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抬頭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他回答道:“我啊?”她輕笑一下，繼續(xù)說道:“我想成為一人。”
“一人?什么一人?”他不解。
她眨著眼睛說道:“就是你剛剛說的一人之下中的一人啊。”
他回過神來自己仍在房間里，沒有那個女孩，也沒有那些對話。
他煩得很，消消樂也玩不下去了，去沖了一把澡，睡了，但他久久難以入眠，腦中在反復(fù)那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彼猿暗男α艘幌拢匝宰哉Z道:“所以，帶著那樣志向的你，什么時候回來做那一人?什么時候兌現(xiàn)你的承諾?”
說實話，他現(xiàn)在也能接受余夢蝶是江知鶴的這個現(xiàn)實了，但是他更希望她能把以前想起來，說來好笑，段陌塵覺得自己才像是那個被渣男拋棄的小姑娘。
他睡了一會，入眠并不深，醒來看了時間還尚早，他揉了揉自己脹得發(fā)痛的腦袋，從抽屜里摸了一喝安眠藥，掰了一顆，倒了杯水，服下。
這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要服用安眠藥才能睡著的夜晚。
次日，因為藥物的原因，他醒來的稍微遲了一些，但醒來的精神狀態(tài)卻明顯不如往時。趙澤明問道:“段總……要不然今天休息一下吧？”
段陌塵抬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回答道:“嗯，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p> 余夢蝶昨晚也一樣是沒怎么睡好，她思考了整整一晚上，最后還是決定開口問。她下來早飯，吃完早飯，她問道:“什么是通者?”
本來無精打采的段陌塵瞬間警惕了起來，他的手微微攥拳，問道:“誰告訴你這個東西的?”余夢蝶看段陌塵緊張的神色，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對勁，她趕緊編了個借口回答道:“就是前幾天和朋友聊天時，朋友提到的，但她就提了這個詞，我再問，她就不說了，我就是有點好奇?！?p> 段陌塵歪過頭問道:“所以你昨天想看書，其實是想知道這個?”余夢蝶點點頭。段陌塵說道:“行，那你跟我來，我拿給你?！?p> 余夢蝶是真的沒想到段陌塵那么爽快。段陌塵帶他回到書房，他也和昨天的余夢蝶一樣，迅速輸入了《通者史冊》這這幾個字，也一樣出現(xiàn)了昨天余夢蝶見到的那本書，彈出輸入密碼的窗口時，余夢蝶一直盯著鍵盤看，段陌塵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正在被灼熱的目光凝視著，他深思熟慮后，直接用食指碰了一下傳感器，直接取出了書，遞給余夢蝶。
余夢蝶接過書，她連封面都沒看懂，她瞪大了眼又看了一遍，因為這書就像是用什么特殊的符號寫出的字一樣。段陌塵看出了她的疑惑問道:“你看不懂?”
余夢蝶點點頭。
段陌塵心想:不太對……按理說她應(yīng)該不至于看不懂。
他把書拿回來，迅速翻閱了一下:發(fā)現(xiàn)了這句，通者不一定能讀懂。
事實上，也沒誰能看懂。
說實話，段陌塵以前也只是稍微翻了一下書，感覺沒啥意思，但畢竟涉及到了該保密的領(lǐng)域，所以還是把書給鎖了，不過看到這句話，他也能理解為什么余夢蝶看不懂了，段陌塵把書遞給余夢蝶問道:“那你還要看嗎？”
余夢蝶想:看不懂也好歹要知道里面是什么內(nèi)容才行啊。
她問道:“那你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段陌塵猶豫了一下，聳了聳肩，故作無奈的回答道:“我也看不懂。”
余夢蝶嘆了口氣說道:“這樣啊?！钡€想掙扎一下，她回答道:“那能不能借我一天?”
段陌塵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家的書，不能外借?！?p> 余夢蝶也很識趣，她知道如果在掙扎下去，只會暴露自己的動機(jī)，但事實上，她的動機(jī)已經(jīng)暴露的差不多了。
余夢蝶說道:“好吧，那我先下樓了，準(zhǔn)備投簡歷了。”
段陌塵把書還回去，下了樓。
余夢蝶吃完午飯就走了，段陌塵問她干什么去，她也只是敷衍的回答:“去面試了?！?p> 余夢蝶又一次跑到了顧妍那，今天的顧妍正在做著頭發(fā)，余夢蝶說道:“干媽，那個書的事，我看到了，但是看不懂，段陌塵也不外借，他說自己也看不懂?！?p> 顧妍把侍從請了下去問道:“看不懂?”
余夢蝶回答道:“是的，看不懂，您還要嗎？”
顧妍想了想回答道:“不用了，那你著手準(zhǔn)備拿文件吧，這書就算了，反正我對看書也不感興趣?！?p> 余夢蝶覺得搞文件這種事太難了，直接問肯定會暴露，她問道:“那我要怎么做？干媽能不能給我支點招?！?p> 顧妍想了想說道:“你暗示他不就好了？就比如問問，有沒有關(guān)于哪方面的計劃?能不能給你看看之類的話?！?p> 余夢蝶聽完只覺得茅塞頓開。
段陌塵還在看公司有沒有什么空位，他也順帶把顧睿希叫來了。
顧睿希說道:“我干啥都行啊，實習(xí)都沒關(guān)系的?！倍文皦m問道:“那你更偏向那方面?”顧睿?；卮鸬?“我是學(xué)金融的，但我不太希望讓他們覺得我是靠你才進(jìn)的公司?！?p> 段陌塵翻閱了一下資料說道:“銷售部，財務(wù)部，這兩個缺口多一點，你要有想法可以考慮去這兩個部門面試，成功率大一點?！?p> 顧睿希瞪圓了眼問道:“不是吧，我還要去面試?。俊倍文皦m回答道:“是哦，我特意安排了人事部的實習(xí)生面試你，你放心，他們應(yīng)該不認(rèn)識你?！?p> 顧睿希吐槽道:“我本來以為你可以直接讓我進(jìn)去實習(xí)，沒想到你居然連一點后門都不開，鎖的死死的?！?p> 段陌塵笑道:“此言差矣，我可是給你開了一個小縫的啊，我至少告訴你哪個部門缺口大，概率大了啊?！?p> 顧睿希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啊?！倍文皦m倒是一點也不要臉:“不客氣不客氣?！?p> 顧睿希白了他一眼，坐在他身邊說道:“我餓了，晚上吃什么？”
這時余夢蝶敲了門，侍者開完門，顧睿希看見是余夢蝶，站起身來留下一句:“我上樓了，吃飯再叫我吧。”
余夢蝶換好鞋，坐在段陌塵身邊，段陌塵問道:“怎么樣？”余夢蝶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怎么樣?”段陌塵有些疑惑的望向她說道:“你不是去面試了嗎？”余夢蝶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不過段陌塵這么一提醒，她立刻接下話說道:“他們說等通知?！?p> 段陌塵說道:“嗯，那你可以考慮順帶去赫爾墨斯面試吧?！?p> 余夢蝶覺得去赫爾墨斯自然是件好事，再加上是段陌塵開的口，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的便應(yīng)下了。
顧睿希自然是上樓準(zhǔn)備資料了，而余夢蝶則不以為然。她想起了自己的任務(wù)，問道:“對了，陌塵，你有沒有關(guān)于通者方面的計劃?。俊?p> 段陌塵不太能理解，因為他是真的沒有。他問道:“什么關(guān)于通者的計劃?”余夢蝶也不清楚，只好糊弄道:“我也說不清是什么，我就隨便問問，你不用太在意這個問題啦。我先上樓了?！?p> 段陌塵覺得余夢蝶很奇怪，但余夢蝶這番話倒是給了段陌塵一個很好的靈感。他立刻叫了趙澤明。
趙澤明問道:“你真的要做?”段陌塵猶豫了，但最后還是給了趙澤明肯定的答案。趙澤明還是想嘗試勸一下，他說道:“行，我說過的，支持你的所有想法，如果你真的想做，我會盡力配合的，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和你們一樣，你覺得他們喜歡，但他們可不一定?！?p> 段陌塵的食指在桌子上點了點，然后回答道:“我先做一點吧，做到后面如果不行就不做了，放心去不會做任何傷害人的事，至于試驗，我不會強(qiáng)人所難?！?p> 趙澤明點點頭，他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告訴段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