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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盡歡:頑皮王妃

23.賜婚(2)

須盡歡:頑皮王妃 白開水嘿 2529 2019-04-28 20:32:40

  出風(fēng)頭的事朝中的人都想做,但是李祁銘沒有再去摻和,也沒有向任何人說是他的提議。因為他相信只要太后啟動了這一決策,她為了兒孫的千秋大業(yè),都定會從大局出發(fā)。

  最終,這一舉措對遏制文彥國的發(fā)展有一定的效果,人們對太后的先見之明和英明決斷盛贊不已。

  可是,這件事也讓太后看出了李祁銘在政事上的敏銳和聰慧。

  她意識到,當年那個十幾歲的少年已經(jīng)長大了,甚至不管在戰(zhàn)場還是朝堂上都能獨當一面。而這,并不是她想要看的。

  再結(jié)合他最近的所作所為,她便多次在想要如何安置李祁銘。

  畢竟李祁銘對于她,就是一柄雙刃劍,用好了可以如虎添翼、增長國威,用的不好則后患無窮。賜婚這一招,便可以做到先拖住再觀后效。

  李祁銘心里懂,雖然太后對文彥國的舉動作出了迅速的反應(yīng),但這一手段也并不無所不能,隱患仍然存在。

  單從他們的這一舉動,他便可以看出他們并沒有死心。所以,他必須要去最利于監(jiān)測他們、也最能他們做出快速反應(yīng)的地方——南方。

  人生中有很多事需要決定,需要做。出發(fā)點不同,做出的選擇就不同。但是不論哪種選擇,都必須對自己、對國家負責。

  這是他的使命,是他身為王爺?shù)氖姑?p>  所以,他必須接受太后的賜婚,然后太后才會安心,然后他才能回到庭州。

  可是為何,心里明明知道自己該如何做選擇,腦海中還不自覺的浮現(xiàn)唐奕歡爽朗的笑,戲謔的眼神。

  很幸運遇見這般燦爛的女子,就算是離開,就算以后要與她相隔數(shù)百里,也一定要好好的說再見。這是他在明白太后的指婚不能抗拒后,第一時間給他和唐奕歡安排的結(jié)局。

  見李祁銘矗立在那,眉頭緊鎖,雙唇緊閉,久久沒有動靜。太后終究還是淡淡道:“去看看你皇兄吧,近來他病情稍微好轉(zhuǎn)又整日沉淪聲色犬馬,你也去勸一勸?!?p>  李祁銘領(lǐng)命。

  可是,當他走出福泉宮時,烈日當頭,心里更加難受。

  來到永定宮前,他望了望天,深深的呼吸幾次才進去。

  其實他早知道李景和的興趣和厭惡,他以前以弟弟和臣子的身份都勸過他:有興趣沒有錯,但要銘記身份區(qū)分主次。但最終他所有的勸誡都以李景和的斥責和怒罵結(jié)束,致使他多年來從未說動過李景和。

  但是,他為了他皇兄的身體,為了江山社稷,他愿意繼續(xù)努力。

  可是,當李祁銘一去李景和所在的永定宮,就碰上病剛有些起色就洋洋得意的李景和。

  李景和看上去心情大好,與上次所見的神情和狀態(tài)完全不同。他一個勁的說自己此次能逢兇化吉,以后必當洪福齊天。

  李祁銘為李景和的大病初愈高興,但更多的是無奈。因為他覺得他皇兄即便現(xiàn)在也全然不知身上已經(jīng)背著一個天下。

  所以有時他也要感嘆,幸虧皇兄背后有太后撐著,否則成國哪有今天這太平模樣。

  為了警醒李景和,李祁銘索性直接道:“天下所有人都盼望皇兄福壽康寧,皇兄肯定會好。終究,他們還是期盼皇兄身體力行帶領(lǐng)他們一起共襄盛世,永享太平?!?p>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李景和便瞪了他一眼。顯然是聽出他這煞風(fēng)景的話。

  “現(xiàn)在朕大病初愈,不與你計較。若不會說話,全當做啞巴就行了。”李景和帶著惱意道。

  他這一句就是在提醒李祁銘:不該說的話別說,否則我不會對你客氣。

  他知道他現(xiàn)在依舊聽不進,那么多說無意。他會再選其他的時機進言,不會放棄。

  最后,李景和一直讓他“欣賞”完樂師的演奏、舞者的舞蹈才讓他走。

  出了永定宮,李祁銘不禁嘆息一聲。

  李祁銘要被太后賜婚的消息很快就在整個朝野散播開來,眾人都心知肚明:太后就是太后,有謀略有效率,即使是親王回來也掀不起波浪。

  果然,每個關(guān)于王妃的小說里,都有掌握王爺婚姻大權(quán)的標配太后。

  從宮里回來,李祁銘一整天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一個人都不見。

  在這一天中,他各種情緒翻轉(zhuǎn)。有對皇兄不能覺悟的的痛心,有對太后獨權(quán)又充滿控制欲的不滿。還有得知太后要為自己指婚后,心里突然冒出遺憾感的疑惑。

  他不知他心里冒出遺憾,從何說起。

  顯然,這是他十五歲后第一次內(nèi)心同時裝滿這么多情緒,想要調(diào)節(jié)卻無從下手。

  晚上,他想他的母妃應(yīng)該通過飛鴿傳書,接到了他被太后賜婚的消息。不知她會有何感想,應(yīng)該也是始料不及,最后只能被迫接受吧。

  對于已成定局的事,他心里第一次出現(xiàn)這般糾結(jié)不清的情況。

  現(xiàn)在似乎所有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事都不是好事。

  但是他同樣知道太后的這一決定,能替他將那些別有用心又懼怕太后的人拒之門外,留下了真心與他交往之人。

  現(xiàn)在在慶陽為官也不懼怕太后的朋友,第一個就是閑的不能再閑的慶陽司馬吳塵。

  第二個就是大理寺的七品主簿馮意。

  晚上,因為他仍不見客,他們二人就闖進了王府。

  馮意自他回慶陽后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勸他不要被動,不要任別人對他添欲加之罪為所欲為,浪費一身的將帥之才?,F(xiàn)在又跟他說自從他回來后,從陪皇上,到教太子,再到出城遇刺,到如今連婚姻大權(quán)都被太后一手掌控,太后明明是一步一步牽制他。

  但是李祁銘沒有這么想,因為他想了一天總算給了自己一個答案:不管如何,個人事小,國家的和平和穩(wěn)定壓倒一切。

  于是他面對吳塵和馮意一再的提醒,也道:“現(xiàn)在國力蒸蒸日上,官吏勤政,百姓安樂。管她牽不牽制,大婚后回了庭州自然都解除了。”

  吳塵嘲弄他心真大,不知道要是與一個不喜歡的人大婚,過一生,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馮意一聲嘆息,真是屈才,屈才了。

  李祁銘沒有再辯解,他知道,他快被賜婚了,沒有一個人是來恭喜他的。

  那她呢,會如何看待?

  其實他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不是對婚姻完全不在乎,而是他對母妃的掛念,國家的穩(wěn)定,甚至對庭州的感情都非常強烈。

  他十五歲時突然被太后一道旨意,被迫離開母妃,離開皇宮,獨自前往七百里之外的庭州。

  庭州是南陽府中條件最差的州。而南陽府是他皇爺爺時期建立的一個為穩(wěn)定成國南部的大軍區(qū)。

  去了庭州之后他很刻苦訓(xùn)練,認真鉆研兵書戰(zhàn)術(shù)。他要讓自己變得強大不讓他的母妃在宮中受人刁難。

  在那種倔強和隱忍當中他結(jié)識了馮意、孫曜、徐鶴和郭炎等人。他才知道一個人能從母妃之外的另一個人身上得到溫暖,得到力量,得到光明,得到善意。

  這是一種全新的感覺,完全不似宮中的冷漠、詭異、驚險。他整個人就像變了一樣,變得豁達也越來越有智慧。一直到他十七歲立下戰(zhàn)功他什么都沒要,就是請?zhí)笞屗涯稿拥酵ブ?,太后?yīng)允。

  在沒有戰(zhàn)事的時候他就跟著他的母妃生活在庭州。在那里有一片草原,閑暇時他們一眾人就在那談天說地,舉辦各種賽事活動。在那里生活溫馨、祥和,在那里沒有任何不愉快。

  無奈邊境剛剛得以安定,他便被人視作威脅。

  實在無心再待下去,只想做好本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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