗓音悠悠,好聽極了。
可就是這足以令人骨酥心顫的嗓音,卻讓墨臨淵驟然伸手,狠狠地扼住了她白皙纖細的頸脖。
他的手,冷的像冰,帶著詭異的寒氣。寒氣透過肌膚,刺得莊姜生疼。
“莊姜,你不要逼我?!?p> 墨臨淵望著她,鳳眸無波無瀾,他的手一點點收緊,讓莊姜嬌顏漸紅。
“咳咳,墨臨淵,你不會殺姜兒的,對嗎?姜兒死了,你也不會好過?!?p> 莊姜輕咳一聲,因喘不過氣而發(fā)紅的小臉兒上,依舊含笑。沒有尋常女兒家的哭鬧,甚至連本能的顫栗,都不曾有。
“莊姜,你到底,想要什么?”
墨臨淵的手一松,望著少女,滿目疑惑。這連死都不怕的女人,究竟想從他這兒,得到什么?
“要什么都可以嗎?”
莊姜輕輕的喘息著,明眸狡黠。目光在少年身上,來回游離。
“呵,我一個不受待見的貧苦皇子,可沒好東西給你?!?p> 墨臨淵不置可否,漸漸的,他玉質(zhì)的容顏,也開始蒼白起了。他只想早些將莊姜打發(fā)走。
而在他思索的空當,莊姜已沖開穴道,緩緩坐起身來。
她蔥嫩指尖輕佻,撫過墨臨淵玉質(zhì)的臉頰,澄碧雙眸微瞇,隱有威儀。
嬌嫩唇瓣如朱砂點染,微勾的弧度,端端然,一副魅惑眾生相。
“姜兒私以為,這府上,乃至這北蒼京都,也沒有比你更好的東西?!?p> 她的話音一頓,終于在墨臨淵微蹙眉頭的瞬間,舔了舔唇瓣。
“所以,姜兒不要別的,只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