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內(nèi)。
“爸,我們現(xiàn)在回來合適嗎,畢竟?fàn)敔斒遣辉试S咱們回國的”一個大約十八九的男孩子卻生生的問。
被問到的男人像是被戳到痛處似的,臉色當(dāng)即就變了,哼了一聲:“怕什么,現(xiàn)在那個老頭子不在了,他能奈我何”?
“但是……”那孩子還想再說點什么,就被一旁的女孩子拉住了。
不耐煩的說:“誒呀,別說了,你要是害怕你就回去陪媽”。
男孩子不說話了。
這正是南宋大伯一家,不過大伯母沒有一起跟來,想想應(yīng)該是身體原因的問題。
大概問南宋對大伯一家還有什么可值得留念的,就只有大伯母了吧。
大伯和他那兩個孩子心術(shù)不正,偏偏大伯母是個心地善良的,為人溫和友善,不知道倒了怎樣的霉,嫁給了大伯這樣的人。
說完,幾個人就要打車去南家。
倒是委屈了他們,以前大名鼎鼎的南家大少爺,也會落的如此落魄。
看到這了。助理及時出去,擋住大伯一家人。
大伯一看到來人,很是戒備,因為他認(rèn)出這是他親弟弟的助理。
“你要干什么”?南大伯很驚恐。
助理典型的公關(guān)笑,看著讓人頭皮有點發(fā)麻:“南先生千里迢迢回國,四小姐吩咐一定要安排好”說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他說的是四小姐。
模樣看著恭敬,只是語氣里帶著不容置喙。
大伯一家只好硬著頭皮上了車。
上了車以后,怎么看都感覺有一種上了賊車的感覺。
車輛緩慢行駛。
助理來了電話,是南宋。
“接到了嗎”?南宋問。
“接到了”助理回答道。
“直接帶回南家來”南宋吩咐道。
助理說好。
南大伯看著越來越熟悉的風(fēng)景,心里不免有些緊張。
“我們不是去酒店嗎”?南大伯疑惑。
“四小姐說,南先生回家,怎能讓南先生去住酒店”助理簡直是有問必答,順從的不得了。
大伯隱約感到不安,緊緊地握緊了手里的公文包,像是定下心神來。
倒是自己兒子不淡定了,平時囂張跋扈的很,今天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大概是怕南宋吧,發(fā)生那件事后,南宋差點把他打死。
拉了拉自己父親的袖子:“爸,不會有事吧,我感覺有點不太好”。
南大伯剛想說話,助理又開口了:“三少爺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四小姐一片好心,怎么就被您曲解了呢”?
小少爺感覺自己的胸口被鑿了一拳,當(dāng)時臉色跟吃了屎一樣。
南大伯臉色也不好看。
想當(dāng)年自己,再看看現(xiàn)在。
這位助理口口聲聲說“四小姐,四小姐”,難不成是南宋那孩子又回來了?南大伯心想著。
另一邊。
南爸爸不解的問南宋:“十七,直接說我就好了,為什么特意讓助理提到你呢,不怕打草驚蛇嗎”?
南宋沒說明原因,只是挽住爸爸的手臂:“爸爸不用管,看戲就好”。
倒是季清霄勾了勾唇,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果然是小狐貍,就是怕他們不上鉤,才非得讓助理“刻意”告知,四小姐回來了。
南大伯不想回到南極大宅的原因,就是怕到時候發(fā)生什么變故,自己的兩個孩子能幫襯這些,這下一聽說南宋回來了,反倒害怕了。
害怕南宋接手南家,倒是什么也不顧了,卻不曾想,又掉進了一個大坑。
車子緩慢進入南家大宅,南大伯不禁有些感慨。
幾年沒有回來了,這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這次回來,他也就不打算走了,而是要,徹徹底底的奪回南家。
一下車,連行李都沒拿,直奔吊唁廳。
哭的那叫是一個感人,哭天抹淚。
整個就是一個“我不行了,傷心欲絕,馬上也要跟著去”了的感覺。
要是讓不知情的人,指不定看著多感人了呢。
兩個孩子跟他爹是一個德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差點昏過去。
他們應(yīng)該是忘了是怎么給老爺子氣的吐了血的事。
三人跟個戲精一樣。
南宋站在門外,冷眼看著,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
季清霄看著她不對勁,暗示性的拍了拍他的背。
南宋反應(yīng)過來,才察覺自己失了態(tài)。
收斂好表情,走了進去,季清霄怕她受欺負(fù),也跟了上去。
南宋上前扶起哭的不成人樣的大伯,聲音清冷,叫人看不出喜怒:“大伯,好久不見”。
大伯一看到來人,驚了一下,試探著問:“你是南宋”?
南宋微微一笑,只是笑意卻不到眼底:“當(dāng)然是我,怎么,幾年沒見,忘記了嗎”?
南大伯被問的說不出話,南宋也不急。
故作驚訝的說了一聲:“堂哥和堂姐也一起回來了啊”?
堂哥AND堂姐:“.……”占了這么半天,感情人家都沒都看見。
眼睛都他媽要哭瞎了。
兩個人也不好說什么,只是點點頭。
尤其是哪個堂哥,一看到南宋,下意識的退了幾步,看見南宋像是看見了洪水猛獸似的。
南大伯定了定心神,說:“十七也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
這話說的比較意味深長啊。
季清霄不爽的瞇了瞇眼經(jīng),只是沒有說話。
南宋裝的像是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似的:“我身為南家人,當(dāng)然要回來了”。
果然,南大伯一聽到“南家人”,臉色都變了。
按道理說,他其實是不能回來的,早在幾年前那件事情發(fā)生后,老爺子就把他從族譜上剔除了名字,也就自然和南家沒關(guān)系了。
只是老爺子保留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在族譜上。
如今回南家,是沾了自己兩個孩子的光了。
幾個人本就不太適合敘舊,就不要在這兒互相惡心了。
倒是大伯眼睛尖,看見了季清霄。
季清霄就站在那,一句話不說,平白的就能讓人感覺出那一身的貴氣。
“這位是”?南大伯眼神看向南宋。
這下輪到南宋說不出話了,剛要開口,季清霄言簡意賅只說了三個字:“未婚夫”。
并未做多解釋。
南大伯沒再說什么,只是意味深長,讓人忽視不了。
南宋有些不好意思,擰了一下季清霄。
季清霄裝疼的“嘶”了一聲:“你謀殺嗎”?
“那你讓嗎”南宋睜大個眼睛問。
“只要是你,我會讓”季清霄一本正經(jīng)的說。
這下南宋又說不出話了,丟下季清霄自顧自的往前走。
走在后面的堂姐,盯著季清霄,眼神充滿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