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玉瑤拿起早就放在案幾上的一把寶劍,看向站在一邊的候喜:“去,把潤太子的青龍劍拿過來。”
侯喜彎腰應(yīng)了聲“是”,便匆匆向門外走去,不一會兒便把鄭潤的青龍劍拿了過來。遞到了侯玉瑤的面前。
侯玉瑤見了,對那侯喜道:“怎么是給我呢,虧你在我福寧宮管事這么多年,難道不知道這劍是潤太子的嗎?去,給潤太子。”
侯喜聽了,忙又轉(zhuǎn)過身來,跑到鄭潤的身邊,把劍恭敬的遞到鄭潤的面前。
鄭潤也不吱聲,站起身來抬手接過。
侯玉瑤方又對著鄭浩道:“浩兒,過來,你就用這把青峰劍吧,看你平時使的都是普通的劍,二十年前,母后請高人鑄了兩把世上絕好的劍,一把叫青龍劍,給了你大哥潤兒,這把青峰劍也到了給你的時候了?!?p> 說完,拿眼看向鄭浩。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鄭浩密集的投射過來。
鄭浩起身,一整衣袍,看上去頗為恭敬的起身向侯玉瑤走去。
接過侯玉瑤手上的青峰劍?!安洹币宦暟螌⒊鰜?。
任是殿內(nèi)燭光通明,眾人眼前亦是一道劍光閃過。
“好劍”離心的心內(nèi)暗道。
巧巧見了,心內(nèi)“咯噔”一下,她竟隱隱覺得:那劍尖的極小一部分上淬了毒。
初初見去,那劍身上下并無異處,但她從小便接觸了各類草藥,是在藥草里打著滾兒長大的。
細細看去,總覺得那劍尖與劍身有點點不同,但仔細再看去,又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巧巧不自禁的皺了一下眉,交疊的雙手不自禁的用力相互捏了捏。
斜著眼向身側(cè)的鄭潤看去:眉峰豐隆,長長的睫毛掩映住了眼內(nèi)的神色。
巧巧的喉頭咕嚕咕嚕的不自禁的咽了幾口吐沫,這個大哥哥,側(cè)面也這么迷人的么?巧巧一不小心的便看得呆了。
鄭潤亦感受到身側(cè)一道灼熱的目光,知道是巧巧,并不回頭,輕輕把劍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拿起盛茶的玉盞輕輕品茗起來。
離心亦聽到了身后巧巧的幾不可聞的咽吐沫的聲音,低頭一凜,來之前,自己吩咐好了巧巧,眼睛不可亂看,要低眉順目,或看著自己的腳尖,或平視前方,動靜一定要小,小到讓人忽視到你的存在。相信,經(jīng)過這許許多的曲折以及對鄭潤的深愛,巧巧一定是聽到心里去了的,極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犯了錯,失去了能與鄭潤相處的機會。
這會兒...?
離心凝眸向鄭浩看去,只見他手里的青峰劍通體閃出青色的光芒,只有劍尖處細細瞧去,能看出一縷白光來,竟是與劍身稍有異處...
這是...?難道...
巧巧感受到了異樣?
看來,帶她出來是對的。
離心從懷里淘出了帕子來,輕輕的拭了拭嘴角。
“潤兒?!?p> 這時,就聽那侯玉瑤叫著鄭潤的名字,看向鄭潤,道:“你與浩兒,還有玨兒,從小便都是我精心栽培的,你倆也知道:皇上就生了你們?nèi)齻€皇子,所以,你們每個人我向來都是十分認(rèn)真的培育的,今兒,正好是你們父皇的生日,你倆便共舞雙劍讓皇上看看,我作為母后,對你們的養(yǎng)育可是傾注了許多的心血,而并不是不管不顧的。不過,既是真劍,當(dāng)點到為止?!?p> 離心聽了,雙手在桌幾底下揉了一下帕子,抬起一只手去端桌子上面的茶水。
心內(nèi)思道:這侯玉瑤的膽子應(yīng)當(dāng)還沒大到在這皇上面前敢做出什么大的舉動來。那么,如果她想除掉鄭潤,在這個時候,她憑什么?難不成那劍沾衣便染毒?而后慢慢的...
剛剛巧巧的異常,她應(yīng)當(dāng)是感受到了什么,只是應(yīng)當(dāng)還不能確實,不然,依她對鄭潤喜歡的程度,應(yīng)該...
離心輕輕抿了一口茶,又慢慢的把玉盞放到了桌上。
鄭潤聽了侯玉瑤的話,起身長立,大步向大殿的中央走去:“承蒙母后這么多年來的撫育,今天正好父皇生日,潤兒便與浩弟切磋一下劍藝,以顯母后這么多年來對我們的精心教管之恩?!?p> 說完,“蹭”一聲亦拔出了自己的青龍劍,轉(zhuǎn)身看向鄭浩:“浩弟,請...”
鄭浩客氣的抱劍一施禮:“大哥,請...”
兩人便你來我往舞起劍來,不得不說,這鄭浩亦是有兩下的,這從那次去寺廟里進香時,離心就看出來了,他能隔著春桃,巧巧,還把自己振得跌下了臺階,雖說自己沒有防備是真,但那份功力確也不是可以小覷的。
至于大哥,定也不會在他之下,這些時日來自己與他的對練,相信大哥亦是長進了不少。
離心凝眸,看向場中全神貫注的以劍相會的兩人。
“叮...”長劍落地的聲音,就見那鄭浩手中的青峰劍竟是在不落敗的情況下自動脫離了鄭浩的手,掉在了鄭潤的腳邊,那劍尖正好朝著鄭潤的方向。
鄭潤猶豫了一下,彎下腰,準(zhǔn)備去撿起地下的劍,還給鄭浩。
手指剛要觸及劍尖...
“大哥哥,不要碰劍尖,劍尖上有毒。”
尖細的女聲在寂靜的大殿內(nèi)顯得分外刺耳。
鄭潤停頓了一下,依然伸手去撿...
先前本就有心想避開劍尖,現(xiàn)在巧巧這么一叫,反倒讓他左右為難了,心里知道:若真正避開那劍尖,那巧巧的小命便沒了,如果拿到劍,自己確實中了毒,還能留下她的小命。
這時,他忽然亦想嘗試一下,這侯玉瑤是想弄殘自己?還是想徹底的殺死自己?要了自己的小命。
他忽然也想賭一把,賭這個毒巧巧或許能解,那么,這侯玉瑤便...
鄭潤依舊彎腰向那劍尖撿去。
可是,離心不想,萬一大哥中了這奇怪的毒,而巧巧一時又解不了,去神醫(yī)谷時間又不夠的話,那不是完了?
暗中扯下帕子上的一根白色絲線,用了十足的功力,“哧”向鄭潤的腕上射出。
鄭潤吃痛,后退數(shù)步,腕上明顯的腫了老高。
殿上的眾人見了,皆暗暗心驚,這會是誰?
小青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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