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魔君看著藍知意的動作,聽著她的這番話,不自覺的低頭看看自己。
沒哪里不對啊?他的身材多棒啊!
于是他不但沒去穿衣服,還又向著藍知意走近了幾步,說了一句大瞎話:“哈哈哈,小娘子睜眼!本君已經(jīng)穿上衣服了!”
藍知意竟相信了他的鬼話,放下了捂住眼睛的手,睜開了雙眼。
可她馬上就暴走了,也不管這西域魔君本領(lǐng)多高,身材有多暴露,先來了一記掃堂腿。
既然這西域魔君如此畜生,那她就不拿他當(dāng)人看,那畜生們不就在光天化日下一絲不掛嗎?
這西域魔君何等人物?那可是叱咤西北的邪魔外道,本領(lǐng)高強不說,這自戀的本事那也是一等一的!
只見他快速閃身后退,藍知意竟是一腳也未踢中。
“呵呵呵,妹妹的功夫可沒姐姐高,呵呵呵?!蔽饔蚰Ь淖儜B(tài)聲音竟又響起。
藍知意眼睜睜的看著那西域魔君似女子般妖嬈的轉(zhuǎn)了幾圈,而且看向她的眼神嫵媚至極,藍知意竟被那雙琉璃眼睛閃了神,頓時她的身體就動彈不得,待晃過神來,不由的心下大驚。
藍知意心內(nèi)驚慌,可怎么也動彈不得,見那西域魔君笑意盈盈的向她慢悠悠走來,越靠越近,藍知意只覺得他的笑猶如惡鬼。
“啊——死變態(tài)!無恥下流!不知羞恥!登徒子!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我爹爹娘親不會放過你的!”藍知意慌張的大喊道。
“呵呵呵,妹妹呀,別這么緊張嘛,看妹妹你想哪兒去了,姐姐我這可是一根手指也沒碰你啊?!蔽饔蚰Ьf的話,全都是瞎話,因為他此時的手已經(jīng)摸上了藍知意的手腕,一點兒一點兒的順著手腕來到了脖頸,他竟是要解藍知意的衣服。
“啊——————救命?。。。。?!”藍知意驚恐的閉眼用力大喊。
“哈哈哈哈哈,小娘子這嗓門兒還真是大,吵的我耳朵生疼!再不閉嘴,本君就點了你啞穴!”
“變態(tài)!”藍知意大罵著,眼淚都氣的流了出來。
心想自己這回在劫難逃了。
就在那西域魔君手慢慢脫下她的外衣時,藍知意閉目凝神,打算沖擊穴位。
兩滴眼淚如珍珠般沿著臉頰靜靜滑落。
決絕而堅定。
待她恢復(fù)自由,她一定將這個敢輕薄于她的惡魔給殺了。
藍知意心下一片肅殺。
西域魔君柔媚的呵呵笑了笑。
“妹妹此番模樣實在令人惋惜,呵呵,姐姐帶你去個無人的好地方,這里人多雜亂,難免影響心情,呵呵呵。”
西域魔君說罷,便欺身而上,抱著藍知意便飛離了此地。
他飛走后,身后的傀儡們瞬間睜眼,慢慢的起身,重新勞動起來。
這一幕著實可怖,他們竟是不知疼痛,不知饑餓,不知口渴,眼里的綠光已然消失,剩下的只有麻木的灰暗眼珠和冰冷的軀殼。
而慕容博和阿斂也在此列。
說到慕容博,不得不說說他此刻的心魂在何地。
當(dāng)他與阿斂在街道上檢查那些傀儡們時,在那些傀儡們睜開幽綠眼睛的瞬間,他們的心魂就被鎖進了腦海深處。
這里漆黑一片,唯有他自己是發(fā)著光的。
慕容博還以為他又要見到那個透明的琉璃球了,可是沒有,他的周圍仍是一片漆黑。
他喚了兩聲諦聽,也就是小空空,可惜,他失望了。
慕容博不禁自語。
“我該怎么出去?這里好像沒有邊際一樣。哼!枉我還有那么絲期待,這畜生就是畜生,不懂人心為何物,就知道讓他這樣讓他那樣,不該這樣不該那樣,指手畫腳的樣子真是太不可愛了?!?p> 慕容博不停的走著看著,他仿佛走了很久很久,可仍是沒有盡頭。
“空空這下倒是要如愿了,我這次怕是真要命不久矣?!蹦饺莶﹪@了口氣。
他并不記得他有在小世界里見過此等被困的情景,這讓他苦惱至極。
“藍姐姐也不知怎么樣了?有沒有同樣的與我這般被困?。俊?p> “不行,我得穩(wěn)住心神才行,這里定是我的意識深處,我既然還在,就說明我的身體還有救。”
慕容博說罷,便盤膝而坐,抱元歸一。
他念了一段很久遠的經(jīng)文。
那是他小時候,在家里的藏書室看到的。
這段經(jīng)文很是難念,一個個復(fù)雜的字組在一起,慕容博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何意。
這個世界的佛教并不昌盛,因此,佛家的典籍很少很少。
慕容博并不知道這經(jīng)文對他此時的現(xiàn)狀有沒有用,但他想試試。
既然空空說他是地藏王菩薩的肉身,那他定是與佛有關(guān)的。
空空的身份如此詭異,他由起初的天方夜譚慢慢的半信半疑,到最后,他在客棧里親眼看到空空的瞬間消失時,他信了。
從沒有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的化為灰燼。
就算是他用的化骨水,也只是對死人有用,因為他們不懂得掙扎,不懂得痛苦。
可空空,他那么小,還是個孩子,他的臉上并沒有痛苦,也沒有掙扎,有的只是氣憤,氣他的不聽人言,氣他的執(zhí)迷不悟。
慕容博不知把這段經(jīng)文念了多久,念了多少遍。
他已然是念的滾瓜爛熟,銘記于心。
或許是這經(jīng)文真的有用,他此時的身體周圍,越來越亮,越來越五顏六色,這是他的記憶。
慕容博睜開眼睛看著這一切,嘴里仍不停的念著,念著。
再睜眼時,他的手里正拿著鋸子在鋸木頭,他愣了愣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停下動作的他,迅速的掃視一周,當(dāng)在那忙忙碌碌的傀儡中看到阿斂時,他飛身而上,掠了阿斂便離開了這湖邊,到了山林無人處。
阿斂的神情麻木,此刻的手里仍然拿著一把斧頭,他剛才正在砍樹。
慕容博把他的斧頭抽出仍的遠遠的,這才開始對著他念經(jīng)文。
一刻鐘后,阿斂悠悠轉(zhuǎn)醒,不知道自己為何身在此處。
“慕容,兄弟,我們,這是,在,哪里?”阿斂緩緩的說道。
“阿斂兄長可有見到藍姐姐?這里可能是那西域魔君的老巢,我們這是在不知不覺中了那西域魔君的招了,可惡!”慕容博氣憤的道。
阿斂大吃一驚。
“我,我,我們,何何時,中,中的,招?”
“兄長別管這些了,咱們趕緊找到藍姐姐要緊,弟弟我在那群傀儡里沒有見到藍姐姐,也不知她怎么樣了?咱們分頭去找,兄長記得不要直視那些傀儡們或西域魔君的眼睛就好,免得中招,話不多說,弟弟這就先走一步。”慕容博快速的說完,便飛出了很遠。
阿斂同樣的向相反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