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個禮拜的最后一天,大家都怠倦懶散地玩玩手機(jī),沒人想搞學(xué)習(xí)。就像那遲暮的老人,動作緩慢而僵硬,思緒遲緩,毫無生氣,就在大家即將和尚一樣坐化的時候,沐源冷不丁地問阿爭:“你英語作業(yè)寫了么?”
阿爭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肉都顯示著懵懂,說:“有作業(yè)么?嗯?”
沐源“呵呵一笑”,接著調(diào)戲的語氣說:“作文啊,你忘了啊,要不是我提醒你,那你就又不寫了!”
阿爭猛地從凳子上跳起來,說:“我靠,有作業(yè)呢!有毒吧!”
沐源也無奈地回過頭對小峰說:“太慘了,你們英語老師怎么這么不負(fù)責(zé),連作業(yè)都沒有?!?p> 小峰也擺擺手,笑說:“我也沒辦法呀,沒作業(yè)也很累的,你看又要想辦法消磨時間,又得自學(xué)英語,可不容易了呢!”
阿爭呆滯的轉(zhuǎn)過頭,目光迷茫地對小峰說:“然而我就要被這老師教瘋了,要是哪天鴿子宿舍少人了,你們一定要給我寫一篇墓志銘,就說‘要想英語學(xué)的好,見見上帝不得了’”
阿爭接著嘆了口氣,打開電腦忙碌起來。
沐源這時就很得瑟,扭動著身軀刷步數(shù),一下子就變成了小學(xué)生一樣,顯得蓬勃與朝氣,邊跳著邊搖擺著手臂,蹦三步,探過頭去看看阿爭,嘻嘻嘻地笑兩下,然后轉(zhuǎn)過去再蹦一步,從后面抱住小峰,說:“別說話,吻我!”
小峰冷冷地推開他,說:“滾犢子!”
沐源于是“誒呦”一聲,說:“好啊,大郎,你居然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小峰心里“臥槽”一聲,嘴上說了句:“哼!你個賤人,我要把你休了!”
沐源轉(zhuǎn)而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說:“誒啊,你不行啊!那玩意兒軟的像個爛泥,撐不過三秒啊!”
小峰哼”了一聲,沒理他。
沐源繼續(xù)“嘿嘿”一笑,說:“誒呀,不能怪我呀,人家大官人有財有勢,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呀,大郎!饒了我吧,我的大郎!”
小峰轉(zhuǎn)過頭說:“你有毒吧,你英語寫完了沒?”
沐源笑笑說:“你怎么知道我沒寫,你好厲害呀!”
小峰、阿爭和一旁偷聽的皓雨一齊“臥槽”了一聲,說:“還以為你寫完了呢!”
沐源說:“所以我在給阿爭加油啊,他寫完了我也就寫完了呀?!?p> 阿爭都被逗笑了,說:“不寫了,睡覺吧!”
沐源說:“誒呀,今天原來不是愚人節(jié)啊!”
皓雨瞬間領(lǐng)悟,笑出豬叫。
小峰也不禁捂著嘴,看著電腦偷笑。
只有阿爭面無表情,呆滯在原地。
大家笑笑,都沒說話。
阿爭不解,對著詭異的空氣,問:“什么鬼,我怎么感覺自己被騙了呢?!?p> 皓雨掀開簾子,露出笑到抽搐的笑容,說:“你就是被騙了呀,他肯定寫完了!”
阿爭恍然大悟,說:“得得得,不說了,你們都是壞人!”
沐源忽然走到宿舍的中心,張開雙臂,仰頭對天,頭頂好像有光灑下,他清了清嗓子,說:“人都是有原罪的,這不可怕,吻我,我會幫你們贖罪的,阿門。”
小峰和皓雨看著他表演,仿佛看到了一個智商為負(fù),情商為零,逗比屬性爆棚的小學(xué)生。
過了會兒,阿爭笑說:“百度一萬條記錄,全是同一篇文章,笑哭了?!?p> 沐源這才長了十歲,說:“我把那個復(fù)制上去,每段改了改,發(fā)現(xiàn)和我自己寫的沒什么兩樣。硬生生改到了七十分,算了,就這樣吧。”
沒人理他,沒多久,阿爭說:“寫完了,八十五,睡覺!”
沐源這時跳了過去,伸出頭看:“臥槽,你怎么排到第九名了!”
阿爭說:“我把他中文題目找了出來,然后在線翻譯一下,嘿嘿?!?p> 沐源愣了愣,說:“行吧?!?p> 記得上個周四晚,也是沐源突然想起有英語作業(yè),嚇得阿爭從床上跳下來趕作業(yè),匆匆忙忙披上衣服,然后他們打開電腦一看,截止日期在昨天。
一分鐘后,他們在被窩里發(fā)出詭異的自嘲。
明明是中文系的學(xué)生,卻為英語提心吊膽,小峰笑笑,心里想:真是被英語支配的恐懼??!
毛凱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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