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wèi)看了看紅櫻,顯然要已紅櫻的話作準。
果然,聽紅櫻說要去看看后,護衛(wèi)連忙出了小屋。
而小屋內,也唯有莊承武膽大的跟在了紅櫻身后,一起出了靜心院。
此時暴雨如瀑,油紙傘根本防不住大雨的侵襲。
等一行人靠近院外的大門時,正聽見府里衛(wèi)兵的喊話聲。
一群持刀的護衛(wèi)嚴守著大門,連成一堵人墻,把沖進府里的難民重新擠出門外,但又很快給人推了回來。
望著這來回拉鋸的兩撥人,紅櫻道:“這些難民里有很多修為不低的武者,否則沒可能沖破莊家的防護?!?p> “不用猜也知道是唐家的人搞鬼,他們躲在幕后借用河神的名義來唆使愚民對付我莊家……”
護衛(wèi)隊長咬牙切齒道:“這幫愚民偏偏信了唐家的邪,先是逼得大小姐主動去三牲殿赴死,現在又要逼迫老祖宗親口下令處死大小姐!我真恨不得宰了這幫賤民。”
莊家的護衛(wèi)好歹也是國公府的護衛(wèi)。他們雖然大多沒有修為,但背靠國公府,平日里誰敢輕視他們?
“不能對這些難民出手……,只怕殺了這些難民,會有更多的難民仇視我莊家。我們能殺死這些難民,難道能將整座京城的難民都殺光嗎?”紅櫻斷然開口。
確實,所謂難民其實并非都是賤民。他們當中有不少不愿為官的修士,平日里并不顯山露水,一旦聯合起來,卻是朝廷都要懼怕三分,更何況早已外強中干的莊家。
“不許我們動手,難道就任由他們打我們的人嗎?”
護衛(wèi)隊長話音剛落,卻見府外一道破空聲響,一支羽箭穿過雨幕,直逼紅櫻的面門。
卻在這時,又一聲破空聲響,紅櫻身旁有人張弓搭箭,直接射落那雨幕穿梭而來的羽箭。
紅櫻和家丁扭頭望去,正見莊承武把弓箭隨手丟到了地上,陰沉沉的道:“莊家不想濫殺無辜,但而今事情逼到了這種地步,不殺人也不成!”
他說完話,冒著雨往門口方向走去。就聽見府門口一眾難民里有人喊道:“大家只管往前沖,這幫家伙不敢殺人!”
果然,連成人墻的護衛(wèi)們被一波沖散,不知多少衣衫襤褸的難民沖進了莊家的宅院!
“誰敢上前一步,就地格殺!”莊承武喊了一句。
他的話既沒威懾也無人聽信,但早先帶莊承武過來的那名護衛(wèi)隊長見識過莊承武的實力,況且大伙兒這兩天過得格外憋屈,早就想對府外的難民拔刀相向了。
“五少爺有令。搭箭,凡有抵抗者,就地格殺!”他喊完話,院內望樓上忽然出現無數張弓,齊齊對準府門口的難民。
普通的難民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紛紛停住了腳步,有的人甚至轉身逃跑。
這一陣騷動,暴露了這幫難民的無組織無紀律。
民眾中,幾個身負任務的武者急了,為首的褐衣男子喝道:“都不要慌,他們不敢射箭!”
話音剛落,就見莊承武右手一指褐衣男子,道:“此獠若有異動,不必請示,箭射之!”
‘唰唰’
一陣響,周圍閣樓上的萬千弓矢,齊齊對準了褐衣男子。
褐衣男子的臉,瞬間就黑了。
他發(fā)現隨著莊承武一聲令下,原本圍在自己身邊的人瞬間消失,將自己徹底孤立暴露在國公府門前。
褐衣男子果然不敢輕舉妄動。若只是七八個人朝他射箭,他自問可以躲避。但成百上千支羽箭瞄向他,恐怕是武道四重的高手也得飲恨當場。
“哈哈,大伙兒看見莊家人的嘴臉了吧?”褐衣男子強作鎮(zhèn)定的尬笑了一聲,又把目光望向莊承武道:“你就是那個七歲時才被抱進國公府,最不受老太太重視的五少爺吧?……莊老太太難道沒跟你說,射殺難民,會有什么后果嗎?”
褐衣男子的話似乎提醒了閣樓上的弓手們……老太太閉關前曾經下令,不能對難民們出手。
府中下人不敢違逆老太太的懿旨,而莊承武在老太太心中的地位,顯然改變不了老太太的意志!
若真的聽了莊承武的話射殺難民,恐怕到頭來的板子,還得打在自己等人的身上。
“國公府乃是大燕太祖在世時下令敕造的,莫說彼輩,就算王公大臣敢擅闖國公府,我莊家也敢射殺!”
莊承武話語一頓,緊接著又一指褐衣男子:“更何況你是唐家的死士,如何冒充難民,混入我國公府里,有何用意?”
莊承武這話一出,武道三重的褐衣男子立刻辯解道:“五少爺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是唐家的人?”
“我平日里深居簡出,普通的民眾怎么會認得我這位五少爺,又怎么知道我在府里的地位如何?”
莊承武的話讓府里的家丁們點頭,也讓門口的一幫難民們猜疑了起來。
褐衣男子哈哈大笑,道:“世人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莊家莊國公有一位私生子?這位私生子雖然也是莊家血脈,卻是莊國公與一個鄉(xiāng)野村婦無媒茍合生下的雜種……我平常最愛這些八卦,所以比別人打聽了解的更多一些罷了?!?p> 他的話讓國公府里的家丁們面面相覷,讓門口的難民們也都譏笑了起來。
紅櫻擔憂的看了莊承武一眼,害怕他承受不住這流言蜚語,直接氣到發(fā)瘋。
因而同護衛(wèi)隊長道:“不殺人,先把這人抓住?!?p> 護衛(wèi)隊長早已等候多時,提刀朝著褐衣男子沖去。但只是頃刻間,就被褐衣男子一掌拍飛在地!
褐衣男子得意的哈哈大笑,而一旁的莊承武卻是滿面的疑惑……
就在護衛(wèi)隊長和褐衣男子對陣時,莊承武忽然發(fā)現,自己的雙眼能夠看清楚兩個人施展功法時,體內玄氣運轉的路線。
“怎么會這樣?”莊承武只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這種奇特詭異的能力,漫說他前世沒有,便是連見也沒見,聽也沒聽過……不!天地間或許沒有人有這種能力,但有四種天地異獸,皆有類似獨特能力。
一是無物不吞的吞噬獸,二是腹有乾坤的界獸,三是穿梭時空的流光獸,四是洞悉法則的混沌獸。
其它三種異獸莊承武并不了解,因為它們都是生于洪荒且被天地妒忌的異獸,數量極為稀少。
但混沌獸,莊承武曾經遇到過,且因為無法擊敗混沌獸,最終選擇與混沌獸同歸于盡。他對混沌獸,比絕大部分人都有了解。
傳聞混沌獸生于混沌,其眼睛是天地法則所生,所以能夠看到眾生所看不到的天地法則……但凡有人同它對陣功法,只要被它看上一眼,它便能將別人的功法復制。
而此刻,莊承武能夠看透別人的功法的運轉路線,這種能力像極了混沌獸!
莊承武有理由相信,自己不但重生了,甚至還掌握了屬于混沌獸的特殊能力。
來不及深思這項能力的好處,莊承武忽然一指褐衣男子道:“你還說你不是唐家的人!你若不是唐家人,怎么會唐家的功法?”
褐衣男子面帶譏諷的看著莊承武道:“五少爺說什么胡話,我施展的功法是傳自我家祖上的絕學,天下間除我之外旁人不會……你總不能以為我的功法強,就一定是唐家的功法吧?”
莊承武聽言冷笑了起來:“你既然說,你這功法是你祖?zhèn)鹘^學,天下無人能會。那我就親自施展一番,讓你看看,你還有什么可以辯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