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被兩人的喊聲叫得清醒過來,只是她不回答,只是用一雙秋水瞳看了看賈昊勇又看了看阿銘。
在敞篷馬車周圍的侍衛(wèi)紛紛拔出彎刀來。
阿銘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把彎刀收起來。
“花溪她不愛你,你給我放手。”
“這位兄弟,你認(rèn)錯人了吧,我的王妃叫云溪,不叫花溪,我勸你,你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p> “我沒認(rèn)錯人,就是我的妻!”賈昊勇說著就用桃花折扇掀開了花溪的紅色頭紗,頭紗瞬間就隨風(fēng)飄到了空中。
花溪的容顏就暴露在大家的眼前。
阿銘怒了:“你干什么!”當(dāng)下阿銘就出拳去打賈昊勇的臉。
花溪伸手抓住了阿銘的拳:“王爺,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我此生此世,愛的唯有你而已?!?p> “你聽到?jīng)]有,還不快走,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花溪,你瘋啦!你要嫁給他,聽我的,快跟我走?!辟Z昊勇不依不饒的非得要帶花溪走。
“我不認(rèn)識你,我不叫花溪,我是云溪,我愛的人只有王爺一個人而已?!被ㄏf完便踮起腳尖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上了阿銘。周圍的民眾都拍手叫好起來。
“你快走吧,王妃都說了不認(rèn)識你了?!?p> “真是丟死人了?!?p> 花溪在賈昊勇的手心里快速地寫下了快走二字,隨后就甩開了賈昊勇氣的手。賈昊勇氣得臉直發(fā)白,嘴角都咬緊了。
“花溪,我會再來找你的!”賈昊勇撂下這句話就飛身離開了。
花溪覺得賈昊勇離開后,才停下了吻。
阿銘重新幫花溪蓋好紅色的頭紗蓋。
敞篷馬車又緩緩地朝皇城駛?cè)チ恕?p> 馬車一路到了皇城門口,花溪在阿銘地攙扶下,下了敞篷馬車。長長的紅色裙擺一直拖到地上,上來四個侍女為花溪拎著裙擺。
欞星門前張燈結(jié)彩,似在迎接這對新人。
“走吧?!?p> 花溪點了點頭,花溪和阿銘一起跨進(jìn)了欞星門內(nèi)。
“新人到!”
“新人到!”
“新人到!”
內(nèi)監(jiān)的通傳聲一路從欞星門傳到興圣宮,驚起了太液池上大片的白色水鳥。
這是花溪第二次踏進(jìn)這元朝的皇宮之內(nèi),只是這一次她是和阿銘一起過來,這么快,認(rèn)識的故人已經(jīng)不在身邊。
花溪和阿銘一步一步地沿著那長而寬的宮道走向那興圣宮。
興圣宮內(nèi),忽必烈和察必皇后面帶喜色的并排坐在主座上,主座下方是皇親國戚和文武百官,他們一同見證著這場婚禮。
“一拜山河天地!”
“二拜可汗、皇后!”
“夫妻相敬!”
花溪和阿銘行完這一些禮后便入了座。
“阿銘以后你就有家室的人了,以后可不能像小孩子一樣行事了。”忽必烈叮囑著阿銘。
“父王說得是,兒臣敬父王一杯。”阿銘雙手舉杯,一口就飲盡了杯中的葡萄酒。
“阿銘,我祝你和王妃恩愛到白頭?!碧诱娼鹨瞾砭窗?。
阿銘冷冷地看了真金一眼,舉杯仰頭就喝完了一杯酒。
“謝太子,不敢當(dāng)!”
真金見自己不受待見就訕訕地坐下了。太子妃——闊朗真笑著要敬酒:“坐了那么久,也不見沒妹妹說話,聽說妹妹是個大美人,把我的十弟迷得死死的,十弟你就快掀開蓋頭來讓我們看看這美人究竟長什么樣?!?p> “云溪,你要掀開蓋頭嗎?”阿銘小聲地問花溪。
“好?!被ㄏ卮鹆艘痪洹?p> 阿銘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花溪的紅色頭紗蓋,在場的人都盯著花溪看。
“云溪見過父王、母后?!被ㄏ酒饋沓髯⑽⒁话?。
“好孩子?!焙霰亓液筒毂鼗屎蠖汲ㄏ`開了笑容。
闊朗真在案臺下扯了扯真金的袖子小聲說道:“太子,別看了。”
“我有在看嗎?”太子夾了一塊烤羊肉放到嘴里。
興圣宮內(nèi)的大紅燈籠都點亮了起來。
花溪和阿銘又坐上來時的敞篷馬車回了木王府。
“請新人跨火盆?!?p> 花溪看著那木王府前熊熊燃燒的火盆發(fā)了愁,她該如何跨過去。
“火盆要兩個人一起跨過才好,以后的坎坷,我們一起過?!卑憯r腰抱起花溪,低著頭對著懷中的花溪說出了這一句話,“王妃我們一起回家!”
花溪紅著臉,拉著裙擺,不讓裙擺掉到火盆中。
烏恩看著阿銘,這王爺是越做越?jīng)]正經(jīng)了。
太子府中,燈火通明。
“太子,你跟我老實交代,你今天有沒有看云溪,有沒有?你快說呀!”太子妃闊朗真滿肚子的醋意。
“我就是看幾眼,又沒對她做什么,你發(fā)什么脾氣?!闭娼馃┝?。
“你在外頭拈花惹草我不管,可是你要去招惹你兄弟的女人,我沒辦法忍受。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別以為你做的那些“好事”我不知道?!?p> “我就招惹我兄弟的女人怎么了,我就要搶他的女人!”真金摔門出去了。
“真金,你給我回來!給我回來!”闊朗真將桌子上的東西盡數(shù)掃到地上,“你給我回來!”
闊朗真掩著面流淚:“我們都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竟然還這樣對我?!?p> 合歡苑中,紅燭高燒。
“王妃,來我們喝了這杯交杯酒。”
花溪拿起阿銘遞過來的酒杯:“好。”
花溪仰頭和阿銘一起飲下了那交杯酒,美酒甘醇直入喉。
紅色蠟燭的燭光搖曳著,白色瓷瓶中的紅玫瑰散發(fā)著淡淡的香。
花溪摘下金花九樹八寶玉石鳳冠,卸去了臉上的妝容。
阿銘從花溪的背后輕輕地環(huán)住花溪的腰肢,俯下身子看著銅鏡里的花溪和自己。
“我的王妃,可真美是美麗動人,我好害怕這只是一場夢?!?p> 花溪笑了:“這怎么是你一場夢呢,我就在你的身邊呀!”
阿銘見花溪笑起來的模樣,低下頭親了一口花溪的櫻唇:“王妃,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阿銘說著就抱起花溪:“我不想再等了,王妃,你覺得如何?”
花溪不說話,只是睜著秋水瞳望著阿銘,這一刻終于要到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