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看了看四周,顯得有些心虛。
一不留神,搞得動靜有些太大了!
方才李星河以自身對劍道的感悟融入天地,很輕易地便感受到了主峰中那天地孕育了不知多少年的劍意。
他只是稍稍調動,便引動整個清河宗萬劍齊鳴!
如今以血劍圣君重生的李星河,再不是之前那個只能靠著擊破主峰,來激活孽龍地勢才能報仇的弱小存在了。
以李星河現(xiàn)在對劍道的感悟,若他擁有相應的修為境界,那么,他便可調動主峰中天地孕育的劍意為己用。
到那時,主峰中的劍意,其威勢將會被發(fā)揮到比現(xiàn)在無數(shù)倍的程度!
而后,李星河也像其他人一樣,似乎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般,面露茫然之色,向著一旁走去。
但李星河卻是瞥了第一峰所在的方向一眼,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惻惻的笑意。
在他剛才將劍道感悟融入天地感受主峰劍意時,他分明察覺到,在第一峰接待貴客的地方,有人曾試圖以自身的力量壓制劍鳴!
于是,李星河便試圖調動一部分劍意,轉而針對那里!
那人肯定被李星河擊傷了!
顯然,此時待在第一峰的貴客便是云海宗眾人。
而能有實力壓制劍鳴的,想來,就是那個星輪了。
那星輪看似只是被劍威擊成輕傷,但這劍威乃是李星河劍道接觸主峰所化,因此,星輪所受的,已經(jīng)足以算是道傷了!
哪怕這傷口只有幾乎算是微不足道的一縷,但這也依然是大道之傷!
相當于大道所化的劍在身上輕輕地劃過,哪怕只是一縷微小的傷口,也是星輪決計無法承受的!
現(xiàn)在一時間,那星輪還發(fā)現(xiàn)不出什么,但隨著時間久了,這一縷道傷,便會成為他最為致命的傷勢!
“可惜了,我現(xiàn)在終究是無法施展絲毫的劍道!”李星河內心嘆道,“不然,那便是真正的道傷了!”
隨即,李星河向著遠處走去。
……
此時,清河宗上上下下幾乎皆被震動了!
宗主星乾真人此時更是驚疑不定,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到底是清河宗外又高人降臨,還是宗門內發(fā)生了什么。
“大師兄,你說方才的劍威,會不會是太上祖師他老人家突破了?”星乾真人身旁,四師兄低聲問道。
“太上祖師的境界,絕非我們所能預測的,對此,我也不敢下結論?!毙乔嫒藫u了搖頭,眉頭緊鎖。
頓了頓,星乾又向四師兄問道:“派人查清楚了嗎?第一峰那邊是什么反應?”
四師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說道:“方才我們清河宗萬劍齊鳴,第一峰的云海宗所有人皆是被驚動!”
頓了頓,四師兄又說道:“更為有趣的是,星輪似乎曾想要用威壓壓制劍鳴,但卻反被鎮(zhèn)傷!”
聽到此,星乾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這并不是云海宗的手筆了!”
“我得去見一見太上長老,看看他們知不知情!”思索了一番,星乾又道:“若是過幾日,并未發(fā)生什么異常,那么,便對外宣稱,這萬劍齊鳴的異象,是我們清河宗太上祖師引動的!”
四師兄點了點頭,又對星乾說道:“還有,小師弟似乎要與云海宗的葉鴻波,在今日進行比試!”
“這……”提到李星河,星乾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
半日后,清河宗主殿。
“鴻波!還不快過來見過各位師叔祖?”
云海宗眾人此時已在星乾的招待下在大殿中落座,星輪坐在星乾身旁,轉頭看著云海中弟子所在,對著其中一個少年招了招手。
李星河早就已經(jīng)注意到這個少年了,這少年身穿云海宗制式的云紋道袍,相貌平平無奇,表情木訥,在身旁一眾氣質非凡的云海宗弟子身邊,顯得極不出眾。
只是,這木訥少年竟是又悄悄轉頭向著李星河這邊看了一眼,目光陰冷!
對此,李星河面容平靜,他的眼眸低垂,對于這個葉鴻波,他的眼中沒有半點感情流露,仿佛……只是在看一具尸體!
“見過各位師叔祖!”葉鴻波連忙走上前來,甚至顯得有些笨拙,仿佛從未見過這種場面一般!
“此子沒見過什么場面,讓諸位見笑了!”星輪笑道,此時的他,面色紅潤,看不出絲毫受傷的模樣。
星乾笑了笑,看向李星河這邊,李星河會意。
在之前,清河宗已經(jīng)將對于葉鴻波調查的結果告知了李星河。
葉鴻波,十六歲,前不久剛剛突破至命輪境。
其脈象乃是一只赤紅雄雞,據(jù)說有些火焰之力。
這便是調查得來的葉鴻波的實力,不過,星乾還特意叮囑,這葉鴻波必定是隱藏了實力,其脈象沒有那么簡單!
星乾猜測,此人的雄雞脈象很有可能是某種先天便能掌控小部分火焰之力的異獸!
但即便如此,其脈象最多不過與李星河的靈月脈象屬于同一等級,而李星河的境界卻還要超出葉鴻波。
對此,李星河不置可否,他的眼睛微微瞇起,實際上,所有人都猜錯了葉鴻波的脈象!
赤紅雄雞的確是葉鴻波的脈象,但卻只是他的脈象之一!
他真正的脈象,其實是龜、蛇、雄雞和山貓這四種異獸,這實則對應了玄武、青龍、朱雀、白虎四象神獸!
葉鴻波的脈象,乃是品階極高的小四象脈象!
而云海宗,自葉鴻波凝結成脈象的那一日起,便將此事一直隱藏著。
直到今日,葉鴻波才真正的鋒芒畢露。
而重生前的李星河,便淪為了其嶄露鋒芒的試劍石!
此時,葉鴻波緩緩地走到李星河的面前,對著李星河微微一躬身,說道:“請道兄賜教!”
依然是如其他人一般,未叫師叔祖,只是稱李星河為道兄。
“決斗就是決斗!說什么賜教不賜教的!”李星河卻是大咧咧地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了一抹獰笑,說道:“既然是你們這些人非得想要老子出手揍你們一頓,你們才樂意,那么,老子也就不留手了!”
“這場比試,生死勿論吧!”李星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