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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梟妃

137溫曖

將門梟妃 小青杏 2962 2019-07-27 21:39:04

  鄭恩一下子說了這么多話,喘息變得粗重起來,坐到椅子上閉目休息了好一會兒。

  離心也不打擾他,心內(nèi)五味雜陳,這些錯綜復雜,無非就是為了爭個“喜歡誰”。從而衍生出了這么多的是是非非與你死我活,卻不知,這愛與喜歡,并不是想象中,你搞死了那個你認為他喜歡的,他便會來喜歡你…

  宮墻深厚,外面的惦起腳尖,以為這厚厚的宮墻內(nèi)是繁華美景,紙醉金迷,卻不知,有多少的笑里藏刀,陽奉陰違。

  低調(diào)隱忍點的,還能平平穩(wěn)穩(wěn)的過些日子,爭強好勝的,身后勢力不足的,怕早早便陰陽兩隔了。

  要是背景不強,不幸被皇上看上了的,又不知收斂的,怕是還沒輪到發(fā)達,便一命嗚呼了。

  這玄妃摯愛著鄭恩,心里大約亦知道這侯玉瑤身后的勢力,處處退讓,生怕一個閃失,讓鄭恩為難。然,雖背后亦是鄭恩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如今,還是落得過尸橫城外的下場…

  是怎樣的女子,只是因為愛上了一個身不由已的男人,連自己親身的骨肉在認她人作母后以后,自己還要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樣的云淡風輕。

  不知,在這玄妃將死之前,心里有沒有過那么一點點的悔恨,若換作我離心,必快意恩仇,以卵擊石固不可取,可四面楚歌之時,定要拼他個魚死網(wǎng)破。

  可是,再細細思處,以那玄妃的嬌弱之質(zhì),怕還沒拼呢,就敗了...

  越往下思去,離心只覺胸中頗為壓抑,為那玄妃恨恨不平。

  鄭恩休息了一會兒,平和了許多,見那離心的臉上一會兒憤然不平,一會兒怒形于色,繼續(xù)道:“想來,離妃應對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兒更感興趣,朕繼續(xù)說與離妃…”

  鄭恩低頭喝了一口茶,道:“當時,聽到那侯玉瑤說,把輕玄的身子扔到了城外的后山后,我心內(nèi)實是怒火中燒,輕玄生性喜潔,又喜白衣示人,哪受得了拋身荒外的結(jié)局…”

  鄭恩掏出帕子來,擦了擦眼角,“這要是讓還活著的輕玄知道了,心內(nèi)定是悲傷的,沒想到,這侯玉瑤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明知...”

  “生性喜潔,又喜白衣…還讀過許多的百家雜書?玄妃?”離心喃喃,眼前不禁浮現(xiàn)起師傅的樣子…

  忙搖了搖頭,心內(nèi)暗道:我怕不是聽這鄭恩講的意料之外的驚奇事兒太多了,竟是把這玄妃與師傅重疊在了一起,怎么可能?...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師傅心性高潔,行善助人,一心一意皈依我佛,怎么可能是經(jīng)歷過這些不可言于人之事的玄妃,再說,這鄭恩不是說了么,這玄妃早就撒手西去了,師傅在離心的心里,可是未曾經(jīng)過世事的玉女…若真是師傅,應該早就把這些不堪的經(jīng)歷講與徒兒聽了…

  再說,以師傅的身手,進出這皇宮,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離心收回心,比剛剛更認真的聽那鄭恩講述下去…

  原來,正當鄭恩與那侯玉瑤兩人爭論紅臉慍怒之時,那侯玉書亦是得到了侯玉瑤派人送來的消息,急急趕了過來,剛剛站在一邊聽了侯玉瑤的話后,厲聲道:“玉瑤姐姐,不得無禮,鄭皇日夜為天下百姓費心,哪是你想象的沉迷于兒女私情,還不跪下請陛下開恩,饒你不知尊上敬皇之罪?!?p>  侯玉瑤大約亦是從鄭恩急紅的眼里看出了與往日的不同,聽了侯玉書的話,忙盈盈跪了下去,道:“陛下明察,這玄妃確是想摔死太子,幸得青素以身相救啊…”

  鄭恩聽了侯玉瑤的話,知道這大牢的里里外外,都是這侯玉瑤與侯玉書的人,若真正問罪下去,亦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鄭潤是輕玄的親生之子,她怎會心生殺戮之意?耐何自己卻又不能為其辯解,鄭恩的雙手于皇袍之下緊緊握緊了拳頭,心里的痛楚在身體里肆意漫延,瞬間覺得:除了這皓月的江山,名義上的皇帝,原來,自己一無所有,連一個心喜的妃子都不能保全。連她親生的兒子都得認仇人為母后。

  他在心里默默的對著輕玄說:輕玄,對不起,我雖貴為皇帝,今天,卻不能為你一洗冤白,但你放心,這鄭家的天下終究是潤兒的,我根基剛穩(wěn),為了這天下的蒼生,我不得不忍。若如今處死了這侯玉瑤,這無證無據(jù)的把她處死,加上侯家的勢力,必流言滿天,說我沖冠一怒為紅顏。

  罷了,如今,你撒手歸去已成事實,我且先忍上一忍。也許,這便是命運弄人。

  想至此處,鄭恩慢慢的松開緊握的拳頭,對那侯玉瑤道:“算了,過去已成過去,輕玄有沒有真正的想摔死太子,已成了不解的之謎,逝者已逝,若鄭義找到了輕玄的身子,便按貴妃的儀式葬了,玉瑤...可有什么意見?”

  侯玉瑤聽了,朝著地面的臉上露出一抹暗笑:只要這煙輕玄死了,管這鄭恩按什么儀式安葬,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聽完鄭恩的話,忙道:“但憑皇上作主就是,瑤兒一切聽從?!?p>  鄭恩聽了,吩咐安德全道:“德公公,這玄妃的一切身后事宜,由你安排,其它人等一律不得插手,違令者:斬!”

  安德全忙拱手聽命,道:“是,皇上!”

  鄭恩一甩衣袖,大踏步向牢房外走去…

  見鄭恩走得遠了,侯玉書對著侯玉瑤道:“姐姐,以后切莫再任性妄為,不是每次皇上都能饒過你的,這次,若是有一點點的證據(jù),恐怕姐姐便不會這么幸運了…”

  “哎呀,好的,知道了知道了,玉書弟弟,只要煙輕玄這個小賤人死了,隨皇上怎么著都行,弟弟你也知道,姐姐心心念念愛的是這皇上,可是…可是,進宮這么多日子,他都是棄我不顧,到福寧宮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巴巴的來著了吧,屁股還沒捂熱,便有事兒又走了,這青素懷上孩子,還是我下了這念情水才…”

  那侯玉瑤說著說著,眼淚又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她愛鄭恩是發(fā)自于內(nèi)心的真,只是卻不知真正的愛,是成全,而不是占有。

  所謂“愛之深,恨之切”,大約便是侯玉瑤這種了…

  再說,鄭義,鄭恩吩咐他帶人去城外的后山去尋那煙輕玄的身子,他一刻也沒停留,帶著手下即刻趕到了城外后山,經(jīng)過一番仔細的搜尋,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石堆旁邊,尋著了被白布袋裹著的煙輕玄,鄭義打開布袋,用手一摸玄妃的身子,竟是溫曖的,心下大喜,忙招呼手下砍木去葉,做了一個木架,抬著煙輕玄向?qū)m里走去。

  鄭恩聽鄭義說,那煙輕玄的身子還是溫曖的,心里亦是升起了一絲希望,囑咐鄭義不要外傳,讓鄭義連夜去西域的蒼冥峰,找傳說中的蒼冥峰主,鬼手神醫(yī)蒼冥軒,或者找到他的大徒弟神醫(yī)谷谷主谷靈風也行。

  說來也是真巧,那鄭義正欲出城,在小茶館里休息時,竟是正巧遇到神醫(yī)谷谷主谷靈風,那谷靈風正好至皓月城內(nèi)采集一些藥材,一時累了,便進了茶館,亦是想休息一會兒。真是應了一句話:無巧不成書啊。

  聽了鄭義的話,谷靈風滴溜溜著小眼睛說:要十萬兩銀票才愿意替這玄妃診治,否則,別說去宮中看了,留都不留就回神醫(yī)谷了。反正他的藥材都已采集好了。

  鄭義無奈,只得擅自先答應了下來。

  來到那煙輕玄躺著的屋子,只見那谷靈風掰了掰離心的眼睛,聽了聽她的呼吸與心臟處的聲響,把了把幾乎沒有脈搏的手腕兒,胖手兒一揮,道:“皮肉之傷,心內(nèi)愁腸郁結(jié),急火攻心,應還有救的可能,若吃了我的還魂丹,應該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活的希望。但這十萬兩銀票…”

  那谷靈風說完,小眼睛賊溜溜的看向鄭恩,鄭恩會意,道:“只要能救活這輕玄,別說十萬兩,一百萬兩銀票都行…”

  谷靈風聽了,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道:“好,一百萬兩銀票,成交,鄭皇果然是爽快人?!?p>  于是,那谷靈風方把那藥丸給了鄭恩,吩咐他以開水溶解后,放至涼處,撬開玄妃的貝齒以內(nèi)力灌下去。

  鄭恩一一照辦了。

  那谷靈風高高興興的領(lǐng)了百萬的銀票,仔仔細細的揣好于懷中,望向那鄭恩,道:“若我的藥生效的話,保你們?nèi)旌笠粋€喘著氣兒的玄妃,只是呢,這世上從來沒有百分百能成功的神醫(yī),最多的也只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成功率。算你們運氣好,遇上我了,但是,我也從不否認,亦有那百分之零點零零零幾的失敗率,這玄妃呢,我已盡力,這剩下的就交給老天,看這玄妃的造化了…告辭…”

  轉(zhuǎn)過身,大步向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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