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看著也急了。
但他剛想說什么,就被王梓騰阻止了,轉(zhuǎn)而看向了牧小野。
“你就跟他比劃比劃,也算是給這件事做個了結(jié),不能傷了王賈兩家的和氣嘛,怎么樣?”
牧小野郁悶了。
這家主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這么便宜就把自己給賣了。
你這和氣,可有點費命??!
可是有能怎樣呢?
早晚跟洪星也早晚要有個了結(jié)的,倒也不如趁現(xiàn)在。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也還沒真正的跟誰好好交過手,權(quán)當(dāng)實習(xí)了。
牧小野暗自摸了摸自己的小背包,又摸了摸錢袋。
看來這十來金也不保了。
今天為了保命,是要舍點錢了。
喝完這兩瓶筑基特飲,能不能打贏先不管,保命應(yīng)該是無虞的。
“沒問題!聽家主的吩咐?!?p> 牧小野也是一挺胸,表現(xiàn)出了一副大義凜然。
“好!練武場上去!”王梓騰大手一揮,說道。
此時,洪星蹲在地上,看著牛二的尸體。
眼睛泛紅,似乎都要噴出了火。
說了讓你等,你不聽話。
表哥也是沒辦法,你的四肢全費了,命救活了也沒用。
與其生不如死,還不如干脆的了結(jié)。
你就安心的去吧,這個仇,表哥替你報了!
我要讓他血債血償,牧小野非死不可!
王家畢竟是準(zhǔn)備按著世家的標(biāo)準(zhǔn)奮斗的,因此各方面的設(shè)施還是相當(dāng)齊全。
練武場上有一個將近兩百平的一個臺子,這就是競技臺了。
周圍正在練功的子弟們看到家主帶著一群人走來,也都停了下來。
有人要比拼,這是好事。
觀摩實戰(zhàn),總比閉門造車的好。
競技臺不高,邊上還設(shè)有觀看席和護法席,王梓騰和賈真各自落座。
此時牧小野和洪星則個則占據(jù)了競技臺的一角。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比武競技,茲事體大,生死有命,各自小心?!蓖跗嬲驹诟偧寂_邊,喊著開場白,“如有能力不逮,即可舉手示意認輸...”
牧小野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小背包,扔進去六枚金幣,悄然摸出了兩瓶筑基特飲。
此時不喝,更待何時!仰著脖,一口而進。
“他在喝什么?”洪星突然憤怒的指著牧小野叫道。
牧小野倒是一副嬉皮小臉的樣子,“跟你廢話半天,渴了,喝口水不行啊!看仔細,上邊寫著呢!困了累了喝特飲,年輕就要醒著拼!你要不?給錢,我賣給你!”
“哼!我不渴...費什么話!”洪星也是讓氣糊涂了。
大部分人都是不認識牧小野的,但是瞧著他穿著王家藥房雜役的衣服,也都是一愣。
“這孫子誰??!”
“不認識...看樣子是藥房那邊的雜役?!?p> “是學(xué)徒,”有消息靈通的透露,“剛升的...”
“哦,知道...原來是個擺地攤兒的,奇叔帶回來的?!?p> “窮小子出身啊,那他可有點本事,都敢上臺跟人比試了。”
“屁本事,我看討打的本事倒是不小,你看看對方是誰!”
“洪星!這不是賈家大少的金牌打手嗎?他怎么惹著這家伙了,還讓人家找上了門!”
洪星還是有人認識的,畢竟整天跟隨著賈家大少招搖過市,偶爾欺負欺負人,解決下小矛盾。
“我知道洪星,淬體七段!大鷹爪功有幾分硬底子!”
“這是幾個意思?名不見經(jīng)傳的窮小子,跟賈大少的金牌打手杠上了!有點意思...”
人群間的議論,并不能阻止一場戰(zhàn)斗,但對他們能力高下的評論,還是比較中肯的。
冗長的開場白說了一通,王奇也是口干舌燥。
“雙方還有沒有疑問?”
看著都不做聲的兩人,他大手一揮,“開始!”
人群已經(jīng)靜了下來,都瞪大了雙眼看著競技臺上的兩人。
鄉(xiāng)野未必沒鮮花,廟堂也會有野草。
名聲在外不一定有多強,默默無為也未必就是小雜碎。
誰強誰弱,只有比了才知道。
在一雙雙期待和鄙夷共存的眼神中,牧小野拉出來太祖長拳的起手。
洪星也毫不猶豫的雙手微屈,準(zhǔn)備進攻。
“太祖長拳!不是吧!”臺下看熱鬧的人一看都笑了。
“這太祖長拳雖然是個黃階中品的武技,可它是一個群戰(zhàn)時的武技,單打獨斗,似乎就有點不夠精妙啊...”
“窮家子出身,就這武技估計也是砸鍋賣鐵才買的起的吧!”
“看看人家的大鷹爪功,這才是一對一的強力攻擊武技!”
“保準(zhǔn)招招致命!”
下邊議論紛紛,臺上卻是充滿了火藥味。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一個擰身,洪星飛身躥出,腳下踩著青石,雙手化作鷹爪,朝著牧小野的面門就抓去。
牧小野那里敢大意,左手橫拳擋住自己的面門,右手猛然擊向洪星的腹部。
可是他還是低估了洪星。
他的太祖長拳從學(xué)到練,也不過是幾天的時間。
而洪星不同,那可是一招一式打小苦練出來的。
再加上不時的得替賈真解決下小問題,經(jīng)常性的需要活動活動,因此這大鷹爪功是深得實戰(zhàn)的精髓。
而且他又是淬體七段,身體經(jīng)過長期的打磨,筋骨力量是相當(dāng)?shù)膹姾贰?p> 他根本就沒理會牧小野的反應(yīng),一個側(cè)身躲過牧小野的拳擊,鷹爪方向不變,直接就抓在了他的胳膊上!
你不是把牛二的胳膊打折了嗎?那你的也別想保住了!
“撕拉!”
場上一聲脆響,牧小野的衣服,瞬間讓洪星撕裂。
四條血淋淋的傷口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胳膊之上。
干尼量了,這么利害!
牧小野被洪星的這一擊,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才剛交上手,就硬實實的吃了一抓。
鮮紅的血液順著胳膊直流。
這也太霸道了吧。這七段的攻擊強度這么大嗎?
但同時,洪星的心頭也是一愣。
他本指望,一爪就要將牧小野的胳膊給撕掉,誰知道卻只是抓出了點輕傷。
特么的這家伙,竟然能夠擋住這大鷹爪功的全力一擊!
而且他的太祖長拳打的也是相當(dāng)?shù)轿?,所欠缺的不過是臨陣的磨練罷了。
雙方都為彼此的實力嚇了一跳,洪星也開始了小心的試探。
幾個回合下來,他心里越發(fā)的吃驚。
麻痹的,如果不是見了鬼,就是這貨一定是妖孽!
這才幾天不見,面對這貨,竟然讓自己有幾分心生退意的感覺。
而站在競技臺邊的王奇,可是心里有數(shù)的很。
牧小野喝下的絕對不是什么水,一定是什么筑基液,這小子肯定有私藏的!
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入了淬體七段,但實戰(zhàn)經(jīng)驗卻是明顯的不足。
大鷹爪功靠的是手上力量的強橫,同級別相比,是萬萬不能硬拼的。
眼看著幾招沒能把牧小野怎么樣,洪星更是氣憤。
一聲暴喝,腳下猛然朝著牧小野的雙腿踹去。
“去死吧!”
牧小野不看也知道洪星這腳的厲害。
他吃過虧,曾經(jīng)的一腳,讓他領(lǐng)略了凌空飛行的感覺,能不怕嗎?
剛一側(cè)身,突然看見一雙鷹爪從自己的身體兩側(cè)擊出。
他發(fā)現(xiàn),他被洪星抱住了!
兩只巨大的鷹爪朝著自己的胸前抓來。
襲胸鷹爪手?
卑劣,下流,無恥敗類!
竟然有這招!
但是毫無疑問,洪星絕對沒有非禮他的意思,他要的是牧小野死!
這一爪抓下來,恐怕襲的不僅僅是胸,搞不好心都得讓他給掏出來。
場外看臺上的王梓騰也是一驚!
壞事!
這個牧小野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太差了!
他開始為自己答應(yīng)賈真有些后悔了。
老是聽王奇說,這小家伙是個人才,進步神速。
原本是想借這個機會,看看牧小野的實力,這下可有點不盡人意。
可惜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