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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妖孽

56、戲言

掌中妖孽 殷慢聲 2195 2019-05-14 09:00:00

  她難得這樣笑,他不禁有些愣了。

  “早說晚說都是一樣的,提前告訴你也沒什么?!彼f道。

  見她神色自然對著自己笑,他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他躲在窗外聽見她聲音那一刻,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時他根本難以分辨她的聲音,為此還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開窗看她,誰知,那人真的是她。

  她那個樣子靠在男子的懷中的畫面,他想他真是一輩子都忘不掉,想忘都會忘不掉吧。

  完全沒有她這個年紀(jì)應(yīng)有的樣子,彷佛對這些事熟悉得就像以前經(jīng)常做一樣,但據(jù)他之前查到的,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鄉(xiāng)下小姑娘。在進(jìn)殷家莊前,沒有去過任何地方,甚至那都是第一次進(jìn)城。

  或許她曾經(jīng)哪里見過吧,她這么聰明,這么快學(xué)起來或許也能辦到的。

  想起她和他對弈,她故意示弱的樣子,兩人第一次正面以棋交手,而且在臺上即使發(fā)生這么大的動亂,還要拉著他的手,堅持下完那一局。

  想起她那個樣子,他竟不知自己的心跳還能跳得這么快。

  原來和她交手,會讓他有這樣奇異的感覺嗎。

  “你還會回來參加成人禮嗎?”這里似乎對男子成人禮很看重,殷疏狂又是這么殷家莊倍受重視的人,可能更會舉行盛大宴會吧。

  “可能吧。”跟了二聲公子,之后的事,他就不能由自己做主了。

  想到這,他看著天上慢慢飄下的雪。

  說起來,這幾年來,雖然外人看起來覺得他很自由,但其實是很局限的。他孩童時有記憶以來就跟了二聲公子,二聲公子以身作則,教會他的第一個就是“責(zé)任”。

  未來跟著二聲公子,他之后的所有事,包括自己的私事都會由二聲公子決定,他不可能再有自己的意志。

  未來面對她,又會是怎樣的場景,他一點也無法想象。所有的事情他都不再能自由,自然也包括對她。

  “殷良?!彼鋈缓傲怂宦?。

  “什么?”

  他看著雪落,只是說著話?!拔逸斀o了你,還欠你一聲。”

  “嗯,你還記得就好,等你能做好準(zhǔn)備了就要喊我一聲‘娘’。”這么重要的事,她從沒忘記過。

  “我現(xiàn)在做好準(zhǔn)備了。”

  “這里嗎?”她訝異,前頭殷殷勤還在悲傷呢,不過看起來他的坐姿有點歪,他不會是睡著了吧。

  他忽然看著她,雪簌簌從他帽上掉落,那樣的神情無比認(rèn)真。“就是這里?!?p>  “……好吧。”反正喊的人又不是她。

  她也看著他,卻見他神態(tài)自然,甚至放松,還笑了。

  他輕輕喊了一聲?!傲??!?p>  “?”

  是羞恥到連話都說不準(zhǔn)了嗎?

  “良?!彼謭远ǖ睾傲艘宦?。

  她忽然察覺到,驀地整個人呆住,雙頰發(fā)紅?!澳恪⒛銊e亂喊人,是娘,發(fā)音準(zhǔn)一點?!?p>  她居然還結(jié)巴了。

  “嗯,良?!彼雌饋硎枪室饬?。

  “你!”她又氣又窘,完全拿他沒辦法。

  天啊,為什么她的名字會叫殷良,陰涼就算了,還讓他這樣占理了。不對,當(dāng)初是要她報自己名字的時候,隨口說的,她應(yīng)該要穿越時空回去掐死當(dāng)時的自己。

  “不準(zhǔn)喊?!睘槭裁春暗娜瞬恍邜u,她卻整個人雞皮疙瘩都泛起了。

  “良。”看來是和她對上了。

  “殷疏狂,閉嘴?!?p>  “不是你堅持讓我喊的嗎,我就喊了?!彼@得老神在在。

  “誰讓你喊這個、喊名字?你惡不惡心?”

  “不惡心,很好玩?!彼中α?。

  “哪里好玩?!币皇乔邦^還有殷殷勤,她幾乎想沖過去扯他的嘴了。

  氣死了,她這下殺敵都沒有,完全是自損三千了。

  殷疏狂只是笑著,看起來心情頗好,她在一邊氣得牙癢,風(fēng)來雪落,只留兩人一片清靈之地。

  中午時至,下人過來抱走昏睡的殷殷勤后,她連和殷疏狂告別都沒有,立刻離開。

  “良,不來飯廳吃飯嗎?”他在后頭喊道,笑意連連。

  “……”她什么都沒聽見,無視就好。

  反正他一個人一頭嗨也沒用,她就當(dāng)什么都沒聽見就好。

  她冷靜下來,氣都?xì)怙柫耍允裁次顼垼厝ニ幏繉懽帧?p>  午后,她正揮筆疾書,在紙上盡情揮墨,彷佛要把盡情宣泄心中那股又氣又癟的情緒。

  “殷良。”

  “……”

  “殷良!”

  她氣得差點掰斷毛筆?!耙蟠猴L(fēng),你信不信我可以毒啞你?”

  殷春風(fēng)見她面目猙獰,如狼如虎,不禁吞了吞口水?!拔摇⑽椅抑幌胍闶诌叺臅易谶@好無聊哈,看看書哈哈……”

  她將書丟給他,瞪了他一眼?!伴]嘴?!?p>  “……你干嘛這么生氣啊,誰招惹你了?”殷春風(fēng)瑟瑟縮縮問道。

  “還能是誰?除了殷疏狂那家伙誰敢惹我?”只要一想起就氣。

  “他怎么惹你了?”殷春風(fēng)好奇問道,疏狂哥有時貪玩有時也認(rèn)真,不過追著一個女孩子鬧倒是從沒見過,肯定是殷良做了壞事在前。

  “……”她一陣靜默?!瓣P(guān)你什么事,閉嘴,不要吵我。”

  關(guān)心她還被挨罵,殷春風(fēng)有些委屈,他腿斷了這么久,哪里都去不了,除了藥房就是自己房間,不僅下不了床走路,還要下人抱著行動。沒想他自己已經(jīng)這么慘了,到了藥房還要挨殷良的罵,想想就更委屈了。

  “殷良,我才是更慘好不好……”

  “誰叫你要惹那些老頭,被打斷腿也是應(yīng)該?!彪m然遷怒無辜的人,但她毫無內(nèi)疚。

  “我哪有惹他們,明明是那個老頭無理取鬧,我只是說不想和他們住在一起,就被老頭打斷腿,怎么說我都是最慘的那個好不好?!币蟠猴L(fēng)簡直要尖叫,越說感覺自己越委屈。

  “他們怎么突然想要和你一起住了?二聲公子肯答應(yīng)?”之前聽說那老頭是他爺爺,好像是他唯一在世的親人了。

  殷春風(fēng)雖是本家人,但父母在他出生不久就因故死了。殷春風(fēng)又不是被他爺爺養(yǎng)大,會生分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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