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鳳傾顏帶著莫景剛一出來就被夙止抓著狂奔,都還沒弄清楚是什么事。
“皇后娘娘,我是夙止,王上受傷了,你快去看看吧?!?p> 鳳傾顏聽到這話也沒有多想,一心全部撲在了夜離受傷的這件事上,也就忽略了夙止臉上一閃而過的詭異的笑容,但是跟著他們的莫景看見了,本想提醒鳳傾顏,但是又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也就沒有說話。
到了離宮,夜離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躺在床上,清原和冷櫻站在床邊。
“阿焱?!兵P傾顏快步走到夜離身邊,為他把脈,卻發(fā)現(xiàn)他的脈搏微弱的就快要消失了一樣,根本就看不出來什么,“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鳳傾顏問夙止。
“回娘娘,事情是這樣的,在您進密室后不久,有一蒙面男子想要闖入密室,被王上發(fā)現(xiàn)了,兩人便打斗了起來,但是那蒙面人的武功實在是強大,王上便被他重傷,一直昏迷不醒到現(xiàn)在。太醫(yī)說王上的傷實在是太嚴重,若是不及時治療,可能就撐不過今天了?!百碇怪v得那是一個痛心。
“怎么治?”
“太醫(yī)說,必須要取與王上實力相差不大的人的心頭血注入到王上的靈脈之中,王上現(xiàn)在是靈尊,也就是說需要靈圣或者是天級的人的心頭血才能夠就王上?!辟碇惯€“好心”給鳳傾顏翻譯了一下,就怕鳳傾顏聽不明白?!翱墒俏覀儸F(xiàn)在要到哪里去給王上找呢?”
“我是靈圣,用我的?!兵P傾顏毫不猶豫地說。
“小姐。”
“傾顏?!?p> 莫景與冷櫻同時阻止道。莫景顧不得這么多人在場,將鳳傾顏拉到一邊,冷櫻也湊到鳳傾顏身邊。
“傾顏,心頭血有多重要你知道嗎,一滴都是命啊,何況你這還不止一滴,一旦你用了你的心頭血,輕則失去所有靈力,重則性命不保啊?!蹦凹钡媚墙幸粋€狠,就差沒跺腳了。
“是啊,小姐,你要想清楚啊,王上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救的,你不要把自己搭進去了?!毙纳徱舶櫨o眉頭勸道。
不遠處的清原看見了本欲開口,卻被夙止一個眼神制止了。
“若是有別的辦法,他們也不會這樣,不管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兵P傾顏笑了笑,走到夙止面前說道:“動手吧。”
“娘娘您想好了嗎,是自愿的嗎?”夙止不確定的問。
“嗯,快開始吧?!兵P傾顏點了點頭。
“好,來人?!辟碇挂宦暳钕卤阌腥丝钢话岩巫舆M來了,椅子上還連著一個管子。
“這是?”鳳傾顏疑惑地問。
“娘娘只需坐在這張椅子上,將管子插入您的心臟處,那么您的心頭血便可以順著這根管子流出來,不會浪費?!辟碇菇忉尩?,他這個行動明顯錯漏百出,這把椅子一看就是早就做好了的,但是鳳傾顏并沒有想那么多,順著夙止的意思便坐了上去,管子的那頭很尖銳,鳳傾顏抿了抿嘴,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管子插進了自己的心臟處,看著血慢慢流出來,夙止也將管子的另一頭插在了夜離那里,由于鳳傾顏他們隔得并不是很近所以也并沒有看清他到底插在了哪里。
“小姐?!薄皟A顏?!蹦昂屠錂芽吹囊荒樞奶邸?p> 鳳傾顏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在一點一點消散,就連意識也漸漸模糊。
“夠了吧,已經(jīng)這么多了?!蹦懊碱^緊鎖,事實告訴她這件事情有蹊蹺,但是她的話就像是石沉大海沒有人回應(yīng)她,只見夙止看著這血越來越興奮,莫景迅速走到夜離的床邊一看,卻發(fā)現(xiàn)那根管子根本就沒有插在夜離的身上,而是透過夜離插在了他床下。
“這是怎么回事,你們在干什么?”莫景大叫,冷櫻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順著莫景看了過去,“這床底下有人,你們根本就是在騙小姐?!崩錂鸭奔泵γΦ呐艿进P傾顏的身邊,想扯出那根管子,想喚醒她,卻被夙止喚來的人壓制住了,莫景也同樣如此,而鳳傾顏早已陷入了昏迷,不管她們怎么叫都醒不過來。
原本躺著的夜離忽然睜開了眼睛,起身下床,看得莫景和冷櫻更是驚懼。
“這一切,都是你們的一場戲?夜離,你是不是瘋了,傾顏她可是你的妻子啊?!蹦按舐暫鸬溃蹨I嘩嘩直流。
一旁的冷櫻早已呆滯,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撇過頭看向不敢面對她的清原,才終于明白,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局。
夜離并沒有理她們,而是按住了床邊的一個機關(guān),很快床就掉了下去升上來一尊冰棺,里面赫然躺著一個美艷無雙的女人,而那根管子很明顯的插在了那女子的心臟處。
“你們要用傾顏的命換她的命!”莫景震驚了,“傾顏,傾顏,你快醒醒?!?p> “小姐,你醒醒啊?!?p> 可是不管她們怎樣呼喚,鳳傾顏就是醒不過來。
“別叫了,沒用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死不活了。”夙止走到鳳傾顏身邊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可惜了,這么美的人兒,就這么死了,多可惜?!?p> 夜離看都沒看鳳傾顏一眼只是一直盯著冰棺里的那個人,看著她面色逐漸紅潤,嘴角勾起的弧度也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