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還學過這些?”皇帝的話語中有些鄙夷。
顧遙知在一旁輕笑“皇上放心,縱使他的本事再大,也奪不了你的皇位?!?p> “哼!你們等著朕,朕派人為你們尋住處,待朕安排好了紅綾,朕一定會去找你?!?p> “嗯。”
“紅綾,我們走,朕帶你去個地方?!?p> 看到他們二人走遠,顧遙知調(diào)笑道“殿下好像把他給惹了,如若不是紅綾在,殿下怕是要被拉出去砍頭。”
“如你所說的,只要有紅綾在,他不敢如何?!?p> “殿下為何如此相信紅綾?”
“二位這邊請,咱家?guī)Ф蝗プ〉牡胤健!碧O(jiān)前來引路。
二人便跟上了。
“因為他同你妹妹一樣,是個情種。”
“可他們只見過一面?!?p> “他們是只見過一面,但在此之前,有一位同紅綾一模一樣的女人出現(xiàn),與他交情不淺?!?p> “那女子是誰?”
“這個問題,你不如去問你妹妹都干過什么?!?p> “我很好奇,你都知道些什么?”
“這好像并不重要?!?p> “那我們現(xiàn)在要如何?”
“你想如何?”
“殿下如此清閑,倒是讓人好生羨慕?!?p> “二位,已經(jīng)到了,就在前方的殿閣,奴才就不過去了,房間已收拾好了,二位只管入住,若有陛下的傳召,奴才會來告訴二位。”太監(jiān)手指了指向前方殿閣,低著頭訴說道。
“嗯?!?p> “奴才告退?!焙笸肆藥撞剑呸D(zhuǎn)身離去。
魏凌澤和顧遙知便向那殿中走去。
“總覺的宮中同他一般的人,特別像女人,但又是個男人,好生奇怪?!鳖欉b知問道。
魏凌澤沉默,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同顧遙知解釋,沉默片刻才言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要好?!?p> “你知道這是為何?”顧遙知容顏閃過一絲驚喜。
魏凌澤額頭冒出幾條黑線“不知道?!毖哉Z帶著些許怒氣。
“魏凌澤?!鳖欉b知離魏凌澤更近了些。
“不知道?!蔽毫铦芍貜土艘槐椤?p> “魏凌澤!”顧遙知忽然用了近乎撒嬌的語氣,如同換了一個人。
魏凌澤停下了腳步,伸出手輕輕捏起顧遙知的下巴,微微抬起“你若再敢用這般語氣對我說話,我不保證我能做出什么來?!焙菤馊缣m,溫暖曖昧。
顧遙知愣了一下,拍下魏凌澤的手“知道了。”略帶氣憤的向殿中走去。
九宮翎。
青檸立在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白雪皚皚,有些出神。
逸宣走來,輕輕擁住青檸“在想什么?”
青檸笑了笑“在想我姐姐。”
“我總覺得,你同你姐姐,仿佛有什么誤會。”
“嗯,我們之前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面了,見了面,也沒什么可說的話,之前只是偶爾想起她,近日不知怎的,想的厲害些?!?p> “若真的想,不妨回去看看。”
青檸笑著舒了一口氣“怎可能,她不許我出九宮翎的?!?p> “說到這個,我倒是想知道,她為什么要將你軟禁在這里?”
“她現(xiàn)在幫助魔族,不知要惹怒得罪多少人,我性情懦弱,不會處理事世,若出去了,不知要受何等欺負呢?!?p> “怎么會,有我在?!?p> “哈哈,你一個凡人,還能打得過他們這些有法力的人不成?!鼻鄼幮χ持謸嵘弦菪哪橆a。
“你可是在嫌棄我是個凡人?嗯?”逸宣咬上青檸的耳朵。
“才沒有?!鼻鄼幮χ汩_。
“那是什么?”
“我只是在想,姐姐向來不理事世,怎這次便不顧一切的幫了魔族?”
“不是為了你嗎?”
“話雖這樣,但我總感覺,這次,她不完全為了我?!?p> “好了,別亂想了,什么時候帶我去人間一趟,我想遙青了?!?p> “我仿佛剛說了我出不了九宮翎?!?p> “那怎么辦?”
“沒關(guān)系,我們慢慢等總會有機會的?!?p> “嗯,也好。”
人間皇宮。
魏凌澤同顧遙知在皇宮中閑待了人間兩天,雖是無聊的日子,但兩人下棋飲茶,倒也不覺得無聊。
正午時分,一太監(jiān)跑來“公子,陛下有令,宣二位前去同用午膳。”
“嗯。”便隨那太監(jiān)出了門。
正陽殿。
“啟稟陛下,人已帶到。”太監(jiān)跪與地上。
“知道了,下去吧?!边b青坐于正位,吩咐道。
魏凌澤同顧遙知進入殿中時,遙青已攜紅綾等待有些時間,看到他們二人進來,便言道“公子讓朕和紅綾好生等待?!?p> 魏凌澤只笑了笑,未答話。
“哥哥,快坐下?!奔t綾拉了魏凌澤入座,觸上魏凌澤手臂時,手指有些顫抖。
魏凌澤倒也沒說什么,便坐下了,紅綾便又去拉顧遙知“嫂嫂,快坐。”
紅綾拉上顧遙知手臂的那一刻,顧遙知明白了紅綾拉魏凌澤時顫抖的小動作是因為害怕。不由在心中感慨道‘果然下屬都怕自家主子’顧遙知倒也沒有反抗,順著紅綾的動作坐下。
紅綾坐完一切,重新坐回遙青身邊。
“公子先前曾說自己擁有奪天下,滅三蕃的本事,可是當真?”遙青問道。
“嗯。”魏凌澤其實對自己奪天下的本事沒有那么自信,但如果要讓他對付小小的人間,那便是大材小用了。
“公子何已證明?”遙青雖然笑著,卻字字逼人。
“你有什么問題,不妨直說。”
“公子爽快,朕還真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p> “嗯。”
“如今江南水患不斷,百姓叫苦連天,朕發(fā)向南方的糧餉接連不斷,但卻不見絲毫好轉(zhuǎn),如今南方百姓已有反抗之心,公子認為,應當如何?”
“遷移百姓,修建水壩,發(fā)放糧餉?!?p> “公子所言,朕早已派人做過,效果甚微?!?p> 魏凌澤冷笑一聲“你們遷移百姓總是大量向北方遷移,可知百姓心中不想離家,可在附近山林為他們尋一臨時住所,待水患褪去,在讓他們歸家。修建水壩之事,要找對根源,找到水患發(fā)生的根本所在,修建才有意義。發(fā)放糧餉之事,你不妨徹查一下你身邊的官員,看看他們究竟偷吃了多少糧餉,到達百姓手中的,又有多少?!?p> 魏凌澤話語平淡,傳入遙青的耳中,卻使遙青的臉色變得難堪。
“朕還有一事相問,朕幼年登基,朝廷之中尚不穩(wěn)定,朕要如何,才能穩(wěn)定朝綱。”
“那便要看你的本事了,你若有一些至死忠誠與你的謀臣將相,不用你出手,朝綱自會穩(wěn)定,但這些,全看你個人有沒有這個能力,得到這些謀臣將相,你能帶給他打電人多大利益,他人便會為你賣多大本事?!?p> “你是在懷疑朕的本事?”
“沒有,我只是在述說一個事實。”
“你所說的這些,朕會去嘗試,如若成功,朕便為你加官進爵。如若失敗,你今日對朕所說的話,朕便全當沒有聽到過?!?p> “嗯?!?p> 一場飯席下來,魏凌澤同顧遙知并未吃多少,對于凡間的食物,他們還是避之不及。
好不容易盼到飯席結(jié)束,魏凌澤同顧遙知如同久經(jīng)大獄初得解放似的,走出正陽殿。
路上,顧遙知忍不住言道“凡人果然是麻煩,吃飯而已,何必那么多規(guī)矩?!?p> “皇家都是這樣,不必驚訝?!?p> “你在魔族之時,也是如此?”
“嗯?!?p> “那你為何在飯席間還同我一般難受?”
“那皇帝,嘰嘰喳喳的,甚是擾人?!?p> “哈哈。”魏凌澤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逗的顧遙知笑起來“我還當你覺得他們規(guī)矩多,飯菜又難吃呢。”
魏凌澤白了顧遙知一眼“你當我同你一樣無聊?!?p> “我怎么無聊了?”
魏凌澤未回答,自顧自走著。
顧遙知追著魏凌澤“我怎么無聊啊,你倒是說清楚啊!魏凌澤。”
魔族,云歡殿。
云婆為江留年斟了一杯茶,遞與坐在桌前的江留年。
“謝謝?!苯裟贻p輕言道。
“舉手之勞,江姑娘不必客氣?!痹破磐裟晗鄬Χ袄仙砜煞駟柟媚镆痪?,姑娘來我魔族,是為了二殿下還是三殿下?”
江留年抿著茶,久久說不出話來。
“姑娘若不想回答,不必回答,只是老身要提醒姑娘一句,三殿下已不在了?!?p> “不,他還活著!”江留年反應激烈。
“哎!”云婆長嘆一聲,便不再言語。
人間。
顧遙知同魏凌澤盤腿坐在矮桌前,一邊閑聊,一邊對弈下棋。
“那皇帝還當真是個情種。”顧遙知言。
“嗯,是個男人?!?p> “男人?男人不是應該頂天立地,不為兒女情長所困嗎?”顧遙知調(diào)笑著看向魏凌澤。
魏凌澤沉默片刻“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又談何頂天立地。”
“聽殿下的言語,這是心中已有心愛之人了?。 鳖欉b知微笑著看著魏凌澤。
魏凌澤執(zhí)棋的手頓了一下,良久“嗯?!?p> 顧遙知忽然來了興趣,撐著頭“哦~能被魔族殿下看上的女子,不知是何等女人。”
“她或許不喜歡我談論她。”
“或許?殿下還未告訴她你的心意?”
“沒有?!?p> “為什么?”
“如若告訴了,她不接受,豈不是很沒面子?!?p> “但如若殿下不告訴她,如若有一天她同其他人跑了,殿下豈不是剩下孤家寡人了”
“你覺得,她會同意?”
“依殿下的容貌與實力,還怕會有女人不同意嗎?或者,殿下告訴我她是誰,我?guī)湍愀嬖V她?!?p> “那個人。”魏凌澤放下棋子,抬起頭“是你?!?p> 一時間,空氣仿佛凝結(jié),魏凌澤的目光中,化出柔情萬種。
顧遙知愣了許久,低下頭“殿下莫開此等玩笑?!?p> “沒開玩笑?!蔽毫铦傻哪抗馔赋鲂┰S失意“我愛上你,比你想象的,要早的多?!?p> 顧遙知猛然起身“殿下可知自己在說什么?”
“知道?!蔽毫铦晌⑽櫭?。
“我還有事,告辭?!蔽吹任毫铦裳哉Z,便已消失不見。
魏凌澤呆坐著,看著眼前的棋盤,凝望出神,目光似水,被悲傷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