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舒惜墨輾轉難眠,他只不過是為了讓母親高興,卻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了信息。
以他對母親的了解,會很快找到曾可可。
從目前事態(tài)的發(fā)展來看,要想讓這個有點倔強的小女人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身邊,仍需多費心思才行。
他舒惜墨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無能?
捉
拿
伏
擒
他樣樣精通,唯獨對待女人……
而且,他居然為了她,失眠了。
三十二歲,取得登峰造極的成果,在業(yè)界,算的上是空前絕后。當然,和他自己的努力密不可分。
一心將心思全部注入事業(yè)的他,不允許自己過早地把感情帶到工作中去,因為他覺得,只會徒曾許多麻煩。
但是,這份寧靜卻被一個人的出現,輕易打破了。
他開始變的有些失常,腦海里總會浮現出那張純凈的臉龐,細致的臉蛋上掃出淺淺的憂慮,讓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猶憐的心動。
她必須要為他的人生負責。
夜色闌珊,霓虹閃爍。
吵雜的酒吧里,女子晃動手中的XO,嘴色泛起苦澀,臉色因為酒精的作用微微發(fā)紅,在燈光的投射下,更顯的妖艷撫媚,勾人心魄,
“小姐,一個人出來,要不要我陪你喝兩杯?!?p> 曾可可轉頭,對上一張積滿淫穢的丑惡嘴臉“滾開!”
“還挺烈的嘛?!?p> “再不走開,我可要喊人了。”
“別,我走?!?p> 喝下最后一杯酒,起身準備離開,一陣眩暈感襲來,體內的疼痛,讓她意識到,自己中藥了。
是剛才,自己不注意的時候……
支撐著僅有的意念,從椅子上下來,走出沒兩步,就被一只手拉了回來,是之前找她聊天的那個人。
“看你還往哪里跑?!?p> “別碰我,拿開你的臟手!”本能的向后退去,想要掙脫男人的束縛。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TM的嘴硬,待會兒讓你叫個夠?!闭f著扛起身邊的人兒往外走。
“王八蛋,放我下來!來人,救命,非禮啊?!痹煽山吡λ汉暗溃p手拍打著男人的后背,情急之下,狠狠咬了下去。
“嘶”吃痛聲過后,曾可可摔落了下去,還沒來得及從地面上爬起,頭發(fā)被人生生扯動“啪!”
巴掌聲被強有力的音樂所覆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根本不會有人過多關注正在發(fā)生的這一幕。
男人只顧著撿查身上的傷勢,絲亳沒有注意到站在曾可可身體旁邊的尹浩澤。
“救……救救我……”藥力加上巨烈的疼痛,曾可可很快失去了知覺。
這個女人他認識,正是曾楠流落在外的二女曾可可。
她怎么會在這里?
尹浩澤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冷色吩咐“把這個人拉出去解訣掉。”
身后的隨從露出詫異的表情。
“老大,這可是京都,一旦暴露行蹤,恐怕……”
“你在質疑我的訣定嗎?”
“不敢!”
要怪就怪他在錯的時間錯的地方,惹到不該惹的人。
就算他肯放過他,舒惜墨若是知道了自己心愛的小女人糟此大劫,會不會滅他九族?
怎么都是個死,何不借此機會,討個人情。以舒家在京城的勢力,想要欲蓋彌彰簡直就是小事一樁。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抓我?”
“我家主人邀你出去會話,賞臉走一趟吧?!?p> “等等,我根本不認識你家主子,我不去?!毕袷且庾R到了什么,想要逃離。
“這個……恐怕由不得你!”下一秒,男人的嘴巴被捂住……
半山腰,一座豪華別墅內。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聚精會神為曾可可做檢查。
旁邊,幾乎一夜未眠的舒惜墨,看著床上昏迷且右臉浮腫的女人,距離上一次見面不足九個小時,面對這個命運多舛,卻又不失本性的女孩,他竟然第一次有了側隱之心。
擁有至高權尊的他,從未體驗過什么是無助和絕望。
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急功近利,讓她原本受傷的心靈承載更大的創(chuàng)傷,從而才會想要借酒消愁。
若不是尹浩澤,他很難想像,此刻躺在自己面前的會不會是一具冷冰冰的‘死’尸。
雖然那個人罪不至死。
但是,誰都知道,動了他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尋死路。
“我已經給她做了全面檢查,體內除了含有己知成份和清晰可見的傷腫之外,并沒有其他發(fā)現。”
“只是這樣?”低沉的聲音沒有起伏,冷苦冰霜的眼神絲毫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顧書豪臉色驟變,很快領會到了其中的含義。
“給我一點時間,她馬上就會醒來?!?p> 自小陪伴少爺長大的顧書豪非常清楚,少爺的命令任何時候都不得違抗。
接到電話的顧書豪風塵仆仆地趕過來,以為是舒惜墨出了什么事情?
他什么時候肯帶一個女人回家?
而且,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期間有人勸他休息,他不曾離開,神情凝重,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壓力,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神經緊繃,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主子不高興。
所有跡象表明,這個女人對少爺來說很重要。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床上。
曾可可顛動著濃密微卷的睫毛從睡夢中醒來。
“你醒了?”一道清脆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是……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身體本能的向后退去,雙手緊緊握著絲棉被。
“看來,昨晚受到的驚嚇確實不小?!?p> 昨晚?!
也許是酒精和藥物的雙重作用,曾可可只覺得頭腦一陣脹痛,身體更是像極了無數只螞蟻在啃食。
哪里還記得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舒服嗎?”見她眉頭緊鎖,神情恍惚,上前詢問。
“疼?!?p> “張媽!”對著房門高聲喊道。
“少爺,藥已經熬好?!?p> “把它喝下去,張嘴?!睂追诺阶爝?,用嘴涼了涼里面的藥。
面前熟悉的一幕,讓曾可可不禁想到了卓秋陽。
只可惜,一切已成為往事云煙。
曾可可怔怔的望著他,為什么她會覺得這個男人并沒有如外界所言的那樣,不食人間疾苦,冷酷無情。
相反,帶給她的都是溫情。
“我可不想背負一個殘害良民的罪責?!狈路鸫┩噶怂男乃家话?,打斷她的思緒。
“曾大總裁,盡管放心,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連累到你。”奪過他手里的藥,一飲而盡。
舒惜墨在心里暗聲失笑,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好騙。
不過,似乎很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