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靈部落的門口,一排排侍衛(wèi)還在原地站著,只是避免不了的都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
“你們說顏姬娘娘會中了什么蠱?”
“誰知道呢,肯定不是什么好蠱,看她剛才痛苦的樣子就知道了?!?p> 另一名侍衛(wèi)低聲道:“顏姬娘娘這么好看,我都有點(diǎn)心疼了?!?p> “去,別亂說話,不要命了嗎?”身旁的侍衛(wèi)立馬低聲呵斥。
“哎,你們說該不會真的是婉茹公主下的手吧,我早就有耳聞她對咱們王爺有非分之想……”
旁邊的侍衛(wèi)嗤笑,“呵,如果真的是婉茹公主,那就麻煩了,她可是公主,又是在人家的地盤,能拿她怎么樣?”
南宮粼依舊是一瞬不瞬的盯著歐陽婉茹,歐陽婉茹明顯的有些慌神。
她躲開了南宮粼的視線,隨后徑自坐進(jìn)了馬車?yán)铩?p> 剛坐下臉色就立馬又控制不住的發(fā)白起來,怎么會這樣!她根本沒想到會被寒子曜發(fā)現(xiàn)。
萬一等下真的查到她的身上來,她該怎么辦!她可是大理國最尊貴的公主,她的身上不可以有這樣的污點(diǎn)。
可惡!歐陽婉茹的雙手越握越緊。
如果不是緋顏多管閑事,蠱蟲最多碰不到寒子曜返回,也比現(xiàn)在的情況好。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如果緋顏等一下醒來,情蠱真的起了作用,一定會來找她的。
不行,她得先想辦法離開這里!
“公主……”一旁的貼身婢女見自家主子難看的臉色,怯怯的喚了一聲。
“讓車夫現(xiàn)在就走,就說我們有急事要回王宮?!?p> 婢女立馬下車吩咐車夫,車夫聽是公主的命令,也不好多問。
然而正要走時,鐘離澈突然攔在了馬車前。
“公主殿下,是打算把我這位客人獨(dú)自扔在這里嗎?”
他好看的桃花眼微瞇,臉上帶著一抹笑意,看著歐陽婉茹禁閉的車簾。
歐陽婉茹聽見鐘離澈的聲音,眸子立馬沉了下來。
這西涼太子一路上都沒同她搭上幾句話,今天怎么開始多管閑事起來,難道他知道些什么?
車簾從里面掀了起來,歐陽婉茹鐵青的臉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鐘離澈面前。
“抱歉,王宮中有急事,我要先回去一趟,侍衛(wèi)們會留下來保護(hù)太子殿下回去,本公主就先不奉陪了?!?p> 說完拉下簾子又打算走,一旁急急忙忙跑來了一名侍衛(wèi)。
“烏蘭族長讓各位都先返回族中,顏姬娘娘中了情蠱,在還沒有查出種蠱之人前,大家暫時還需要留幾日?!?p> 歐陽婉茹聞言心中咯噔了一下,她不祥的預(yù)感終于還是應(yīng)驗了。
她又掀開車簾,努力掩飾著慌張,裝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本公主有急事,也要留幾天,耽誤了本公主的行程怎么辦?”
侍衛(wèi)有些為難,“這……是烏蘭族長的命令,小的也只是轉(zhuǎn)告而已。不如公主殿下親自去問問族長?!?p> 歐陽婉茹眸子沉了沉,在巫靈部落,烏蘭族長就相當(dāng)于這里的一個小國王。
巫靈部落幾百年來一直都是獨(dú)立治理的,只是隸屬于大理國而已。
就算國王來了,可能也得敬烏蘭族長幾分,只要還在巫靈部落里,族長的話就是最大的。
但是她此刻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須要想辦法先離開才行!
“走,帶我去見烏蘭族長?!?p> 而就在這時,那不怕死的“侍衛(wèi)”又出聲了。
“婉茹公主,在下剛才確實是看著蠱蟲從你那邊飛來的,而且沖著戰(zhàn)王爺?shù)恼澈?,也是公主殿下的馬車。公主殿下急著走,難道是心虛嗎?”
“你胡說!本公主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睔W陽婉茹見又是這個不知名的小侍衛(wèi),立馬瞪了過去,心下卻止不住了顫了一顫。
可是這人是寒子曜的人,她并不能拿他怎么辦。
她看向沈落,見這人應(yīng)該是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的樣子,立馬開口質(zhì)問道:“這位大人,你不打算管一管自己的屬下嗎,如此口出狂言,真是給戰(zhàn)王府的人丟臉?!?p> 沈落有些不悅起來,雖然他也不滿南宮粼如此高調(diào)的做法,但是戰(zhàn)王府的人還輪不到歐陽婉茹來評判。
“婉茹公主,你若是真的清白,不如就暫時留下來等結(jié)果出來。畢竟公主殿下的清譽(yù),應(yīng)該也比其他事重要吧?!?p> “你……”婉茹公主臉色鐵青,卻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在一旁的葉初瑤眼中略過一抹冷笑,而后上前了幾步,走到了歐陽婉茹的跟前。
歐陽婉茹這才想到這里還有一個葉小姐在,這可是族長的義女,在族中的地位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她眸子閃了閃,“難道葉小姐也不相信本公主?”
葉初瑤淺笑:“公主殿下可認(rèn)識那名小侍衛(wèi)?”
她意有所指的看向南宮粼。
“當(dāng)然不認(rèn)識!”歐陽婉茹立馬否定。
“既然不認(rèn)識應(yīng)該也無仇無怨,想必小侍衛(wèi)也不是故意要冤枉婉茹公主的。他應(yīng)該是確實看到了什么,所以才心存懷疑。如果是這樣的話,日后傳出去也對公主您的聲譽(yù)不利,不如就將此事查清楚,也好給公主一個交代?!?p> 葉初瑤的話語聲不冷不熱,可是字字句句落在歐陽婉茹的耳中,就變得格外的刺耳。
歐陽婉茹好不容易收斂住的驚恐又從眼底劃過,她蒼白著臉看著葉初瑤,卻半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可是她說的每一句都是那么有理有據(jù),歐陽婉茹絲毫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如果再繼續(xù)反駁的話,就太過于明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