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丁喧喧的通話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午飯過后,曾可可欲要上樓休息一下,卻被一個人的突然到來而停下腳步。
“夫人?!?p> 喬慧芬環(huán)視四周,眼光落在曾可可身上。
聽到身后張媽的稱謂,曾可可始料未及。
“去,把你們少奶奶叫下來,就說我要見她?!奔热粌鹤硬豢蠋厝ィ缓米约号芤惶?。
“我就是?!痹煽赊D(zhuǎn)身,徑直走到喬慧芬的面前,“阿姨,你好?!?p> 阿姨?!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我是舒惜墨的媽媽,你的婆婆。”
“我知道?!?p> 知道還這么叫,真是一個不識規(guī)矩的野丫頭。
曾可可知道這么做不妥,但是面對著喬慧芬毫無表情的臉,她實在是叫不出口。
“您坐?!?p> “這里是我兒子的家,還輪不到別人來做主?!闭f著坐到了沙發(fā)上。
這句話顯然是說她是一個外人,所以她今天來是為了……
也是他不肯帶自己回家的原因。
曾可可沒有說話,坐到了喬慧芬的對面。眼前的女人,保養(yǎng)的極好,絲毫看不出年齡,華麗的裝容,得體的形姿,無一不彰顯著她的身份。
“聽說你有一個女兒?!?p> “是的,她叫蘭蘭,很懂事?!?p> “我沒有興趣聽你講這些?!闭Z氣堅硬,毫不客氣打斷她們的談話。
氣氛再一次變的沉靜。曾可可確信了一點,那就是喬慧芬不喜歡自己。而她,此次來的目地,無非就是表明自己的立場,逼她離開。
“舒家在京城可是屬一屬二的大戶,有多少雙眼睛正在虎視眈眈窺視著,一不小心就是淪為別人的笑柄,更會成為別人眼中有利的兇器,以你的身世,會給舒家?guī)黼y以估量的負面影響,我兒子走到今天很不容易,我不希望他任何一次失誤的訣定,影響到以后的人生。你是個聰明的人,應(yīng)該能夠明白我的意思?!眴袒鄯议_誠布公講道。
“我想阿姨您一定是弄錯了,最該說服的那個人不是我,如果他肯放手,我不存在異議。”
“別以為這么說,我就會拿你沒有辦法?!?p> 什么叫只要她兒子放手,她不存在異議?!合著他兒子在一意孤行不成。
“實話告訴您,我并不想踏入舒家的門,至于事情為什么會演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去問您的兒子?!?p> 她曾可可也不想隱瞞什么。
“你自己為了曾氏傳播爬上我兒子的床,現(xiàn)在卻說我兒子纏著你不放,現(xiàn)在還試圖挑撥我們母子間的關(guān)系,你安的是什么心?”曾可可的話徹底激怒了喬慧芬。
“我只是實話直說而己,有什么讓您不高興的地方,您大可以去找您的兒子訴談?!比绻梢?,她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曾氏傳播的命運撐握在他的手里。
舒惜墨做任何事情都有著自己的見解,從來不會被旁人左右。她太了解兒子了,所以,不會去做徒勞的努力。
只是,要她接受一個公然和自己作對的人做兒媳婦,她做不到。
喬慧芬從別墅里走出來,撥通了舒惜墨的電話。
正在會見客人的舒惜墨,接到母親的電話,向客人打過招呼之后,走出了會客廳。
剛接起電話,就聽到母親用接近抓狂的口吻講道:“我實在看不出來,那個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那么對她,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媽,就跟她去離婚?!?p> 不等電話這頭的舒惜墨做出反應(yīng),便掛斷了電話,頭也不回的走掉。
從母親的言語中,不難聽出,她們已經(jīng)見過了面,而且很不愉快。
別墅內(nèi)。
“少奶奶,你怎么可以這么對夫人講話?”
“我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啊,你也看到了,是她一直在找我的麻煩。”
“可她畢竟是少爺?shù)哪赣H。”
張媽說出了自己的擔(dān)憂,媳婦在好,也取代不了母子情。況且,夫人為少爺付出的,遠遠超出了常人。
“你是說他會為了自己的母親遷怒到我?”
“少爺在很小的時候,老爺病故,是夫人獨自將少爺養(yǎng)大,少爺對你那么好,你卻一次次難為于他。”就連她這個老婆子都看不下去了。
她被責(zé)備了!是曾可可的第一理解。
曾可可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么,被鈴聲打破。
是他!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他找她,是為了剛才的事情?他母親找他告狀了?
想到張媽的話,曾可可猶豫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來之則安之。
“舒氏已經(jīng)閑到這種地步了嗎?”
“就算有一天,舒氏真的倒了,我也一樣養(yǎng)的起你。”
“說吧,什么事?”
這個女人,對自己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我想說什么,你應(yīng)該十分清楚才對?!?p>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更沒有預(yù)知的能力,我怎么可能會知道你所為何事?”
她是在跟自己裝糊涂?
“曾可可,在這個世界上,除去我的家人,任何人,你都可以去整。”像極了警告。
“如果是你的家人不對呢,你也這么護著她?”
“我會陪著你,一起去面對?!?p> 聽到舒惜墨這么說,曾可可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他非但沒有責(zé)怪自己的意思,還成功將她感動,反而讓她為之前的行為感到一絲絲愧疚,“對不起?!?p> “什么?你大聲點,我沒有聽到。”
“去死!”
像是早有意料,舒惜墨將手機遠離耳邊,直到傳來嘟嘟的聲音。
“總裁,與金總的見面是否繼續(xù)?”
“將今天的所有行程取消?!?p> 總裁……這是要早退?有誰不知道他們的總裁是一個十足的工作狂,必要的時候,吃住都在辦公室。
看著許魏安失魂的樣子,“有問題?”
“沒有,我馬上去處理?!彼母掖嬖谑裁串愖h。
舒惜墨來到車庫,并且在次撥通了曾可可的電話,“半個小時之后,在門口等我。”
回到別墅,遠遠看到一抹身影在那里等候。
“上車?!?p> “你要帶我去哪里?”
“回家?!?p> “不,我不要回去。”他在發(fā)什么瘋?現(xiàn)在回去,無疑是在火上燒油。
“你害怕了?”
“至少也等她老人家消消氣?!?p> 他原本打算挑個好時日將她領(lǐng)回家的,正是考慮到母親的情緒。可是,剛才發(fā)生的一幕,讓他疊覆了之前的想法。
舒惜墨嗤鼻一笑,“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擔(dān)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