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高中畢業(yè)的我們,沒有去過太遠的地方,對一切的認知也都停留在書本里。
直到后來走過了一些路,見過了一些人。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其實并不只是我們所認識的那樣。
至于余生,我也不會知道。我會一點一點的推翻曾經的認知,那青春里美好而幼稚的認知。
車廂里的味道越來越重,出于對這一群人的好奇。我已經完全顧不上什么味道了,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們的一切。
可是卻沒有勇氣走過去,走到他們之中去和他們聊聊。盡管心里有種很迫切的感覺,可是最后還是慫了。
等到有勇氣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
沒有刻意,卻是偶然的闖入他們的生活,真正理解認識他們之后,我才知道原來他們集這世界的美好和不美好于一身。
此刻我只能呆呆的在簾子后面看著他們,夜空的星光依舊很美,而他們就好像是踩著星光來的似的,就這么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其中有一個中年男人,頭發(fā)已經很長了,應該是很久沒有修理了,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也好像是已經很久沒有換了。
他低著頭垂著腦袋,這個樣子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看著地上。
那雙肥厚的手卻搭在懷里的孩子身上,小心翼翼的維護著孩子,孩子在他懷里睡得很安穩(wěn)。
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有點羨慕他懷里的孩子,因為現(xiàn)在的我,連我老爸長什么樣子,我都已經不記得了。
我一夜沒睡好,半夜他們打破了沉默,開始相互聊天。
從他們的聊天中,我知道有的人已經在這車上待了好幾天了,說的時候語氣是那么的平淡。
那些粗糙的話語,卻顯得平淡而真切,有些我聽不清晰的字眼,卻能用語氣里體會到他們要表達的感情。
伴隨著困意,周圍的聲音漸漸的變得模糊。后半夜他們更活躍了,周圍熱鬧極了,而我卻在他們的喧鬧聲中睡著了。
那一夜是那么的漫長,心情是那么的沉重。
睡夢里我仿佛又見到了哥哥,他夾雜在一群人之中,臉上蒼老而憔悴的神情,身邊放著一個很大的包,旁邊還跟著一個女孩子。
我看著他的時候,已經熱淚盈眶??墒菂s怎么也到不了他們面前,由于不愿意相信這是事實,所以我被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抬頭一看天已經亮了,而我也回到了姑姑家住的地方。
抬頭往窗外看了看,陽光依舊明媚,小城的周圍也依舊開著鮮花。街道上的人群依舊一副很散漫的樣子,墻角的貓依舊很懶,躺著曬太陽,怎么也不愿意挪開。
我拉開簾子,對面車廂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整個車廂空蕩蕩的,風吹動窗邊搖擺的窗簾。
昨晚的那股味道還在,只是已經淡了不少,這一陣風之后,就再也聞不到了。
看到眼前什么都沒有,目光環(huán)視一圈,感覺昨晚的一切,都好像是做夢一般,此刻我心里空落落的。
我轉身拿上自己的行李,心事重重的離開了車廂,從車站出來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該去哪兒。
車站到姑姑家,明明只有兩公里左右的距離,可是我卻感覺很遙遠。
從兜里把手機摸出來,卻看到滿屏幕都是未讀消息。打開之后看到胡云飛打了好幾個電話,卻一直都是未接。
QQ的消息框里,不停的跳動著嘉嘉發(fā)過來的消息。
打開消息框之后,胡云飛:“小呆妹!你在哪兒呢!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電話也不接!”
嘉嘉:“我的南姑娘!你到哪兒了?要不要我來接你?我聽胡云飛說你今天回來了,可是一直沒有你的消息!”
悠悠表妹:“媽媽問你什么時候回來,晚飯要不要等你?”
胡云飛:“小呆妹到了嗎?”
胡云飛:“回消息呀!你是不是出事了?”
嘉嘉:“葉南你怎么不回消息?”
悠悠表妹:“媽媽說問你到哪兒了?給家里報個平安!”
看到這些消息和未接電話,我才知道,原來一直以來,還是有這么多的人關心著我。
也突然才意識到,從昨天早上到今天早上,我已經失蹤了二十四小時。
倘若再不給他們回消息,我都覺得我姑姑估計急得可能都要報警了。
我立馬就給悠悠表妹回了一個消息:“我剛到火車站,昨天因為有點事,耽擱了走得晚了些!”
隨后又分別給嘉嘉和胡云飛回了消息,剛剛準備退出的時候,突然看到信息框里還有一個人的頭像在跳動,那個人居然是顧宇。
我盯著看了好半天,依舊不敢確認,最后才緩緩的點開,懷著忐忑的心情看清楚了上面的幾個字:“你在哪兒?”
我愣了愣,不知道該怎么回他,最后干脆關閉了消息窗口,往姑姑家的方向就去了。
剛剛走出火車站,突然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我身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等我回頭看去,卻什么都沒有,遲鈍的轉過身,正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時,胡云飛卻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小呆妹!”一邊說著臉上就掛滿了笑容。
在這里見到他,我很是意外,覺得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自己明明已經回來了,怎么還會在這里見到他。
“你……你不是應該……”我一臉驚訝的指著他,回頭看了看火車站。
確定自己確實已經回來了,可眼前的這個人也確實是胡云飛之后。我就回頭一臉不解的看著他,臉上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怎么?很驚訝嗎?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在臨江城才對?”一邊說著就挑了挑眉頭。
“嗯嗯!”我連忙愣愣的點了點頭,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卻不知道該從哪兒問起。
“說你呆還真不是冤枉你了!這個車票只賣給你一個人嗎?”說完就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手掌在頭上揉來揉去的。
被他這么一弄,我突然想起來,他現(xiàn)在摸我頭的樣子,像極了上次他摸他們家那種金毛犬的時候,那手法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你來這兒干什么?”一邊說著我就推開了他的手,臉上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啞木魚
謝謝你們的留言,分不清楚誰誰這個問題,我一定會注意的呀。 比心 送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