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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冊

第十一章 禍兮?

魔神冊 晨曦千載 2467 2019-04-10 21:39:50

  莊晉匆忙地扶著剛剛醒轉(zhuǎn)的尹楠坐到門口的一塊大石上,隨后便沖入院內(nèi)。

  因為還要安頓尹楠,因此莊晉到木屋門口的時候,仇山河和王歸宗兩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他們打開了門,卻均是愣了一下,在原地站著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聽到來自司馬聞的嘯聲,他第一時間反應(yīng)的自然是師父的安危,這兩人在屋中待了許久,雖然之前沒有任何的預(yù)兆,但是直覺總是告訴莊晉,司馬聞和師父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并不一般,越是這么想,他就越擔(dān)心師父,直到現(xiàn)在,便已經(jīng)擔(dān)心到提心吊膽的地步了。

  他推開仇山河的身子,從擋在門前的王歸宗那里擠進(jìn)矮矮的小門,他剛踏進(jìn)去屋子兩步,便停住了,全身不住地顫抖,雙目圓睜,望著眼前的景象。

  他的身后傳來一聲尖叫,原來是尹楠趕到好奇,也進(jìn)了屋子,看到此情此景也是受驚不小。

  就在眾人的面前,司馬聞?wù)龑χT口跪坐著,面色陰沉可怖,雙眼無神,他的懷中,躺著的正是木洲子,木洲子的胸口處插著一柄匕首,鮮血淋漓,流淌在地上遍地都是,木洲子面色蒼白,頭無力地垂到一邊。

  莊晉叫著師父沖了過去,雙手顫抖地探鼻息,木洲子卻沒有任何的氣息尚存,莊晉抓住師父的手,修煉多年的錦羅派功法運(yùn)作起來,把體內(nèi)真氣源源不斷地轉(zhuǎn)化為生命力輸送進(jìn)木洲子的身體,但是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別勉強(qiáng)了……”司馬聞沉聲道,聲音沙啞無力,痛苦萬分,“她已經(jīng)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莊晉普通一聲跪在地上,把師父的身體從司馬聞那里搶過來,雙手加倍地輸送著真氣,錦羅派的治愈術(shù)可醫(yī)百病,治愈一切外傷,但是此時,無論莊晉輸送多少的生命力,都如泥牛入海,不知道過了多久,莊晉力竭,他自知師父已經(jīng)死去,全無挽回之機(jī),他抱著師父的尸身,痛苦地大哭起來。

  在這一段時間里面,仇山河和王歸宗均用驚異和質(zhì)疑的眼神和司馬聞相互交流,想要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司馬聞卻毫不理睬,只是如同失了魂一般地看著眼前的師徒二人。

  “莊晉……”尹楠走到莊晉的身邊,嘆氣道,“你還不信,這群家伙,殺人不眨眼……”

  “楠兒,別血口噴人,你怎么知道她便是被司馬兄所殺?”仇山河急忙道,他看到此情此景,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司馬聞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殺人,但是此時木洲子明明白白地死在司馬聞懷中,百口莫辯,但他心底還是認(rèn)為必有隱情。

  “怎么不可能?”尹楠指著司馬聞道,“司馬聞,我知道你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混蛋,但是你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dāng),你既然敢承認(rèn)害死了我的爹娘,就一定敢承認(rèn)害死了莊晉的師父吧!”

  此時莊晉已經(jīng)抬頭死死盯著司馬聞,雙目通紅,厲聲道:“怎么回事,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隨之而來的是短短的一瞬的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司馬聞身上,而司馬聞卻依然目光呆滯,低頭沉思,過了不知多久,莊晉正要打算再次出聲詢問,那司馬聞卻突然抬起頭來,朝著莊晉冷冰冰地道:“你師父要?dú)⑽遥冶惆阉龤⒘??!?p>  “胡說!錦羅派一脈功法,向來禁止殺人,我?guī)煾溉蚀刃哪c,怎么會來殺你!”莊晉吼道。

  “信不信由你?!彼抉R聞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目光炯炯地望著莊晉,似乎就在剛才那一段時間內(nèi),他完全從方才的痛苦的絕望的情緒之中走出來了,“我承認(rèn),我殺了你師父,你師父要?dú)⑽遥冶惴礆⒘怂?,事實就是這么簡單。你若偏執(zhí)不信,我也沒有辦法?!?p>  莊晉把木洲子的尸身輕輕地放在地上,咆哮一聲,沖向司馬聞,他平生所習(xí)均是錦羅派功法,沒有半點(diǎn)攻擊性,此時前來襲擊司馬聞,更是沒有任何有效的攻擊手段,只能是赤手空拳地打過去,還未等碰到司馬聞,司馬聞便一只手,輕輕地一揮,便將莊晉向后擊退了數(shù)尺的距離。

  “司馬聞,你罪該萬死!”莊晉嘶吼道,他再次想要沖上前去,此時師父一死對他的刺激巨大,先前師父囑咐他的“不要?dú)⑷恕?,他自己說的“由恨生愁”,均忘于腦后,心里充滿了報仇血恨的怨念,只是一心要把司馬聞殺掉!

  “莊晉,莊晉!”尹楠沖上去拼命拉著他,在他耳邊道,“別沖動,別沖動啊,司馬聞是戍國十三圣之首,實力極強(qiáng),你現(xiàn)在根本打不過他的……”

  少女輕言,如和煦春風(fēng),真的稍微安撫了一下莊晉內(nèi)心的烈火,他想起師父臨終前不久對自己的忠告,說是“凡事不可逞一時之勇,能忍則忍”……難道師父早就預(yù)料到會葬身于這個混蛋之手,才提前囑咐不要讓自己過于沖動從而喪命嗎?

  尹楠輕輕地拍打著莊晉的后背,一邊細(xì)聲安慰著,見到莊晉的心情逐漸平復(fù)下來,才苦笑著道:“現(xiàn)在我們倆的經(jīng)歷一樣啦?!?p>  “楠兒,莊晉。”司馬聞嚴(yán)肅地道,“我知道你們對我恨之入骨,但是你們兩人,均是弱不可及,哪一日,你們強(qiáng)到足以打敗我,再來找我復(fù)仇,我司馬聞奉陪到底?!?p>  “好!”莊晉咬牙切齒地道,“司馬聞,你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遲早要讓你為今日所為付出代價!”

  ……

  司馬聞?wù)驹谠郝渲猓h(yuǎn)遠(yuǎn)地看著院內(nèi)的莊晉對著木洲子的墓碑深深地磕頭,臉色陰沉冰冷。

  “司馬兄,我們實在是不明白,你與那個女子,在木屋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仇山河湊上前問道,“你與她,可是有舊日仇怨?”

  此時莊晉拜祭完畢,和尹楠兩人一同走了過來,兩人經(jīng)此巨變,自然惺惺相惜。

  司馬聞突然想到當(dāng)年在錦羅山莊,他也是這樣,在門前等待著木洲子,那時候的木洲子和莊晉尹楠一樣,對自己有著極其深刻的仇恨,這兩幕場景,何其相似!

  “事已至此,兩位便沒有必要再問了。”司馬聞嘆了一口氣,心中已經(jīng)下定決心將木屋之中發(fā)生的事情永遠(yuǎn)地埋藏起來,不吐露給任何人,“人世間的仇與怨,本就難以說清……”

  “走吧……”莊晉走到司馬聞面前,冷冰冰地道,“我已經(jīng)安葬了師父,再留在這里也沒有用了?!?p>  “你愿意和我一同走?”司馬聞問道。

  “求之不得。”莊晉直視司馬聞的雙眼,“我和尹楠,會死死地跟著你?!?p>  “好,那就請大家先行,我斷后?!彼抉R聞點(diǎn)了點(diǎn)頭,任由仇、王兩人打頭,莊晉和尹楠跟在其后,下山而去。直到附近只剩下了他自己留在原地,環(huán)顧四周,只見周圍盡是枯木敗葉,只有那木屋周圍還留存著生機(jī)昂然的綠意,他步入院中,低頭望著木洲子的墓碑,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木洲子,木姑娘……”司馬聞跪下來,頭重重地磕在地上,低聲道,“我司馬聞,平生桀驁不馴,不敬服任何人,但今日此時,我敬木姑娘是真正的英雄……木姑娘的英雄氣概,前后百年,無人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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