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大小姐,您還沒吃早飯呢?!?p> 離心聽了,轉(zhuǎn)過身來。
對清香道:“好的,知道了。要不,還是算了,現(xiàn)在也不餓,這都快要正午了,等會兒跟爹爹一起去前面吃午飯吧。”
清香應了一聲好,進屋忙去了。
院離心憶起什么似的,對院朝中道:“爹爹,回家一晃半月有余了,我怎么沒有看到我的小白鴿白晳呢?按往常,他一感受到我的存在,就會來找我了呢。”
院朝中道:“你不說我倒忘了,前些日子何然上書給皇上有關(guān)與皓月國邊界沖突的問題?!?p> “皇上把這事兒交由我來處理,我修書一封,讓白晳替我送去給那皓月國的皇上鄭恩,指出他國的游民常有入侵我境,強搶強奪的行為?!?p> “哪知,至今沒見到白晳歸來。不過,那皓月國倒是回信了,并言:已派了太子作為來使,親自商洽此事,以示睦鄰友好的誠意。想來,白皙應該是送到信了,我們姑且再等一等?!?p> 離心點了點頭,心道,也只能這樣了,但求白皙能完好歸來。
“哦,對了,離心,剛剛跟你說起你的母親都忘了告訴你一件大事兒了,今早上朝,皇上頒布了詔書,五月初十您就要與惜王爺完婚了?!?p> “哦”,離心波瀾不驚地應道。
“惜王爺今兒跟我說,過四五天,他就來下聘禮了...”
“好的,爹爹,離心知道了”。
“我家離心這么淡定,快要做新娘了,就一點兒都沒有什么想法嗎?”
想法?離心暗道,我可在爹爹您之前就知道了呢...
離心瞧著院朝中,嘆了口氣道:
“爹爹前些日子不是早就告訴過離心,說惜王爺要娶我為嫡王妃么?離心剛剛聽到這個消息時,心里就象開了花兒似的高興?!?p> “哪知,這高興的感覺一點都不耐久,新鮮了幾天,就漸漸的淡了。想來,也是人之常情?!?p> “大約這‘高興’亦似花兒似的。有花期的吧!”
“唉,也不知進了惜王府后,這惜王爺,能對我新鮮幾天~”
“而我,又能對這惜王爺新鮮幾天?!?p> “......”
“不過,離心倒是希望過清靜的日子。巴不得那惜王早點再多娶些側(cè)妃回來,對我不新鮮呢。”
“......”
院朝中,聽了離心的這些話,一時半會兒竟不知說什么好。
......
猛然,想起什么似的:
“哦,對了,離心,母上與姨娘們這兩天忙著清心一選、二選、三選的選秀事宜,這些天應該沒太多的時間來陪您了?!?p> “沒事沒事的...”
“離心真懂事?!?p> 院朝中憐愛的揉揉她長長的如墨的黑發(fā)。
“等過了五月初一,母上跟我說,大家會一起合力來安排您嫁妝的事宜?!?p> 離心點了點頭,道“母上真是費心了呢?!?p> “明天,讓清香陪你去“御坊閣”挑一些好看的布料,做幾件體面的衣服,快要做新娘了,盡量喜氣點。”
“好的,爹爹...”
“時候不早了,一起吃飯去吧,院白應該也快要派人來通知了?!痹撼械馈?p> “好的,爹爹,要不,您先行一步,女兒讓清香給孩兒梳妝一下隨后就來。”
“好。”
院朝中轉(zhuǎn)身向西南的大屋子走去。
坐在飯桌上,離心覺得那心里特別的悶得慌,強忍著象平時一樣的吃了些,便與清香回到了自已的屋子里。
只覺得渾身的綿軟無力,大約是先聽爹爹說起母親時,動了真情的緣故。
那小臉煞白煞白的。
清香見了,一臉的擔心,道:“小姐,您以后還是要按時睡覺起床,您瞧您今天的臉兒,這么的白,有哪兒不舒服么?”
離心思道:難不成昨兒晚上偷偷跑出之事,清香知道了?
看她如常的語調(diào),不象,不象!
再說...
一邊心里琢磨著,一邊對清香道:
“沒事,估計這兩天太累了,清香,等空了,你去找找院管家,問問可有一些當歸、茯苓的,拿來讓我平時泡些水喝喝,今兒這心里不知為啥,還真是有些不舒適,不過,休息一會兒,應該就好了。”
清香聽了,吩咐手下的丫頭們?nèi)フ夜芗夷萌チ恕?p> 今天,竟是沒有要求離心下棋、畫畫什么的,只是細心的服侍離心躺到床上,蓋好被子,放下了床簾,然后,退了出去,輕輕的掩上了門。
聽到門帶上的聲音,離心忙坐了起來,只覺胸口一陣上涌,先前強壓于心中的一抹腥味,竟是再也壓抑不住,離心急急拿過手帕一接,口中竟吐出一口血來。
她細心藏好帕子,輕輕下床找到自已帶來的行囊,當初父親讓清香她們幫她收拾時,離心便吩咐過,不用打開,放在衣柜里就行了,就一小小的包裹。
里面除了一些隨身攜帶的小藥丸,什么都沒有的。
離心輕輕打開行囊,找到師傅煉制的天靈丹,快速吃下,復又來到床上,盤腿運用內(nèi)力調(diào)息起來。
氣息在五行經(jīng)脈里調(diào)息運行一周后,那堵著的心兒也慢慢覺得通了。方側(cè)身躺下,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