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梓騰震怒。
列無傷和薛紫微也瞬間釋放了自己的靈力。
一紅一青兩股龐大的力量瞬間就護住了場上的三名囚徒。
他們怕王梓騰在憤怒之下真殺了囚徒。
話還沒問完呢!
“王家主先莫動怒?!?p> 此時薛紫微到也冷靜了下來?!跋嘈湃右彩鞘芗槿嗣曰?..”
他得解釋??!
一幫人沖著王家大少爺準備下毒手,人家怎么不怪罪?
并且從王梓騰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力量看,這家伙絕對的靈武者巔峰,甚至有沖擊靈師的后勁!
薛紫微還沒傻到剛跟賈家要翻臉,再拉這王梓騰做仇人。
這不是作死嗎?
“你們是怎么計劃殺我兒子的,說!”
暴怒之下的王梓騰也是有種不顧一切的情緒。
“我們...我們實在是不知...”
三名囚徒剛想解釋。
“啪!”
又是一聲骨裂,又一個囚徒的腿被踩斷。
“我說,我說...”
嚴刑逼供這種事,有時候還是很管用的。當然,得站對立場。
“是大少爺找到薛家二少爺,讓他出面跟王家少爺飲酒,然后半路劫殺...”
“但是大長老的意思是,做事不能留禍根,讓我們連同薛家二少爺也一同...”
“要的就是你們這句話!”
薛紫微和王梓騰同時出手。
兩股強大的力量甚至把列無傷都震開了。
他們都是靈武者巔峰要突破靈師級別的存在,這力量之下,那三名囚徒還有命活?
一旁的列無傷也很無奈。
好歹老子也是休城城主,你們這么就下手了,是不是欠了點?
并且自己還答應過要保住他們的命。
“城主,這幾個囚徒實在讓人氣氛!”
王梓騰和薛紫微自知理虧,紛紛跟列無傷表示自己無心之失。
“理解...”
列無傷一聲長嘆。
但是他也明白,敢這樣做,事后人家是會跟自己一個完美‘解釋’的。
他不虧!
事已至此,列無傷干笑一聲,裝模作樣的呼吁百姓。
“事情已經(jīng)明了,大家說這三個人該不該殺?”
這意思多明顯?
臺下的觀眾也不傻,這是城主在找臺階?。?p> “該殺!該殺!”
一片高呼。
列無傷訕訕的看著地上的尸體,“群眾的呼聲是不能忤逆的,你們就安心的去吧!”
囚徒是死了。
可下手的王梓騰和薛紫微卻是個懷心態(tài)。
從表面上看,他們是問出了背后主使,憤恨難平,因此出手。
可實際上兩人的考慮是截然不同的。
王梓騰的出手,是明顯的殺人滅口。
這三名囚徒的話已經(jīng)完了,接下來就該問他們是怎么要的贖金。
這點他是難以自圓其說的。
人是在什么時候抓住的?
誰抓的?
他不能讓人追究。
而薛紫微的情況似乎更復雜。
他不但要知道幕后主使,還要撇清薛攀的責任。
今天的這一出戲,在他稍微冷靜下來時就想明白了。
這是要讓他跟賈家反目的。
當然賈家的人意欲出手陷害他兒子,這一點他就是破著反目也不后悔的。
但畢竟他兒子沒事,雖然搭了不少錢。
而目前囚徒指出的也只是賈家大長老賈奢,和賈真。
他怕,如果在逼問下去牽扯到賈正,恐怕局面就不好控制了。
損失點錢倒不怕,可真跟賈家反目,這個后果就相當嚴重了。
薛家沒有能力跟賈家抗衡。
至少在找到靠山之前,他還不能跟賈家抗衡。
這才是他擔心的。
囚徒的死,賈正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他太明白場上的局面了。
一群老狐貍都在維持著這個表面的平衡。
把囚徒拉上來那是給他下馬威,滅了囚徒那是給他留著臉。
別動不動想挑列無傷的刺!容易丟臉!
可問題是接下來這戲,他得如何接過來。
跟列無傷鬧翻?跟王梓騰鬧翻?
同時跟薛家恐怕以后也難相處了。
這是他不得不考慮的。
死了三個笨蛋,能解開目前的結也算。
但恐怕就目前的情況,他還是得再吐點血出來。
列無傷、薛紫微和王梓騰都已經(jīng)將目光投向了他。
圍觀的群眾也都看向了貴賓席。
賈正已經(jīng)沒時間再作過多思考了。
一個凌空漫步,他也飛身入場。
囚犯已死,該他圓場了。
痛心疾首的表情自然是少不了的,無辜與憤怒也是必須要裝扮的。
“可惡!太可惡了!怎么會有這種事!這幾個人死不足惜!”
賈正一上場就惡狠狠的罵,還順便在尸體上踩上幾腳,以示憤恨難平。
“我慚愧!對這件事,我萬分慚愧!是我治家無方!”
有囚犯的證詞在先,他必須先承認自己的錯誤。
這個大方針是不能變的。
“這件事,賈家主不知情?”列無傷作為休城的城主,他得先開口。
“稟城主,實在是不知情...”
賈正是萬般無奈?!皠偛胚@幾個劣奴已經(jīng)說了,此事他們受到大長老的指使...”
“還有那好世侄吧?”王梓騰臉色一沉,說道。
他可不怕跟賈正對峙,這半年來王家也是受氣受夠了。
“對!王兄、薛兄,犬子也難逃干系!年紀輕輕就受人蠱惑!”
賈正這話說的,這是要保住自己兒子,而把大長老推出去的節(jié)奏。
“賈奢!賈真!”
賈正厲聲喝道?!澳銈儊碚f說這是什么情況!”
“...”
賈奢和賈真兩人現(xiàn)在是猶如斗敗的公雞,垂著個頭不敢言語。
“說!你們必須給列城主一個交代,給王家主、薛家主,還有咱們休城千千萬萬個百姓一個交代!”
家主就是家主,考慮的多周全?
先拿出一副大義滅親的姿態(tài)。
剩下的就是要讓他倆自由發(fā)揮了!
“稟家主!”賈奢一改頹喪,上前一步說道,“這純屬是血口噴人啊!”
“對!血口噴人!”賈真也附和。
“你閉嘴!聽大長老說!”
賈正瞪了一眼賈真。
心說話,你太嫩,還是讓大長老編比較靠譜。
“列城主,王家主,薛家主!”
賈奢的臉上絲毫看不出愧疚,反而是一副百口莫辯的無辜。
“這是血淋淋的污蔑!栽贓!陷害!”
賈奢痛不欲生,一聲長嘆,“不錯,前幾日我是給他們?nèi)俗鲞^指示??赡鞘且驗槿还釉谧硐蓸秋嬀?!”
“而且在選拔守城人的節(jié)骨眼上。我擔心年輕人飲酒無度,這才讓他們?nèi)巳フ樟?,誰承想他們竟然暗藏禍心!”
“這件事情,后來大公子回家,我還專門問過他,有沒有安全的把薛公子和王少爺送回家,這你們可以問大少爺?shù)?!?p> “對!大長老關心小輩,這是有目共睹的!”
賈真也顧不上別人問他了,一臉的肯定。
“可是當晚,因為我身體不適,未能赴約。為這事,大長老還痛罵了我一頓!”
老姜就是辣!
這死無對證的,他們愛咋說咋說。
劇情大反轉,臺下的觀眾都瘋了。
“情況真是這樣的嗎?”
賈正說道,“你們可不能在列城主和兩位家主面前胡說??!”
“句句屬實!”
賈奢一臉的委屈。
“是不是說謊,一問便知?!毖ψ衔⒁宦暲浜摺!把ε屎屯踬t侄就在臺下,叫他們上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