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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當(dāng)海賊

第九章 張秉貞

我在明末當(dāng)海賊 九宮格夫妻 2504 2019-03-22 19:41:50

  鄭芝鵬稍微打量了一下張秉貞,這位傳說中的封疆大吏,浙-江一省的頂頭上司,傳說中禁海派的中流砥柱之一,東林黨的領(lǐng)銜人物之一。

  按說這應(yīng)該是個仇人。

  不過到了這個身份地位,有仇還是有怨,哪里是這么容易就分辨得清的呢,講究的是金杯共汝飲,白刃不相饒,圖窮匕見之前這種人對誰都是笑呵呵的。

  至少此時在鄭芝鵬的眼里看來,他還挺和善的,身穿常服,留著美髯,雖然已經(jīng)年近五十,但卻是一身儒雅氣質(zhì),頗有魅力。

  張秉貞也在自然也在打量著鄭芝鵬,不由在心里暗暗稱奇。

  似他這般人物,若是那等一肚子草包的貨,都不用說話,眼神一掃就能分辨得出來,便是那有些內(nèi)秀的少年公子哥,不出三句話就能將來人判斷個八九不離十,可是眼前這么個人盡皆知的廢物,狗屎,卻是讓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一襲青衫,細(xì)布的,一雙手納底子的普通黑鞋,也是布的,身上沒有半點(diǎn)首飾,面上也看不出半分的桀驁或是逢迎,甚至還帶著點(diǎn)儒雅,這氣質(zhì)倒像是個教書先生。

  彼此寒暄了幾句,張秉貞見他應(yīng)答得體,禮數(shù)有加,又不卑不亢,顯然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失了分寸,不由更在心中暗暗驚奇,這已經(jīng)趕得上他所認(rèn)識的幾個少見俊彥了,畢竟似他這等封疆大吏,就算刻意收斂,身上的官威也是實(shí)打?qū)嵉?,更何況自己壓根就沒有收斂。

  客套了幾句閑篇之后,張秉貞問道:“市井有傳聞,說是鄭三將軍已經(jīng)親至杭-州,還邀請了三山五岳的好友要一同聚會,本官也是久聞鄭三將軍的英勇之名,不知能否有幸,與鄭三將軍一見?”

  鄭芝鵬聞言笑道:“部堂大人說笑了,誰都知道我大哥在與倭寇鐘斌作戰(zhàn),三哥是我大哥的左膀右臂,哪里還分的開身?自然是在福-建廣-東一帶,又怎么會跑到杭-州來呢,再說我三哥若是真在杭-州,又怎么敢不親自迎接部堂呢?!?p>  張秉貞聞言更是一肚子的狐疑,畢竟誰都知道鄭芝豹之前已經(jīng)到了松江了,所謂劉香手下怕是也就騙騙鄉(xiāng)民村婦之流了,鄭芝鵬這么一說,擺明了是扯淡,卻讓他更懷疑鄭芝豹已經(jīng)來了。

  不過這兩句話卻也給他傳遞了一個信息,那就是鄭芝豹就算來了杭-州,也不可能真的見他,因為官面上的說法這次來的是劉香,心里知道是一回事,擺在明面上卻又是另一回事了,想不到這鄭家明明是一群倭寇出身,卻還挺懂得為官之道。

  又一想,有些話跟鄭芝鵬說好像也一樣,如果鄭芝豹真的來了,想來他也會代為轉(zhuǎn)述,而如果鄭芝豹沒來,從剛才此人的表現(xiàn)來看,倒也不能再拿他當(dāng)一個紈绔廢物來看待了。

  “既然鄭三將軍沒來,那么這英雄大會,想來是鄭公子辦得了?”

  “部堂大人又說笑了,不過是小人叫些朋友在家中聚聚,何來英雄大會的說法?”

  張秉貞聞言眉毛擰的更緊了一分,這太極若是這么打下去,天黑他倆也聊不出個所以然來。

  索性攤牌道:“鄭公子,能否給本官一個面子,與徐家化干戈為玉帛,不要再惹事了如何?若是徐家有什么對不住你的地方,本官做東擺上一桌,讓他們的家主徐朗給您道個歉,如何?”

  鄭芝鵬則驚詫道:“徐家?部堂大人說的可是文貞公之后,四世緋袍的徐家?這……這是從何說起啊,我兄長只是小小的游擊將軍,借我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招惹這般顯赫的宦門人家啊,再說他們是書香門第,我們是剿匪抗倭的大老粗,平日里素?zé)o什么來往的,小人愚鈍,實(shí)在是不知部堂大人說的是什么意思?”

  “鄭公子,本官好歹也是浙-江一省的父母官,雖然向來主張朝廷禁海,但那是我跟你大哥之間的事,甚至是我跟熊文燦的事,跟你應(yīng)該并無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畢竟住在杭-州,跟本官裝這個糊涂,你覺得合適么?”

  “哦~部堂大人說的莫非是徐家被劉香的手下劫掠一事?此事我倒是也聽說了,還特意給家兄寫了信,可是奈何啊,我大哥跟鐘斌已經(jīng)打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實(shí)在是抽不開身!更是分兵乏術(shù)??!”

  張秉貞心里怒火中燒,面上卻不露聲色,只是道:“本官卻不知道,劉香的手,什么時候伸到江南來了,令兄又怎么會允許他,手伸的這么長!”

  “這不是跟鐘斌打仗呢么,也是沒辦法,不過您放心,我大哥說了,只要他解決掉鐘斌,馬上就南下去追繳劉香?!?p>  “哼!”

  張秉貞生氣的一拂袖,卻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小蝶,去給部堂大人收拾一下,小蓮,你去給部堂大人沏一杯新的。”

  “不必了,鄭公子既然裝糊涂,那本官也就有話直說了,不管鄭三將軍來沒有來,你要知道,令兄招安不易,為此辛苦了十年有余,而徐家乃是文貞公之后,四世緋袍,根深葉大,乃是我東林黨之領(lǐng)袖,這樣的門第人家,若是被我倭寇上岸遭到滅門,不管是不是劉香做的,令兄這個抗倭游擊,怕是也當(dāng)?shù)筋^了,本官倒是要寫信問問熊文燦,他這個兩廣總督到底是怎么帶的兵!”

  鄭芝鵬笑道:“部堂大人又說笑了,您和熊總督都是二品大員封疆大吏,您二人之間若是有個什么交流,那得叫做國家機(jī)密,怎么能跟我這么個閑人說呢?”

  “你……”

  張秉貞氣的站了起來,鄭芝鵬自然也跟著略帶謙卑的起來行禮,以為他這是要拂袖而去了,誰知這貨站起來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又坐下了。

  “罷了,你和徐家的事,我可以不管,反正松江府,也不歸我管。”

  “部堂大人如果有什么吩咐,還請明言”。

  “你這娃娃,年歲雖然不大,卻還挺滑手,是本官小瞧你了,我不跟你繞了,直說吧,杭-州城內(nèi)可調(diào)度的兵馬,目前只剩下不到三千人了,總不能你這開個會,就讓我從外地調(diào)兵吧。

  當(dāng)然,我知道你們鄭家不會給我搗亂,否則憑鄭三將軍的實(shí)力,就是把杭-州給劫了也未必就做不到,這是這次鄭公子所邀請的朋友,多有桀驁不馴之徒,就算鄭公子并無什么其他目的,也難保這些朋友中沒有搞事情的。以杭-州目前的兵力,若是鬧出了大事,本官自然難辭其咎,令兄長怕是也不好跟朝廷交代?!?p>  “明白,明白,是杭=州城不歡迎我的這些朋友?!?p>  “不錯,這會你要真是非開不可,你我便各退一步,開在淳安縣城之外,本官則從各地調(diào)撥兵馬去此處候著,以防萬一如何?”

  鄭芝鵬聞言笑了。就等這句話呢。

  “何須如此麻煩,淳安不也是您的管轄區(qū)域么,出了亂子,不也是您無法向上面交代么?您看我們這會,不在浙-江的地界開,如何?”

  “你想開在哪?”

  “松江如何,那離杭-州不遠(yuǎn),卻是直屬于南直隸的,就算真出了什么事,那也跟您無關(guān)啊,只要您下一道命令,讓省內(nèi)的官員不要為難我們,并且修書一封給松江知府,跟他提前打一聲招呼,讓他不要誤會便是,我可以保證連松江府都不進(jìn),就在城外建個莊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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