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老宅的兵荒馬亂并沒有影響到寧康為了爭取自己權益的決心。
“凌可期,離婚可以,但是我不同意凈身出戶!”寧康匆忙的追上了凌可期,哪怕聽到了身后屋子里傳來的喧鬧聲,也沒能讓他停下腳步,更沒能讓他回頭看一看。
“呵呵呵……”聽到這句話的凌可期,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她想,自己年輕的時候肯定是瞎了眼睛,否則,怎么會鬼迷心竅的看上這樣的男人?
“你不同意?可以呀,你等著我去把你那個私生子找出來,我看你這個副部長還能不能做下去!”
愛你的時候,你做什么都是對的,可一旦松手了,你還算什么?
女人狠起來,才是最可怕的!更何況是一個有錢有勢的女人。
寧康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控制不住的身子一僵,這才有些后悔,自己的底牌掀開的太早了。
他也是被氣糊涂了,才會在凌可期的面前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行吧,凈身出戶就凈身出戶!”無法扭轉的劣勢,寧康也不再垂死掙扎,更何況,這些年,他也不是一點積蓄也沒有。
凌可期沒再看他一眼,徑自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至于屋子里傳來的喧鬧聲,她也不過遲疑了一瞬,就啪的一下把車門關了起來。
她現在不想見到他,不想見到任何一個寧家的人!
車子飛快的離開紅旗巷,寧康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剛才坐進自己的車里驅車離開。
寧家的事情并沒有鬧得天下皆知,至少,同住在紅旗巷的百里燦是不知情的。
周日下午,百里燦背著楊穗英準備的一包好吃的就上學去了,剛走進學校門口,就遇到了唐姍,看見她,唐姍立刻迎了上來。
“你也來的這么早呀?我還以為你要等到上晚自習才來!”
“嗯,我爸順路過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跟著一起過來了!”百里燦微笑著說道。
“這樣??!”
“嗯,那你怎么這么早來?”
“我啊,我早點過來寫作業(yè),還有好幾張試卷沒寫完呢!”唐姍說道,“晚自習各科課代表就要收了,在家里面寫的不安心!”
唐姍沒有說,在家里面要做事,根本停不下來,如果不早點來,她作業(yè)肯定寫不完。
“那趕緊走吧,我也還沒寫完呢!”百里燦說道。
她還有一篇作文沒寫,在家里面構思好了,就差動筆寫了。
“嗯,走!”唐姍并沒有懷疑百里燦的話,畢竟,在她的眼中,百里燦就是一個學渣。
兩個人去了一趟宿舍,把東西放好了之后這才一起出了教室。
路上,孫萍看見唐姍,剛想打個招呼,就看見了與她有說有笑的百里燦,孫萍的臉上一僵,已經抬起來的手又默默的收了回來。
放在身側,緩緩的握了起來,一直目送她們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明明唐姍是她的同桌,明明之前她們無話不談,可是現在,唐姍卻跑到了那個靠關……
想到一半,忽然就想到了那個晚上,孫萍頓時白了臉,不能說,也不能想,她再也不想惹到那個煞星。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孫萍這才抬腳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孫萍,你來了!”到了教室的唐姍,又變成了乖乖女,說話都小心翼翼的樣子。
以前,孫萍看著她這幅模樣,都會生出一種保護欲來,可是現在,她就覺得這個模樣的唐姍真讓人惡心。
沒有理會她,孫萍徑自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整理自己的作業(yè)。
唐姍見狀,也是一陣心虛,一張臉漲得通紅,她是知道孫萍不喜歡百里燦的,她可是硬湊上去跟人家做了朋友。
可是……可是她也不能因為孫萍討厭誰她就跟著討厭誰啊?她們只是朋友,她又不是孫萍的附庸不是嗎?
這樣一番自我安慰,唐姍的不自在到底不那么明顯了。只是臉色依舊微紅,熱度一直沒退下來。
回頭,不經意的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的百里燦,正在埋頭做作業(yè),而她旁邊的座位卻是空的。
事實上,不只是她旁邊是空的,現在教室空出很多,然后,但其他的同學陸陸續(xù)續(xù)都來了,那個空座位卻依然還是空的,一連空了一個星期。
百里燦對于自己的同桌沒來上學表現的很淡定,至少表面上很淡定。
可洛采曜和季煥洲兩個人就不好了,洛采曜黑了一個星期的臉,至于季煥洲,雖然依舊笑如春風,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種強烈的疏離感。
可是,沒有誰提起寧祈這個人,無論是身為同桌的百里燦,還是身為好朋友的洛采曜季煥洲,大家都有默契的忘掉了這個人好像。
“燦燦,寧同學怎么沒有來上學?”周五,唐姍看著百里燦,狀似無意的問道。
“……我不知道?。 卑倮餇N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寧同學說的是誰,這才開口說道,不由自主的想到上周六那天,明明那個時候他還好好的。不過,又想到他打個人都能自己暈了的體質,又覺得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很正常。所以,他又暈了嗎?
坐在座位上,看著旁邊空著的位置,百里燦突然就有些煩躁了起來,嗯,她只是有點想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下午上課之前,班主任來通知,周末不上課,原本死氣沉沉的教室忽然就沸騰了。
“一群不求上進的人!”對于學生們這么激動的反應,班主任非常嫌棄,可是沒辦法,教育局下來的文件,為學生減壓減負,周末不許補課。
當然,也就針對高一高二的學生,高三還得老老實實的在學校里補課。
好不容易捱到放學,百里燦飛快的沖出了教室,都沒回宿舍一趟,就出了校門。
“百里同學,來這里坐!”
百里燦剛上車,就聽到洛采曜的聲音,抬頭看去,沒看見洛采曜,就看見那個穿著純白外套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