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年拿著鉛筆:“這樣握筆?!?p> 秋卿卿有樣學樣,端端正正坐著,腰板挺的筆直,又側過頭去看江斯年。
江斯年在本子上寫了一二三,他耐心地教:“一就是一橫,二就是兩橫,三就是三橫,看到沒有?這樣寫的,最下面這一橫都要比上面的長,記住沒有?”
秋卿卿伸長脖子去看,原來漢字這么簡單啊。
她很高興地說:“我知道了,四就是四橫,一百就是一百橫。”
江斯年笑了,笑容帶著滿滿的不懷好意:“那你寫一百橫給我看看?!?p> 秋卿卿拿著鉛筆開始寫字,筆芯剛碰到紙張上面,那一橫還沒劃出去,手里的鉛筆斷了。
江斯年板著臉:“換只,收起你那蠻力?!?p> “哦,”秋卿卿很郁悶,她根本沒有用力,誰知道鉛筆這么嬌弱,斷成六節(jié)。
她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看著江斯年寫的三個字,記在心里。
秋卿卿換了只鉛筆,在本子上寫字,她輕輕地,歪歪地,再扭扭地劃了一橫,頓時一條大概一厘米長的波浪線出現(xiàn)了。
“這是一。”秋卿卿用左手拍了下胸脯,還挺了挺,像是只驕傲的小天鵝:“現(xiàn)在我要寫二了?!?p> 她還記著江斯年說的話,最下面那一橫要比上面的長,她像剛才那樣,歪著扭著劃了一條波浪線,又在下面如法泡制劃了一條一樣長,并且兩邊都對稱的波浪線。
秋卿卿看了看,在左邊扭著劃了下,又在右邊劃了一下,好了,下面的比上面長了。
時間還沒一分鐘,江斯年翻了十多個白眼,才控制住自己沒把那一連串的智障,傻子,白癡,腦殘……罵出口。
他想到集團里總裁辦的陳秘書,他曾經聽陳秘書抱怨,說只要一教自己的兒子寫作業(yè),就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孩子。
現(xiàn)在,江斯年懂陳秘書的心情了。
秋卿卿寫了二,繼續(xù)寫三,又是三條波浪線,最下面那條比她手指還要長。
江斯年揉著眉心,告訴自己,是他說要教她的。
不能罵,千萬不能罵。
“秋卿卿,說你是傻子都是在侮辱傻子?!苯鼓贻p啟薄唇,語氣帶著譏諷:“你看看你寫的,再看我寫的,一樣嗎?”
秋卿卿比較三分鐘,才開口:“我的要長?!?p> 江斯年覺得自己早晚會被她氣死,他拿起筆,氣沖沖的:“現(xiàn)在寫四,今天不把一到十學會,以后別想吃雞腿?!?p> 秋卿卿認真思考著,寫字好累。
可是雞腿不吃也不會餓啊。
她說:“那我還是不吃雞腿了,寫字太累?!?p> 江斯年抬手在她額頭上敲了幾下,一下比一下用力,白皙飽滿的肌膚都被他敲紅了,紅彤彤一片。
“寫四?!苯鼓陮懙暮苈?,一筆一劃寫著。
怕秋卿卿記不住,他寫了三遍。
他放下鉛筆,側過腦袋,用手肘撐著,他看著她:“會了嗎?”
秋卿卿看著那個四,又去看一二三,她不解地問:“不是四橫嗎?怎么和它們長得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