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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廚神令

第二十六章 太學(xué)禁地(三)

帝女廚神令 堯星 2093 2019-05-19 23:44:34

  “你姑姑,她修道?”

  卿因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五樓大多的立繪上秦樾都是穿著青灰色的道袍,氣質(zhì)清冷出塵。這樣的秦樾與秦淵在擺在木桌上的那幅立繪已經(jīng)有了極大差別。

  “也許。”秦淵看著那幅立繪,語氣冷漠道。

  “她,一個秦家嫡小姐。為何要住在太學(xué)禁地?”卿因輕輕呢喃,語氣之中是極其的小心翼翼,“我問過母妃宮中的老嬤嬤,她說這禁地多年前就存在。準(zhǔn)確的說,從它建成之時,就是禁地?!?p>  “許有內(nèi)情?!鼻販Y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盯著站在他身旁的卿因。

  卿因被他盯得內(nèi)心發(fā)虛。她不知為何,面對這位世子爺時,自己始終懷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愧疚感,似乎是潛意識里中自帶的。

  “你總是這般,說得我根本聽不懂?!鼻湟蜣D(zhuǎn)身遠(yuǎn)離秦淵,假裝不經(jīng)意地拿下一件瓷器,坐在一旁的塌上把玩。

  “她是被囚在這的,被囚了六年。六年中,從未走出過這座塔。”

  “為何,她犯了什么罪?”

  “罪?這世間的執(zhí)念便是最重不過的原罪。”秦淵笑出聲來,這是卿因第一次聽到秦淵的笑聲,以往的他總是冷漠內(nèi)斂至極,真正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

  她細(xì)細(xì)地品味思量他話中的意思,總覺得真相就在自己面前,她卻理不清。壓迫而來的黑影打斷了她的思路,讓她的呼吸在一瞬間停滯。

  是秦淵。

  他的身子離她很近,幾乎可以說是脅迫了她。卿因幾乎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她想要逃開,秦淵卻將她狠狠制住,固定在塌上。

  卿因抬頭對上他的眸子,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里滿滿都是流轉(zhuǎn)的悲愴,還有一絲不明所以的遺恨。這樣的秦淵很陌生,比之前那個不茍言笑的他要可怖得多。

  “秦淵,放開我。”卿因驀然一驚,心里有幾分恐懼。

  “殿下,太學(xué)禁地空無一人。臣若是在此毀尸滅跡,怕是安華公主失蹤之案會成為昱朝千古一謎。”秦淵笑言。

  他的劍眉鳳目帶上一絲笑意,俊朗恣意得仿若游離三界的散仙。

  “你不會殺我?!庇壹珉伪凰吹糜行┏酝?,卿因蹙眉,惡狠狠地瞪回去,“沒有緣由。”

  “那是因為其中緣由,被公主殿下遺忘了?!鼻販Y看著她表情的變化,輕笑出聲,收回按在卿因肩上的力,起身背身站著。

  “我做了什么?”卿因嘆氣,是原主究竟做了什么深仇大恨之事。

  秦淵默然,似乎并不想理會她。

  “那你也不會殺我。”卿因在他背后補(bǔ)充道,語氣之中滿是篤定。“若你要殺,千百個機(jī)會在你面前,都視而不見。反而處處幫我?!?p>  秦淵轉(zhuǎn)身,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她,并未說什么。既未否認(rèn),也未點頭承認(rèn)。

  “我要回去了,送我回去?!鼻湟蚶砗米约河行╇s亂的衣裙,佯裝鎮(zhèn)定道。

  “殿下,憑甚認(rèn)為,方才這般行徑惡劣的臣,會心甘情愿送殿下回去?!鼻販Y嘲諷地看著他,一雙桃花眸之中滿是蔓延的冰。

  “本宮,便是能夠篤定?!逼鋵嵡湟蛐闹芯闶腔艁y。

  秦淵不會殺自己是肯定的,若有殺意,何必屢次相救。但現(xiàn)在明顯不怎么對勁的他,倘若一氣之下把自己留在這里,可如何是好。

  秦淵不出聲,俯下身來,靜靜地看著她。許久,他頗為無奈地自嘲一笑。他將卿因粗魯?shù)乜钙?,走至剛剛打開用來透氣的木窗處,一躍而下。

  “啊——”毫無準(zhǔn)備的卿因高聲尖叫,嚇得幾乎要魂魄出竅。

  今后,她若還與這個男子單獨外出,她便是這個世界最徹頭徹尾的傻子,和豬圈里那些別無二致,卿因在心中忿忿不平。

  秦淵的輕功極好,高效率且低風(fēng)險。不出片刻,兩人便安然無恙地回到卿因的殿前小院里。

  秦淵放下她,轉(zhuǎn)身欲要離開。

  “那個?!鼻湟蜉p聲開口,“無論當(dāng)初我做了什么,如果傷害到你。對不起?!?p>  秦淵未轉(zhuǎn)頭,并且毫無回應(yīng),只是站停于原地。

  “欠你一年的膳食,我照還無誤。但今日的事,你得保證日后再不發(fā)生?!鼻湟虻?,她一改往日里嬉笑作態(tài),一本正經(jīng)地肅聲,“我不愿與你為敵?!?p>  “好?!鼻販Y淡然回應(yīng),隨即躍上屋檐,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卿因看著他離去,方才支撐著自己的勁道很快透支,她軟下身來,在一旁的躺椅上癱軟。

  今日的秦淵簡直反常至極。

  自己雖說與他并不十分相熟,但始終將其定位在翩翩貴公子的階層上。今日一見,這簡直是一個隨時爆炸的定時炸彈,用現(xiàn)代的話說,個是個實實在在的病嬌。

  原主究竟做了什么,才會惹來他那樣的芥蒂。卿因終于明白之前的秦淵為何要假裝不熟,也許并非是察覺到她的改變,而是心懷怒氣、刻意遠(yuǎn)離。

  偏生自己,處處招惹他。

  “殿下,可終于回來了。”

  黛寧頗顯焦急的聲音從殿內(nèi)傳來。她拖著尚且未愈的身子向卿因走來,上下打量癱倒的卿因,見她渾身安好,方才松了口氣。

  “我無事,黛寧。”卿因沖她粲然一笑。

  “殿下,回來得實在太晚,奴怎可能不生擔(dān)憂?!摈鞂幰荒槦o奈地瞧著卿因。

  看到黛寧,卿因方才想起另一個人。

  “黛寧,君琊被送回來了嗎?”

  黛寧搖搖頭,面容上似乎也有諸多不解。

  還未回來。難道他的傷如此之重?她傍晚時還想著要過問秦淵,只是見到他,被他某些行為一嚇,腦中的一切似乎瞬間都混沌一團(tuán),所有打算都付之流水。

  秦淵,究竟在她過去的生命中充當(dāng)怎樣一個存在。

  原主究竟做過什么?

  她的心中有許許多多,數(shù)不清的困擾。

  夜深,她躺在床上。今日的夜格外的寂靜,殿外的風(fēng)吹在雕花木窗上,發(fā)出輕微的咯吱聲。

  卿因心緒不寧,輾轉(zhuǎn)難眠。

  每每閉上眼,秦淵的背影都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寂寥孑然的模樣,令她心生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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