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xué)堂,把衣裳還給小郎君,小郎君也把仔細包好的衣裳還給她,兩人就坐在屋外臺階上,抱著各自的衣裳看著在比誰的頭花更好看的玉淑等人。
小郎君也是個直性子,一邊吃著容兕的糖一邊吐槽:“整日里比來比去的也不嫌累,而且人長的不好看,比那些有什么用?”
容兕不搭腔,小郎君看著她繼續(xù)話嘮:“玉容兕,玉淑是你姐姐,她怎么從來都不和你玩?”
“她不是我姐姐,我們是死對頭?!?p> 小郎君點點頭:“那你和我玩吧,你蹴鞠踢得真好,待會兒下學(xué),我們踢一會兒再回家好不好?”
她搖搖頭:“不要,云哥哥病了,我要回去和他作伴?!?p> 小郎君微微失望,倒也通情達理的點點頭:“就是狀元郎云徵嗎?他好厲害,我爹說,能寫出那樣的文章,一定是個通透的人,我能不能跟你回去看看?”
容兕警惕的打量著他。
藺家的小郎君藺蕭長得好看,粉雕玉琢的可不能讓云哥哥看見。
容兕果斷搖頭:“不行,云哥哥是我的,不許你搶?!?p> 藺蕭委屈了,抓了一把糖塞進嘴里才勉強壓住傷心難過。
下學(xué)的時候下了大雨,其他人都躲進車轎里回去,阿五帶著容兕站在學(xué)堂門口,看著大雨發(fā)愁。
他忘記帶傘了,這要怎么辦?
容兕小臉皺成十八個褶的大包子,嘴巴噘的能掛油瓶,一聲不吭的拉著臉。
阿五看看她,心里虛得慌。
這是不高興了?
怎么辦?
這雨怎么這么大,多久能停?
出門的時候,管家好像是提醒他帶傘來著,他忘了,這下怎么辦?
回去晚了公子要是問起,他實話實說是不是以后就沒機會再出來玩了?
他想著想著就和容兕一樣拉長了臉,杵在學(xué)堂門口盯著大雨不動。
一輛青綢大馬車停下,穿著蓑衣的阿九撐著傘跑上來:“小姐,公子來接你了?!?p> 一聽云徵來了,容兕立馬就往馬車跑,阿九忙把她抱起來,用傘遮著把她抱上馬車,又拿了蓑衣過來給阿五。
阿五有點牙疼:“公子能下床了?”
阿九埋怨的看著他:“誰讓你不帶傘了?這么大的雨,回去也要凍病了?!?p> 阿五自知理虧不吭聲,穿好蓑衣跟他一塊去車轅上坐著,趕著馬車往云家走。
車里,云徵靠著引枕艱難的坐直身子,屁.股下面墊著厚厚的墊子,手里拿著容兕的小斗篷給她穿在身上。
“冷著沒?”
她搖搖頭:“這可是夏天,怎么會冷著呢?”
“萬一呢?”云徵微微往下滑了一些:“我要是不來,你和阿五豈不是要在那站到天黑?”
她不吭聲,乖巧的坐在旁邊。
云徵給她擦擦臉,突然就不知道要和他說什么了。
嗯...好像有點尷尬!
馬車微微搖晃,小東西覺得好玩也跟著搖來晃去,玩著玩著她就不動了,像是蔫了一樣趴在云徵腿上。
“云哥哥,我想吐?!?p> 這是...暈馬車了?
云徵把她抱過來,把車窗推開一些,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讓你不要皮,現(xiàn)在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