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就忍一會,再揉揉就好了?!?p> “好……”金豆子也不掉了,不能回家,唐家人不得擔心死?還是忍忍吧,疼就疼了,可是掉不了肉,毀不了容!
徐延這回動作也沒那么大了,力氣放的輕柔了些,用的是巧勁兒,倒也沒那么難以忍受。
可問題是,倆人靠的很近,唐梵音有些不自在,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看。
“先去洗澡,這是我媽以前的衣服,你應該合身?!?p> 徐延把衣服疊好,放在小木桌上。
“這怎么能……”
“放心,我媽不會介意的,未來兒媳又不是別人?!毙煅用讼滤哪X袋,笑道。
唐梵音膛目結(jié)舌,瞬間漲紅了臉,這人說話還真是口無遮攔。
對上臉皮超厚的徐延,唐梵音只有落荒而逃的份,身后傳來徐延的笑聲,唐梵音砰的一聲把浴室門給關(guān)上。
在門閉上之前,她看到了徐延眼底的戲謔。
只感覺臉頰熱乎乎的,想起了這輩子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她是那么淡然,第二次是尷尬,第三次是狼狽……
每一次見面她的心臟都要受一次刺激,按捺不住的悸動總是讓她氣短。
她覺得徐延就是一頭狼,她是那只待宰的小白兔。
不知不覺,桶子里的水已經(jīng)涼了,唐梵音穿好衣服出去。
一開門就聞到了陣陣飯香味兒,唐梵音站在廚房門口。
廚房里,男人系著女士的圍裙,專注熟練的攪動著鍋里的菜。
可能是圍裙太短了,他穿上愣是只到小腹處,唐梵音怎么看怎么怪異。
“洗好了?”唐梵音一來徐延就察覺到了,他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眼里滿是寵溺,“出去等一會,這個做好就能吃飯了。”
菜很快就上了桌,徐延給她打了飯,然后才去打自己的。
回來的時候,見她還沒動筷,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怎么不吃?”
他不知道她的喜好,只是用方才買的食材隨便做的,徐延敲了敲筷子,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沒……”
“那吃吧?!毙煅咏o她夾了一塊肉,盯著她吃了,才開始吃飯。
一頓飯下來,他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給她夾菜,搞得唐梵音更不自在了。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唐梵音訥訥道。
這人處處為她著想,所有的事情都給她做好了,簡直比她家里那群護崽祖宗還要精致,唐梵音就是想做些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前世她被人傷的太重,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徐延對她越好,她就越慌。
聞言,徐延收拾碗筷的動作一頓,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問,男人照顧媳婦,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在徐家,徐延的爸爸對他老娘就是這樣的,他從小看到大,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
“你該習慣?!睕]有一點遲疑,徐延臉色自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心,再一次被這人給撥動,唐梵音定了定神,這讓她怎么習慣?
今晚沒回去,家里人肯定會擔心的,唐梵音打開窗,看到了外面。
天黑的深沉,屋外的冷意被風吹了進來,冰的她的臉有些疼。
她長這么大可從來沒在外頭過過夜,而且這次家里人啥都不知道。
她奶奶會不會著急擔心的睡不著覺……
輕輕的嘆了口氣,唐梵音把窗給關(guān)上,又聽到了敲門聲。
唐梵音把門打開,瞧見了那人,臉又不爭氣的紅了。
徐延是剛洗好澡,頭發(fā)還滴著水呢,跟平常不一樣的是,他狹長的眼睛里帶著薄霧,少了一點銳利,多了一股邪魅。
總裁風?唐梵音這個幾十歲老阿姨耳根子又不爭氣的紅了。
雖然活了這么多年,可是她在情感方面,除了當初眼瞎看上了一個渣男,其他方面還是比較純潔的。
徐延這波操作,當真是……辣眼睛?。?!
唐梵音不由得慶幸,還好沒有燈,不然糗大了。
“睡了嗎?”
“沒有,”唐梵音抓著門把,“這么晚了,怎么了嗎?”
唐梵音一直堵在門口,見徐延沒有進來的意思,唐梵音松了一口氣,她就害怕徐延進來。
徐延哪能不知道她想什么?也沒揭穿,他抿著唇,眼里帶著笑意,這小丫頭。
他看起來是那種人嗎?徐延想著自己的模樣,不像??!怎么看都是正人君子。
“有件事忘了跟你說?!?p> “今天去買東西的時候,恰好看到胖嬸兒了,我讓她跟唐伯父他們說你今天有事,我陪你辦事去了?!?p> “所以他們那邊,你就別擔心了,早點休息?!?p> 說完了,他轉(zhuǎn)身要走,突然又記起來什么,從褲兜里拿出了一瓶東西。
“睡之前把這個涂臉上,明天就好了?!?p> 徐延說著,低頭在她額前印下了一個吻,“晚安?!?p>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徐延就把事情交代好了。
“晚安?!碧畦笠艄首麈?zhèn)定,把東西接了過來,她點點頭,努力讓自己忽略額頭上的那炙人的溫度。
徐延走了,她門給關(guān)了。
她在想什么?人家一片好心,她居然yy了些什么?
真是太丟臉了!
既然家里人知道她跟徐延在一起,那就不會太擔心了,唐梵音的顧慮沒了,卻又因為徐延的體貼而亂了心。
空蕩蕩的房間里寂靜的讓人心顫,唐梵音甚至能清晰的聽到她心臟跳動的聲音,撲通撲通的,好像失去了控制。
把徐延帶來的薄荷油涂在紅腫的臉上,清涼的感覺席卷而來,那一丁點的腫痛感蕩然無存。
唐梵音擦了油,就上床睡了覺。
她揪著被子,周圍都是徐延身上那種讓她心安的氣息。
一夜無夢,唐梵音睡的安穩(wěn)。
第二天早上起來,唐梵音也奇怪,明明遭遇了那樣的事,為什么她還能睡的那么香?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已經(jīng)沒有那么腫了,至少摸起來不會。
下了樓,沒有看到徐延的身影,唐梵音只當他還沒醒睡。
她跑浴室里洗漱,現(xiàn)在牙膏這種東西還沒有普及,她在家里做了一個簡易牙刷,一般都是用自制草藥泥刷的牙。
可這里沒有啊!
唐梵音抓上一把鹽,舀上了一瓢子水,問題也就解決了。
收拾干凈之后,她只感覺神清氣爽,多虧了徐延,她這臉都不疼了。
從浴室出來,恰巧碰到了從外頭回來的徐延。
“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