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N個男人一臺戲
張臨安這下急了,他不是傻子,最近北燕人頻頻擾亂邊境,除了桐州,附近不少城池都淪陷于北燕人手中,朝廷派了蕭正九出征抗敵,他不是不知道。
剛剛那將士口中的將軍,很可能就是蕭正九。
但是!
強龍也怕地頭蛇呢,他好歹也是桐州的知州,對面不過是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屁孩,憑什么無緣無故欺負(fù)到他頭上?
他也來了氣勢,雙眼瞪得巨圓,怒聲斥道:“你誰呀?敢在本官府里撒野!”
蕭正九眉頭一皺,周圍的將士便知道,這張大人要涼了。
將軍大人要抓你,你還哭天喊地的,簡直就是著急見閻王爺?shù)墓?jié)奏。
認(rèn)識蕭正九的誰不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在蕭正九身上完全行不通,只要他不爽,隨時會給你兩拳,而且,不準(zhǔn)還手。
按照往日的套路,蕭大將軍都是殺人都不帶眨眼的。
理由嘛......沒有理由。
但今日蕭正九心情不錯,還真給出了個理由。
蕭正九抬了抬眼皮,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本將軍昨日就來了桐州,張大人卻避而不見,故意將本將軍拒之門外,眼中簡直全無禮法,這罪,你難道想不認(rèn)?”
在場的將士們樂了,這理由,誰都知道是現(xiàn)場瞎編的。
全無禮法?呵呵,將軍大人啊,您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
張臨安不服啊,他昨天一天,從來沒聽到過誰來稟報說將軍來了,“你這是誣陷!誣陷啊——”
他仰天長嚎了起來,將士們心里暗暗為張臨安默哀幾秒,張大人,您就知足吧,好歹將軍還能給你瞎編一個,您再嚷嚷兩句,恐怕一會兒連個全尸都沒了。
張臨安氣的胡子都快飛到天上了,胸口怒火中燒,大喊:“來人——”
府里的侍衛(wèi)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有人擅闖知州大人的府邸,他們本來就忍不了,剛剛吃了點虧,此刻正想躍躍欲試地?fù)匣貋恚查g就將蕭正九他們圍了個圈。
嗖!
傅纓長劍再次出鞘,伸手將張臨安一擒,利劍抵住了他的脖子。
“別動!”
那侍衛(wèi)們便不敢再上前,只舉著刀,與對方保持著一段距離。
此時,唯獨坐在角落里的鳳溪眉頭一皺,扔了瓜子皮,站起身來,撥開那群侍衛(wèi),擠了進(jìn)來。
她心頭有些不爽,“哥們,讓讓,擋我視線了?!?p> 被撥開的那知州府衙侍衛(wèi)有些懵逼,以為鳳溪是這府里的丫鬟,可他從沒見過府里哪個丫鬟穿得這么破。
只見鳳溪若無其事地從侍衛(wèi)圍成的圓里擠進(jìn)去,徑直走到了蕭正九身旁。
她給了蕭正九一個稱贊的眼神,心里連連感嘆,就沖著瞎編亂造的能力,少爺絕對是得罪不起的人。
復(fù)又往前走了一步,神態(tài)頗為威風(fēng),氣定神閑說道:“可不是誣陷,我可以作證,守城的守衛(wèi)也可以作證,我家少爺,確實是昨天就來了呢?!?p> 這話讓張臨安一噎,知道對方是故意來了不告訴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認(rèn)栽。
張臨安是個倒霉蛋嗎?
自然不是。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上門。
北燕士兵攻打了龍門、甘南、河西三地,桐州卻相安無事,但就河西和桐州相比而言,桐州雖遠(yuǎn),但相較河西,地勢卻十分平坦,更適合北燕人的騎兵,北燕人為何要舍易求難?
再聯(lián)系到,北燕人之前的攻打都十分有目的性,都是找準(zhǔn)了要害,所攻之處,都是兵防的薄弱點,若是沒提前得到相關(guān)的信息,這種巧合是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發(fā)生。
這一點,從吐谷渾將軍身上找到的布防圖就是證據(jù)。
所以,桐州的知州張臨安,與此事脫不了干系。
鳳溪一路過來,都在想這個事情,現(xiàn)在終于想明白了,這個張臨安,怕是為了榮華富貴,出賣了大夏朝廷,轉(zhuǎn)而與北燕人勾結(jié)。
蕭正九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鳳溪,大手一揮,說道:“走吧?!?p> 像是只叫了她一個人。
但其他人自然也得跟上去,包括被刀架在脖子上,滿臉生無可戀的張臨安。
一旁的葉青嘆了口氣,心里有點嫉妒,他好像......失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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