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卿卿走到車旁,透過降下來的車窗看到江斯年那張精致冷漠的臉。
他正望著他,面無表情,薄唇緊緊抿著,眸光冷厲。
秋卿卿心里咯噔一聲,江斯年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她?
難道是李靜蕾和肚子里的寶寶出事了,江斯年以為是她做的?
秋卿卿以前聽說書先生講故事,就有很多正妻殘害小妾生的孩子,她這幾天看了個古代電視劇,也有這樣的劇情。
“江斯年。”秋卿卿結(jié)結(jié)巴巴叫了一聲,還是上了車。
她一句話都不敢說,更不敢問。
這看在江斯年眼里就是緊張,心虛。
“什么時候和霍家老二勾搭在一起的?”江斯年一雙眸子死死盯著秋卿卿:“你倒是能耐,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p> 秋卿卿表情茫然地看向江斯年的頭頂,根本沒綠帽子,就算有,也不是她戴的。
她沒給他戴過帽子。
于是,秋卿卿說:“沒有,我從沒給你戴過綠帽子,你不能污蔑我?!?p> 江斯年臉色緩和點:“真那么喜歡他?”
秋卿卿不解:“誰???”
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霍夜?!?p> 霍夜?誰呀?她根本不認(rèn)識,也沒見過。
秋卿卿搖了搖頭:“我不認(rèn)識他。”
江斯年冷笑,撒謊還這么低級,拿著他的錢買的棉花糖送給那個男人。
白對她好了,虧他精心養(yǎng)著她,物質(zhì)上面給她最好的。
秋卿卿往右邊挪了挪,拉開和江斯年之間的距離。
她垂著腦袋,兩只手緊緊絞著書包,一句話都不說。
車廂里沉默好幾分鐘,江斯年才吩咐阿九開車。
一到桃園,江斯年讓秋卿卿下車,他就走了。
中午的時候,有網(wǎng)友和記者傳出消息,當(dāng)紅明星霍夜在和助理去飯店吃飯的路上遇到搶匪。
兩人都被搶匪打了一頓,傷勢也不嚴(yán)重,皮外傷,沒傷到骨頭。
那幾個搶匪不搶錢,不搶卡,就搶了霍夜兩包沒吃完的棉花糖。
消息傳到網(wǎng)上,光大粉絲心疼壞了,吃瓜群眾卻是樂了,搶棉花糖的搶匪,還是第一次見。
“少夫人,這是少爺?shù)囊馑??!眳枪芗乙呀?jīng)解釋十多遍了:“我也覺得你上幼兒園不好,想讓你去上大學(xué),少爺不同意?!?p> 秋卿卿想到今早看到的一群小娃娃:“我當(dāng)一輩子的文盲,我也不去幼兒園。”
她說完這話,氣鼓鼓地跑上樓。
江斯年回來后,吳管家把這事一說。
江斯年沉默一會兒,他吩咐:“請個幼兒園女老師回來教她認(rèn)漢字?!?p> 吳管家遲疑問:“少爺,要不要再請數(shù)學(xué)和英語老師?”
江斯年譏笑:“她那個智商能學(xué)這么多?怕是學(xué)幾個常見的漢字都困難?!?p> 吳管家想想也是,以前少夫人是傻子,從沒讀過書,要求不能太高。
吳管家忙叫人給秋卿卿請家教去了。
下午四點,來了一個年輕的女老師,每天教秋卿卿兩個小時,一個小時五百塊。
五點到七點是上課時間。
江斯年六點半從集團回來,還沒上樓,就聽到秋卿卿的聲音,亢奮又響亮。
她在背詩:“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粒粒皆辛苦,處處蚊子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