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雪聽著他們憤怒的質(zhì)問,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眸中卻閃爍著微微的光芒,緩緩開口道: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未免太天真了吧?”
“我們都快淘汰了,有什么不能說的,即使死,也讓我們做個明白鬼,更何況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在你們手里,也逃不出去,已經(jīng)注定會被淘汰,這樣的我們,你們有什么可怕的?”
一名男兵皺著眉頭,理智的說著,也不像先前哪般急躁了,仿佛認命般,迫切的想要個真相。
聽到這話,涼雪暗暗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看著他,眸中卻露出了欣賞之意,但是她可不會告訴他們真相如何。
看著涼雪的沉默,男兵開始著急了,急匆匆的開口:
“我們只是想要一個交代而已,都是軍人,你們也應該明白我們這次淘汰,回去后面臨的應該是什么吧?”
涼雪淡淡的搖頭,我不管你們?nèi)蘸笠媾R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們是守信的人,答應了不說出去,就是不會說出去。
有時間在這想東想西還不如想想你們在這里都得罪了誰,郭陽眼帶同情的看著被綁的男兵們,同時也暗暗加了把火,心里卻默默的佩服著涼雪,都快把人家淘汰了,還要利用別人一把,真特么的厲害,同時也暗暗告誡著自己,以后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涼雪。
男兵們聞言,果然在靜靜的思考著,他們以為他們都快淘汰了,涼雪也不可能騙他們,所以都在認真的思考著涼雪的話。
就連聰慧的尤立清也皺著眉思考著,顯然也沒有懷疑涼雪的話。
而被綁在樹上的男兵,被黃曉妮套過話,下意識的就想起了張浩和孟寂然,想著他們的可疑之處,果然,一名男兵對著涼雪喊到:
“是不是孟寂然,我前兩天看到他單獨出去了半個小時,回來后心情非常好,當時我還在奇怪他出去干什么了,怎么那么高興,我問他,他還兇了我一頓,想來肯定是在那時都想好了怎么淘汰我們。”
霎時被綁的男兵們齊刷刷的看向涼雪,等著她的解答。
宋彥哲聽到這時,眸子不禁微微的瞇起,特別是看著男兵們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時,這才明白涼雪這樣做的目地是什么,本來他還以為涼雪只是無意的說出這些話,沒想到?jīng)鲅┚谷辉O了這么大的一個圈套,等著他們往里跳,如果到現(xiàn)在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么他就是個傻子,同時心里暗暗的罵了涼雪一句,特么的,真陰險。
同時也在心里暗暗的慶幸,幸虧他沒有與涼雪為敵。
此時的涼雪面對著他們火熱的視線,臉上雖面無表情,心里卻在暗暗的高興,沒想到他們這么上道,剛給他們開了個小頭,他們都能猜疑到他們自己人身上,果然很給力,不過她依然沒打算開口,只有讓他們自己覺得自己說的是真的,那么才有信服力。
想著,涼雪微微垂下了眼瞼,遮住了眼里的思緒。
涼雪雖然沉默了,但是被綁的男兵卻更加焦急了,眼巴巴看著涼雪,一些男兵看到她沒說話,自以為他們猜到了真相,連忙說道:
“肯定是孟寂然,要不然她們怎么都沉默了,肯定是不能說?!?p> 另一邊和孟寂然交好的男兵卻持反對意見,他們覺得孟寂然不是這樣的人,連忙反駁道:
“肯定不是孟寂然,孟寂然根本不是哪樣的人,我覺得另有其人?!?p> 就是,我覺得張浩也很有嫌疑,他一直看我們組長不順眼,天天跟我們組長過不去,一旦我們組長淘汰了,他肯定高興的跳起來。
這下男兵們吵得不可開交,各有各的理。
尤立清面無表情的聽著他們的爭吵,內(nèi)心卻是極不平靜,他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么簡單,現(xiàn)在想來肯定是有人暴露他們的行蹤,這才落入了別人的陷阱,要不然她們怎么不抓別人,偏偏抓了他們呢?
不得不說一個人一旦相信了某件事,就會下意識的去深想這個事,顯然尤立清就是這樣。
涼雪看著他們爭吵的差不多了,示意郭陽差不多了,可以結(jié)束這一切了。
郭陽點了點頭,拿起一邊的槍,對著一個男兵打去,“砰”的一聲,一名男兵頭上冒煙了,同時他們也停下了爭吵,轉(zhuǎn)頭看著郭陽。
郭陽看著他們的視線,嘴角微微上揚,緩緩開口道:
“現(xiàn)在爭吵有什么意義,無論那個人是誰,好像也跟你們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吧?”
話音一落,被綁的男兵們,失落的低下了頭,本來斗志昂揚的尋求真相,在郭陽開槍淘汰另一個男兵開始,就覺得沒有了意義,就像郭陽說的那樣即使知道又能如何,反正都要被淘汰。
唯有尤立清抬頭對著郭陽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怎么沒有關(guān)系,在你看來這可能只是一個小事,但對于我們來說卻是非常的重要,無論最后是否淘汰,最起碼我們知道了人心,即使最后被淘汰了,我們也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