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在院外剛送完惜王爺,就聽到離心叫自己,忙急急的來到了床邊。
“小姐,您叫我?”
“嗯,餓了,服侍我起床吧。”
“好的,小姐?!?p> 清香一邊服侍離心梳洗,一邊心里納悶:今兒這小姐的表現(xiàn)與脾性跟平時大相徑庭。剛剛還是一副誰惹誰倒霉的可怕,這會子又如那睡貓一樣的柔溜了。
先那暴然發(fā)怒的勁兒,是酒壯小姐膽?還是那個何婉兒跟她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有心試探,可想想剛剛小姐大發(fā)雷霆的樣子竟亦是旁人所不敢惹的。
嘴唇動了幾次,終還是壓了下去。
用完晚膳,回到小院。
見離心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嘻笑,清香一邊用布抹著桌幾上的灰塵,一邊試探性地對離心道:“小姐,這都玩了兩天了,琴棋繡畫什么的都耽擱下來了,要不,今兒晚上我跟小姐下幾盤棋練練,如何?”
離心坐那桌邊,正在喝茶,聽到清香異于平常的小心翼翼的試探,知她還懼于自己剛剛的發(fā)怒。
想想清香平時對自己,事無巨細(xì),都盡心盡力,處理得頗為周到周全。不是一般的丫頭所能比擬的。
現(xiàn)如今,別的也沒什么事兒做,便有心順了她。
假裝側(cè)頭凝思了一會兒,欣然道:“好的,我也正想跟清香比劃比劃呢,上次,我可是贏了清香好幾局呢!”
清香笑道:“那好,我可真希望小姐能一直勝我,亦不枉我這些天來的用心教誨。”
一邊的春桃聽了,忙懂事的把棋盤與棋子拿了出來,在桌子上擺好了。
清香洗完手過來,把燈燭靠近了些,挑了挑燈芯。
劃拳后,由清香執(zhí)黑先行。
第一局,離心橫沖直撞,想勝之心,昭然若揭。清香幾番圍追堵截下來,離心便落荒而敗,輸了個徹頭徹尾。
離心嚷嚷道:“剛剛我心思沒在下棋上面,不算,不算,重來,重來。”
清香溫溫的笑道:“好,重來?!?p> 第二局,不稍片刻,又是離心落了敗。
離心還不服,再來。
連番幾局,局局如是。
第N局時,眼看著又快要輸了,離心打了個哈欠,道:“不行,不行,今兒酒多了,到現(xiàn)在還沒清醒,不玩了,不玩了?!闭f完,耍賴的把棋子攪了個亂七八糟。
清香聽聽更點,時辰確也不早了。
示意春桃把棋子棋盤收了。
便過來服侍離心洗臉洗腳。
一邊替離心脫鞋一邊輕聲對離心說道:“小姐,這下棋講究的是氣定神安,心清心靜,謀全局而有遠(yuǎn)慮,并不是眼前一二子的爭執(zhí)。小姐剛剛本有許多可以贏得清香的大好機(jī)會,卻因心浮氣燥,急功近利而層層淪陷,最終落敗。落子無悔是棋品,深謀遠(yuǎn)慮是棋藝。所謂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小姐以后無論下棋還是其它,當(dāng)需學(xué)會三思而后行?!?p> 這個清香,離心思道:如此處心積慮,這是教我棋道,亦是教我做人之道??!
聽她這一席話,句句在理,以后行事,當(dāng)要謀定而后動,不可任性了去。
“知道了,清香,我會慢慢練的,所謂名師出高徒,有清香這樣的師傅,徒弟怎么會差呢?”
清香瞧著離心,暖暖地笑了。
替離心寬解好衣服。
看著躺在床上又如前些日子對自己頗為討歡的笑嘻嘻的離心。清香只覺得,隨著時日的增加,竟是越來越不了解這個大小姐了!
拉好床簾,吹滅燈燭,清香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離心躺在床上,睜著雙眼,思道:我今天,對惜王爺這樣,會不會果真有點不妥?萬一,一夜之間,他不能集到這稀世罕有的天蠶絲、干年人參、金芙蓉碗、白玉壺,豈不是在天下人面前落下了笑柄?
想起塞外,他不顧自身安危,只身接應(yīng)自己的肝膽相照。進(jìn)城之時,貼身令牌毫不猶豫的大方相贈...越想越覺得自己小女人家的無理取鬧來。
要不,前去惜王府打探打探?這翻來覆去的實在睡不著。
說干就干,離心按照以前的樣子,著了紅裙,蒙了面巾,推開后窗,躍了出去。
待行到半路,方才驚覺,自己竟不認(rèn)識那惜王府坐落在何處。
暗暗笑了笑自己的愚笨,準(zhǔn)備折身返回將軍府。
驀地,耳邊竟有笑聲響起:“武大,咱埋伏了兩天沒錯吧,我就覺得這兒是這小娘兒的必經(jīng)之路。前兒讓這小娘兒跑了,今兒她一個人,我就不信,今兒她還那么好運,有人來救他。咱倆一起上?!?p> 離心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真巧,竟是那人跡稀少的地段。
“以為蒙個面巾我就認(rèn)不出來了?這迷死人的小身段兒爺可是日思夜想的在腦海里想了無數(shù)遍了,嘿嘿嘿嘿...”
離心聽了,也不吱聲,不禁在心里冷笑:姑奶奶我確實是迷死人的小身段兒,今兒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們這兩個淫賊,我暗夜殺手的名號豈不是白叫了?
“蹭”“蹭”只見那胖蛋,武大兩人雙雙抽出了腰間的大刀,向院離心撲將過來。
離心也不躲避,四支梅花針緊纂在手,心道,如此好色之人,且先射瞎了他們的雙眼再作定奪。
一道寒光閃過,“叮,?!?p> 就見那胖蛋,武大的大刀被削成了兩半。
離心松下手上的力道。
不禁感慨,到底是自己好運?還是那兩個武夫眼不該瞎?生生的收回了蓄勢待發(fā)的梅花針。
月光下,只見一黑衣高大的年輕男子背對著自己仗劍而立,削刀如泥之快速,讓離心差點以為是大哥愛如水。可定晴一瞧,那劍卻不是青龍劍。
只聽那男子毫無感情的聲音道:“剛剛我可是聽到你倆的言語了,這深更半夜的,欺負(fù)一良家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漢?我乃皓月國鄭潤,生平最恨欺良作惡之徒,看你們西域之士打扮,顯然非這烏托城內(nèi)之士。我正好途經(jīng)此處,亦無意與西域結(jié)怨,你們走吧,下次若再遇見此等事情,定不輕饒?!?p> “是,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皓月國太子,多謝太子不殺之恩,多謝太子不殺之恩...”兩人一溜煙的走了。
皓月國太子?鄭潤?
離心心里不禁有點汗顏,原以為這太子跟這兩人是一伙的,沒想到,卻是誤會了。
待要前去感謝,就見那鄭潤已向前疾奔而去,依稀留下:小姐,深更半夜多加小心,我去惜王府有急事,就不相送了。。。
惜王府?離心一聽,心頭大喜。
深吸一口真氣,疾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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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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