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傳言
小陌進了景玉的書房,單膝跪地,語氣有些沉重,抱拳道:“王爺?!?p> 景玉執(zhí)筆的手頓了頓,筆尖上的墨,墜在了鋪的平整的宣紙上,蕩漾了開,道:“他知道了?”
小陌垂下頭,懨懨道:“是?!?p> 心里滿是苦澀,片刻,景玉道:“罷了,你下去歇著吧!”
“小陌沒能完成王爺?shù)膰谕?,?yīng)當受罰?!彼揪褪蔷坝癜才旁?,溫昭身邊的一個護身的盾牌。
景玉放下手中的筆,看著跪在地上的小陌,道:“本就不是你的錯,你切不必自責,好生歇著便是?!?p> 小陌紅了眼眶,感激道:“小陌多謝王爺?!?p> 景玉看著宣紙上染開的墨印,嘴角扯開一抹苦澀,神情很是顯得悲涼。
小陌走后,溫昭恢復(fù)了往日的痞氣,跟小弟們上街,和不入流的小混混打架,去滿香樓喝酒。
溫昭幾人正在酣暢淋漓的喝酒,聽到屏風后的食客在談?wù)撝?,近日京城里發(fā)生的事情。
不知道是故意為之,還是無心談?wù)?,幾人的聲音有些大,傳入了溫昭幾人這邊。
“哎,你們聽說了沒?景王爺和溫家小公子是斷袖?!?p> “你聽誰說的?我怎么沒聽說?”
“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況且還是皇家的顏面,即使是真的,誰敢大肆宣揚?”
“怪不得,都說景王爺和溫小公子關(guān)系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感情是這層關(guān)系?。 ?p> 有人說,有人聽,還有人附和道。
聽到食客的言論,溫昭握緊了手中的酒杯,眼神冷的有些可怕,小弟幾人喝酒的動作也都停了下來。
瞥見溫昭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便噌的起身,怒道:“老大,我去幫你報仇,敢胡說八道,詆毀老大,我割了他們的舌頭?!?p> 說完便殺氣騰騰的向后方的屏風走去,一掌拍在那幾個食客面前的食桌上,兇神惡煞道:“誰給你們的狗膽子,敢在背后胡言亂語,談?wù)摶始抑???p> 那幾個食客被嚇到,一臉發(fā)懵的打量著來人??此┲幌窀毁F人家的公子,倒像是街頭的小混混,便大著膽子道:“這位兄臺,這事又不是我們傳的,大家都這么說,再說了,你是哪兒位?關(guān)你什么事?”
“既然不關(guān)他的事,那么,本公子呢?”聲音極冷,溫昭推開面前的小弟,將一把匕首,狠狠的插進,幾個食客面前的桌子里,眼神凌厲的掃過他們。
被突如其來的匕首嚇到,幾個食客趕緊慌張的站了起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滿臉危險的溫昭,口吃道:“溫,溫,溫小公子好......。”
溫昭一腳踩在桌子上,將匕首拔出,在手里把玩著,冷聲道:“怎么不接著說了?”
幾個食客汗顏,怕溫昭手里的匕首會突然向他們刺來,都暗暗咽了口水,紛紛識趣道:“不敢,不敢?!?p> “滾?!睖卣丫o鎖眉頭,怒喝道。
“是是是,我們這就滾,這就滾。”說完,趕緊起身離開這危險之地。
“站住。”突然,溫昭一聲喝道。
幾個食客定住了腳步,硬著頭皮道:“溫小公子,您,還,還有什么吩咐?”
“本公子不希望再聽到,這些荒謬的言論,該怎么做,不用本公子提醒你們吧?”手里的匕首還冒著絲絲寒光,溫昭緩緩道,語氣盡顯危險之意。
幾個食客腦袋似搗蒜一般,使勁的點頭,忙道:“是,是,溫小公子放心,再也不會了。”
“趕緊麻溜的滾,再多嘴小心你們的舌頭?!睅讉€小弟站在邊上,一腳踹了過去,罵罵咧咧道。
被踹的幾個食客不敢喊疼,趕緊起身,連滾帶爬的逃了去。
幾個人走后,小弟看溫昭陰著臉,道:“老大,你沒事吧?他們都是胡說八道的,你別在意。”
“沒事,走吧!”溫昭淡淡道,聽不出來語氣有什么不對。
趙清寒腳步款款的走來,臉上笑意滿滿,語氣盡顯溫和道:“溫小公子來了,怎的不差人通知一聲?清寒好招待一下!”
“沒有必要吧?我們好像不熟!”溫昭淡淡的瞥了一眼趙清寒,不知怎的,他總覺得這人心面不和。
趙清寒臉上的笑意,并未因為溫昭的冷淡而減一分,道:“既然來了清寒的滿香樓,大家便都是朋友,招待一下是應(yīng)該的?!?p> 說完,叫來樓下的小二,道:“以后溫小公子來滿香樓,所有費用,直接記在我的賬上。”
小二恭敬道:“是,老板。”
“不必了,這點兒錢,本公子還是出的起的?!睖卣巡⒉幌矚g這一套,冷冷的拒絕道。
趙清寒也不尷尬,笑道:“那是自然。”
“告辭。”溫昭不想再與他周旋,說完,便領(lǐng)著小弟們出了滿香樓。
趙清寒看著溫昭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有些耐人尋味。
景王府:
景玉坐在涼亭里,手里還捏著喝完的空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思緒已經(jīng)飄遠。一旁一位府里的琴妓,悠悠的撥弄著琴弦,琴音略顯傷感。
“二皇兄真是好雅興!”景延走近了涼亭道。
“你來干什么?”景玉淡淡的瞥了一眼,走來的景延,向正在彈琴的琴妓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去。
琴妓起身抱了琴,退下,經(jīng)過景延身邊施了禮,景延沖著她吹了口哨,拋了媚眼。琴妓直覺得頭皮發(fā)麻,一刻也不敢多呆,趕緊起身退去。
琴妓走后,景延回頭面對景玉,臉上帶著不明的笑意,貧道:“皇弟這不是想二皇兄了,來看看二皇兄,大皇兄和二皇兄你,都封王爺有了自己的府邸,皇弟想見你們一面,都得出宮才能見得到!”
這話從景延嘴里說出來,景玉定是不信的,知道他此番來沒什么好事,也不再問,等他憋不住,自己會說的。
果然,見景玉不理他,景延道:“二皇兄不好奇皇弟帶了什么好消息來嗎?”
“你想說便說?!本坝窠o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著,心里卻是咯噔一下,好消息?怕是什么不利他的事!
景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二皇兄跟以往不一樣了,對皇弟越發(fā)的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