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p> 眼簾剛合上,門外就想起了一陣急促的聲音。
大戰(zhàn)在即,每一刻都要提高警惕。他警覺的立馬坐起。
小戰(zhàn)士站定,飛速的匯報:“報告師長,巡邏的弟兄傳來消息,南面看到有黑影!!”
“黑影?!!”
他眉頭緊皺,心下一驚!
不好!定是權(quán)軍搞暗夜偷襲!
“傳我話,派幾名弟兄先去清楚情況,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我馬上到!”慕夜拿起還有余溫的外衣,轉(zhuǎn)手迅速穿上。
“是!”
伴隨著急促而緊湊的步伐,兩人一前一后的離開了軍帳。
昏暗的月光幽幽的射在大地上,連空氣都充滿了詭異。恰巧這時一陣微風吹來,烏云遮住了那一抹慘淡的光。四周都暗了下來。漆黑靜謐的老林時不時的發(fā)出一些不合時宜的瑣碎聲。
忽遠忽近的人影在緩緩的移動,微弱的呼吸從草地上持續(xù)不斷的響起。不遠處草叢暗地,一副軍區(qū)望眼鏡一動不動的緊緊跟隨著。
幾只螢火蟲從樹上飛落,聚到一起恰巧照到其中一個黑影的身上。靠近胸口處瞬間亮了起來,明晃晃的“權(quán)”字一晃而過.......
是權(quán)軍?。?p> 勘探的士兵立馬轉(zhuǎn)身向身后的慕夜匯報。
冷冽的眉宇一收,慕夜不屑的冷哼,“果不其然!這個新上任的權(quán)頭沉不住氣,想先下手為強,那就給他一個見面禮!傳我命令,按原按計劃行事!”
轉(zhuǎn)身,和身后的季離眼神交換,潛伏已久的戰(zhàn)士們都紛紛都向四下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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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啪”一個滿身是傷的士兵在強大力量的壓迫下,雙膝跪地。
“你選,自己說,還是我讓你說?”
慕夜擦拭著鋒利的劍刃,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掃向地上的人。
“要殺要剮隨你們便!”跪著的人一副不要命的模樣。
他冷笑:“夠硬氣,可惜.....”
話音還未落下,只覺著身旁一陣風習過,地上的人便被他狠狠地揪住了衣領:
“你使錯了地方!”
那人被勒得吸不上氣,整張臉因缺氧而漲的通紅。
“你....你就....就算是.....是勒死.....我.....我也絕......絕不會........說........”
黑眸一沉,出乎意料,慕夜雙手一松放開了他,那人捂著胸口猛地吸氧。
“我協(xié)軍從來不會隨易意取人性命,哪怕是無關緊要的小卒?;厝ジ嬖V你們權(quán)頭,今天是給他的見面禮,若是還不滿意,隨時歡迎他上門來親自'取',我協(xié)軍隨時恭候!”
他那深色的瞳孔如同獵鷹般陰狠,里面透出的光讓人捉摸不透,卻又有著可見的殺氣。
人被壓下去放走,眾士兵繼續(xù)回崗堅守陣地,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審問室的軍帳中只留下了季離和慕夜兩人。
“師長你為什么要放那人走?!!他既已來過我軍大營,勢必會告訴權(quán)頭我軍分布情況,到時候我軍豈不是全部暴露在了敵軍眼中???!”
剛剛慕夜放走那個俘虜?shù)臅r候季離就很想說了,可是他的話還沒有出口,就別慕夜的一記眼神給瞪回去了,現(xiàn)四下無旁人,他終是忍不住的出聲。
慕夜看了一眼他,并未著急回答。他轉(zhuǎn)身,走到劍架旁,找到位置,將佩劍放好。做好一切之后,他看向季離,指著刀架:“這劍架上劍擺放的位置是否準確?”
“師長,我問的是......”季離有些急了。我明明問的是俘虜?shù)氖?,跟著佩刀有什么關系?!師長到底知不知道事態(tài)的嚴重性?!!
“你先回答。”
“師長現(xiàn)在的問題是.....
“回答?!?p> 季離著急的還想繼續(xù)追問,但覺著慕夜有些不耐煩了,便不敢再多言。他不情不愿的隨便掃了一眼劍架,道:“準確?!?p> 的確準確。刀架上共擺放著兩把刀。上面放的是“供劍”——流傳下來的絕世寶劍;下面是放的是“戰(zhàn)劍”——慕夜戰(zhàn)場的佩劍。
“這樣呢?”
季離眉頭緊鎖,緊盯著慕夜接下來的舉動。
只見他將兩把劍拔了出來,調(diào)換循序,又插回了劍鞘中。
“你是說.....!”季離恍然的驚呼。
慕夜嘴角勾起,與他對視,雙方當即心領神會。
劍刃交換,表面上還是原樣,但內(nèi)在力量卻已然不同。待俘虜將看到之相匯報之后,便把軍中之力重新布局,敵軍前來之時,雖是所見之狀,卻不是所見之力。
殺他個出其不意,掩其不備。
這正是慕夜之意。
“師長,您實在是太聰明了!我怎么就沒想到這招呢?!真是太優(yōu)秀了您,我真的是越來越崇拜您了!您看啊......”季離的“彩虹屁”再次上線。
慕夜:“.........”
“師長啊,您看您這么年輕就當上了師長,真的是讓晚輩佩服.....”
“出去。”
“您還這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又是這么的智勇雙全.....”
“再不走就去跑圈!”
“得得得,走走走。我在說一句,師長您......我滴天??!走走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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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抓到俘虜又過了幾天,軍營看上去風平浪靜,實則每個人都處于異常忙碌的狀態(tài)。
大戰(zhàn)在即,醫(yī)護帳在馬不停蹄的準備著各種藥材,阿凝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每天一大早就是采藥,磨藥,配藥等各種大大小小的準備。那個計劃確定好之后,慕夜和季離便一直忙于軍營的暗中整頓中。
處于同一個軍營,卻總是碰不到面。
緣分很微妙,該來總會來。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伴著微弱的月昏,他們終于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