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煙消云散
懶哥的甲骨文的四周浮現(xiàn)出了許許多多金色的文字,而修普諾斯的泥板里則是噴薄而出了大量的黑霧。
然后……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懶哥的臉色明顯變了,變得極為難看。
“希臘文的初原符文,無人知曉的史前蒙昧。作用是,讓使用者免疫一切傷害?!毙奁罩Z斯用嘲弄的語氣說道。
原來如此,懶哥的初原符文作用封印,而修普諾斯的初原符文的作用是免疫傷害,二者相互抵銷了。
懶哥迅速的反應(yīng)了過來,再一次拿出書寫了甲骨文的紙片。
“甲骨文——鬼蝴蝶!”
蝴蝶狀的火焰拍動著翅膀飛向了修普諾斯,蝴蝶的飛行軌跡毫無規(guī)律,修普諾斯試圖用鐮刀斬?fù)艉瑓s被它們靈巧的避過。
“希臘文——放逐!”
修普諾斯揮動鐮刀,鐮刀劃過空氣留下了模糊的軌跡。軌跡排列組合,儼然是數(shù)個符文。
但是修普諾斯的符文并沒有來得及成形。
在修普諾斯的符文即將完成的一刻,一枚石子被扔到了他的鐮刀上。雖然那枚石子的力道不大,但是卻完美地破壞了修普諾斯即將完成的符文。
火焰接二連三的在修普諾斯身上爆炸開來,爆炸產(chǎn)生的火焰蠶食著縈繞著他的黑霧,原本完全浸染在黑霧中的修普諾斯也因為黑霧的減少而顯露出了些許身形。
“干得好!躍訊!”
沒錯,剛剛那一枚石子是我扔過去的。不過那枚石子并不是普通的石子,在那上面寫有懶哥教給我和王林森的三枚符文之一,象征著堡壘的符文。
原本這枚堡壘符文并沒有這么大的力量,可是在修普諾斯沒有完成希臘符文的時候被我強插進去了一個甲骨文,這才導(dǎo)致了他的符文功虧一簣。
懶哥曾經(jīng)和我說過,在書寫符文的時候絕不能被打擾,因為書寫符文的成功率本來就會受到材料和時間等因素影響,如果被打擾的話,輕則符文書寫失敗,重則受到符文的反噬。
所以說符文師們會提前準(zhǔn)備好大量的戰(zhàn)斗符文,以防萬一。比如懶哥就會把甲骨文書寫在特制的紙片上,需要的時候只需要注入神秘就可以使用。像是修普諾斯那樣在戰(zhàn)斗的過程中書寫符文的形況除非是萬不得已,要不然符文師們不會輕易去嘗試。
“不過這次只是運氣好罷了!下一次再扔石子就不管用了!你老老實實呆在結(jié)界里就行了!”懶哥趁著修普諾斯被打斷的空檔,又扔出了幾張書寫著甲骨文的紙片,風(fēng)暴和火焰從紙片之中洶涌而出,包裹了修普諾斯。
“懶哥你不覺得這死神也太賴皮了嗎?!”我在結(jié)界里不由得大聲說道,“明明是文字靈,卻可以使用符文,這根本就是作弊吧!”
“不對!不是他在使用符文!”懶哥閃身躲過了撲擊過來的修普諾斯,又用象征著利刃的甲骨文擋下了修普諾斯的鐮刀,“是他的召喚者!他的召喚者在他的鐮刀上寫下了大量的符文,他揮動鐮刀的時候就可以把符文留在空氣中,以此來使用符文!”
懶哥說的沒錯,修普諾斯在被我坑了這么一次之后,石子這一招就沒有再成功過了,不是被他躲開就是扔偏了。
盡管了個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但是還是再和修普諾斯的對決之中落了下風(fēng)。
修普諾斯揮動的鐮刀密不透風(fēng),在懶哥身上留下了好幾道傷口,血液完全浸透了懶哥的衣服。
“果然還是有差距嗎……”懶哥喘著粗氣說道,“應(yīng)該說真不愧是靈嗎……”
“你已經(jīng)大大出乎我的預(yù)料了,李嵐?!毙奁罩Z斯見懶哥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便停下了瘋狂的攻勢,“這幾年來,我和那個人遇到過很多符文師,但是能把術(shù)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甚至能和靈一戰(zhàn)的,你是第一個。”
“呵呵,我可以驕傲一下嗎?”懶哥說道。
“嘛……那家伙讓我盡量不殺死你,畢竟他不想和你背后的那些人撕破臉?!毙奁罩Z斯把鐮刀輕輕的放在了懶哥的脖子上說道,“我能感受到你的神秘已經(jīng)見底了,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不如,老老實實的把初原符文交出來吧?!?p> “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想和你說太多的廢話!把初原符文交出來!”見懶哥瘋瘋癲癲的笑起來,修普諾斯又將鐮刀稍稍移動了一點點,但只是這輕微的移動,懶哥的脖子上便流出了血,不過修普諾斯不對鐮刀的控制很好,沒有讓懶哥的大動脈出血。
“你知道嗎?相比起術(shù),其實我更擅長陣?!币驗椴弊由嫌欣械种?,所以懶哥也不敢說的太大聲。
“你說什……”
“他說!你!是個傻子!”我在修普諾斯的背后喊道。
“你!是你這個小子!怎么會!”修普諾斯回頭看到了我,顯得十分驚訝,而那個結(jié)界里的我隨著修普諾斯的抬頭確認(rèn)而變得逐漸消失。
嘛,他八成是想問我為什么會從結(jié)界里突然到他身后。
“我……不是說過了嗎……文字的基本使用形式之一,影響感官?!睉懈巛p聲說道。
隨著懶哥的話音結(jié)束,他的身影也是一個模糊,脫離了修普諾斯的鐮刃。沒等修普諾斯有所反應(yīng),懶哥已經(jīng)逃到了結(jié)界當(dāng)中。
而修普諾斯并沒有再從懶哥身上浪費什么時間,一來懶哥的神秘已經(jīng)耗盡了,正如他所說的,懶哥已經(jīng)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二來懶哥已經(jīng)逃到結(jié)界里了。三來嘛,大概就是像他之前所說的,他的目的并不是殺死懶哥??墒俏揖筒灰粯恿耍刹恢牢視粫鍪裁寸鄱曜?。
“看你的了,躍訊!”
黑霧纏繞在了修普諾斯的鐮刀上,讓原本只有一人高的鐮刀體型暴漲!
我已經(jīng)不想說什么鐮刀砍過來了,因為在我的視角來看,縈繞著黑霧的鐮刀根本就是砸過來的!我不敢放水,趕緊把吊墜里的防護罩開到最大。
怎么形容呢,感覺就像是桌椅板凳什么的一股腦地被人從三樓扔到了樓下打在臉上一樣。
防護罩要晃了幾下之后便平靜了下來,我也迅速地念出了懶哥教我的咒語,其間那還因為語速過快要到了舌頭。
“住嘴?。。?!”修普諾斯已經(jīng)惱羞成怒了,海浪般地黑霧沖擊在了我的防護罩上。
咒語吟唱完畢,我張開了右手,將最后一顆散發(fā)著微光的石子輕輕的放在相應(yīng)的位置上。
“另外告訴你一句,剛剛的那些石子,除了第一顆之外,剩下的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扔過來的哦!”
修普諾斯想離開,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不要在符文師的據(jù)點和其戰(zhàn)斗是常識啊,混蛋!”在結(jié)界里爆炸傷口的懶哥還不忘嘲諷一句。
“甲骨文——禁服!”
閃爍著微光的細線將十六枚石子連接起來,光線組成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八邊形,而修普諾斯剛好在陣的中心位置之中。
“哼,我還以為會是什么厲害的陣法,原來效果只是封鎖住我的行動嗎?”
修普諾斯并沒有等來預(yù)料之中的傷害,那可不,這石子上的符文力求隱蔽,帶有殺氣的符文自然逃不過修普諾斯的感知。
這就像是下棋一樣,對方是一枚強力的棋子,而懶哥是一枚強力的棋子。而在修普諾斯眼里,懶哥是足以吃掉他的棋子,而我在他眼里或許連棋盤上的灰塵都算不上吧?而這正是他最大的失誤,因為這盤棋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對一。
在棋盤上,我方,一共有兩枚棋子。
可是不是有一位哲學(xué)大師這么說過嗎,聰明的人總是把目的隱藏在手段之后。
至于我和懶哥的目的嘛……
我張開了一直握著的左手,一枚因為時間太過久遠而發(fā)黃的骨片靜靜的躺在我的手心里。
初原符文,甲骨文——蒙蔽凡世千年的神秘境地!
這才是真正的目的。
普諾休斯眼睛一瞪,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不可能!李嵐剛剛已經(jīng)使用過了!也被我的初原符文抵消掉了!而且你的神秘根本不足以驅(qū)使它!”
“嘛,那不過是一個比較復(fù)雜的術(shù)而已。至于我能不能使用它嘛……”我將骨片的正面朝向修普諾斯,“你怎么不想想懶哥的神秘為什么會消失得這么快呢?”
“儲存……!”
“答對了!有獎!”
骨片上的甲骨文閃爍著微光,在我和修普諾斯之間浮現(xiàn)出了一片虛幻的山水畫。這幅山水畫細致的可怕,縹緲的云彩、山川上的林木以及河流,甚至是比螞蟻還要小的飛禽走獸!
這便是……所謂的神秘境地嗎……
一股巨大的吸引力迸發(fā)而出,要將修普諾斯拉扯進去。這時候,修普諾斯的臉色猛然變了,變得慌張無措。
“可惡啊啊啊啊?。。。?!”
隨著又一聲巨響,修普諾斯爆出了濃重的黑霧,然后被骨片完完全全的吸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