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窗簾,灰色系的沙發(fā)上有了活躍的光彩,女人食指跳了一下,半開著眼睛,又閉上,伴隨著少女的嗓音,再一次睜開。
“女士,你醒啦?!毖矍败f入了少女白凈的臉蛋,通透的眸子里夾雜著焦急,她又開口說道:“好點了嗎?”
她撐起身子,臉色蒼白,一臉茫然地看著她。顧傾晗見了,顯然對方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她到了杯水遞給了她,“你剛剛暈倒在路上了。”掃了一眼她身上穿的運動服,又塞了顆糖給她,“以后運動要多補充點水份,你有低血糖記得隨身帶顆糖。”
她愣了愣,看著手里的糖:“謝謝?!?p> 顧傾晗看著眼前的格蕾絲,臉色虛弱,沒有了往常所見的驕傲,又聽見她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小可愛?!甭曇魠s有著不一樣的嫵媚。
“女士,我叫顧傾晗?!?p> 發(fā)出了低低的笑聲,向她伸出了手,“格蕾絲,叫我姐姐就好,我就叫你小晗吧。”
顧傾晗也握住了她纖細的手,甜甜的喚了一聲:“姐姐?!?p> 格蕾絲站起了身臉色微微變得有些紅潤,向吧臺走去,問道:“你也住這個小區(qū)?”
“不是,我是來給人上大提琴的家教課的?!?p> “這么厲害?!彼搅吮普竭呥f,卻被一只手給攔了下來。
嗓音帶著嚴肅,“你現(xiàn)在還不能喝酒?!?p> 格蕾絲歪著頭,噙著笑:“管這么寬?”
“不是,只是……”就在這時,大門被敲響。
顧傾晗仰頭朝那邊看,敲門的人好像是要把門撞開一般,她不禁皺了皺眉,正想朝那邊走去,卻聽見耳畔的聲音冰冷,“呆在這兒,別出來,討債的?!迸藦乃磉呍竭^,直徑向大門走去。
門鈴一聲接著一聲,伴隨著巨大的敲門聲,兩種聲音交雜在一起,不免讓人有些心顫,顧傾晗躲在一旁偷偷望了眼大門的方向。
門被打開了,一下涌進了三個大漢,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粗獷的聲音響起:“格蕾絲,我們老板想請你去吃頓午餐?!?p> “是嗎,我可沒有這個心情。”她上下掃了一眼面前這三個男人?!皼r且,請人吃飯是這個態(tài)度?”
男人向她走進了一步,“抱歉女士,請跟我們走一趟?!?p> “回去跟你們老板說,我和他沒什么好說的。”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就得罪了?!表槃菥鸵阉馔稀?p> “放開我,怎么他還想用強的?”格蕾絲拼了命的往回抽回自己的手。
“抱歉?!蹦腥诉o了她的手腕,彎下腰正要將她扛起來。
接著一只細白的小手按住了她的手腕,舉起某樣東西,朝著三個大漢的眼睛噴去。三個人接連發(fā)出了慘叫,接著小腿猛地朝襠部一踢,手里拿著棒球棍往他們身上打,嘴里嚷著,“快點給我滾出去,欺負良家婦女算什么東西,我已經報警了,再不走就等著坐牢吧。”
話一落果真,四周想起了警報聲,三個男人直直的被趕出了大門。
咣當一聲,門被關上了,女孩反手將門給鎖上,跑到一旁窗戶觀察著,待到門口的黑色面包車走了之后才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咚”手里的棒球棍也隨之掉到了地上。
“嚇死我了”掏出手機關掉了警報聲的錄音,抬眸便看見還愣愣看著她的格蕾絲,又起身跑到她的身邊,抓起她的手背細細的檢查到,“姐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那里?!?p> 見那邊的人沒有回話,還是愣愣地看著她,不禁皺了眉:“怎么不說話,哪里不舒服嗎?”
女人上前走了一步,眼睛泛著點點微紅,將她擁入懷中,低低的說道:“謝謝你?!?p> 格蕾絲留下她,吃過了午飯才讓她走。
將她送到了大門,耳邊便傳來了她的催促,“快進去吧姐姐,有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別給不認識的人開門?!?p> “好,我知道了。”朝她擺了擺手,目送著她離開后,才進了大門。
撥打了手機里某個電話:“傅先生,我們談談。”
歐洲中世紀的裝修風格,古典中帶著沉寂,勺子輕輕攪拌著面前的咖啡,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事情的大概就是這樣?!?p> 男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格蕾絲,傅建榮為什么會沉不住氣找你,你心里難道會不知道嗎?”
接著輕抿了一口,語氣清冷像是在訴說一件平淡無奇的事:“在這里你只不過是魚鉤上的誘餌,是死是活又誰會在乎?!?p> 她神情有一絲恍惚,壓低了聲線:“傅先生,說這話是什么意思?!?p> 傅宸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格蕾絲,我沒有時間跟你猜謎語,有你只不過是加速了事情的發(fā)展,盡快結束這場鬧劇,現(xiàn)在的我還有心情跟你品一品咖啡,下一秒我可就沒那么多耐心了。”
簡單的一兩句話就將她筑起的高墻全部瓦解。
頓了頓,她松開了桌子底下握成拳的手,掌心溢出了細細的汗,接著從包里遞上了一份文件。
“還請傅先生說到做到?!?p> 男人又抿了一口咖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