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她的疑問,姜誠眼眸中出現(xiàn)一絲的驚訝:“沒想到區(qū)區(qū)凡胎,竟也能感受到天神的窺探,看來你也是號人物?!彼撛缇筒煊X,眼前這女人從小便在窮人堆里打滾,這樣的絕色自然引人垂涎,可卻保著處子之身,可謂神奇!從她的經(jīng)歷中也不難看出,凡是對她心生歹念的總不會有好下場,“不妨告訴你,你的話確實不足以信服,可若是她自己親眼所見,自然便信服。”
“如何親眼所見?”紅妝疑問。
“你自己不也說了,憑你的智慧,還想不通?”
“你是說她有神通?”
“這模樣實在憨得緊。”姜誠似笑非笑的輕撫她姣好的臉頰。
被他陰險的神情一震,紅妝背脊微涼,驚恐的推開他的觸碰,雙眸不敢直視,仿佛他是地獄里的魔鬼一般。
“怎么?連碰你一下都不行?別忘了你有今日風(fēng)光全都是我的功勞。”
“我亦已付出了代價!”她陷入過去的不堪回憶。
“你以為這就足夠了?”
“姜誠你別太囂張,就憑我今日的權(quán)勢,恐怕不是你這區(qū)區(qū)副將惹得起的,總之你要你的人,我要我的,咱們互不相干!”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十年努力敵不過天生命好!想他是費盡多少心思才爬到那個位置,三兩下就被抹殺掉所有功勞,一朝又要重頭開始,這些日子他韜光養(yǎng)晦,可不是言語就能打擊的,“好一句互不相干,今日輝煌,就忘記故人舊情,你當(dāng)初求我之時,可不是現(xiàn)下這副模樣,不過你放心,我碰不起你,否則我?guī)煹芸刹粫p易放過我?!?p> “既然如此還不滾!”
“只是想看看這張絕世容顏最后一眼,我便會離開?!闭f著用手輕輕在她精致得臉上流連。
紅妝生氣的別過臉,躲開他的觸碰。
姜誠大笑離去,絲毫不在乎笑聲會引起注意。
“只要再過一日,等我得到我要的人,我發(fā)誓絕不讓你好過?!奔t妝恨得牙癢癢的。
在王府逗留已有些時日,她本想等紅妝的傷完全痊愈才離開,但紅妝不斷用言語刺激她,生怕她鳩占鵲巢賴著不走,既然她話都說到這份上,再待下去只是自找沒趣,加上妘汐日日前來糾纏,風(fēng)靜夜的臉色一日比一日難看,這讓她更不愿意待在這個是非之地。
三人早早就收拾好行裝,一出門便碰見了不依不饒的妘汐,見他們整裝待發(fā)的樣子,心中一絲不悅,她就這么著急著離開他?
妘汐質(zhì)問:“你要去哪里?”
“我們有要事在身,既然那女人醫(yī)好了,也該啟程了。”風(fēng)靜夜搶先回答,臉色頓時烏云密布。
“我沒有問你!”妘汐的目光緊盯著她,這些日子他不斷的示好她都不屑一顧,再好脾氣也被消磨殆盡,“你要去哪里?”
越華冷道:“正如子昱所言,我們該上路了。”
“你就對我毫不在乎嗎?”
面對他一而再的質(zhì)問,越華一時來氣,怒吼:“你都要成親了還來糾纏我作甚?”
妘汐一怔,反問:“誰說我要成親?”
這時,紅妝身邊的貼身婢女沖進(jìn)來,大吼:“大事不好了,將軍,小姐她容顏被毀了。”
一時慌神的妘汐下意識的立即奔向紅妝的閨房,果不其然還沒進(jìn)房便聽見南郡王氣急敗壞的摔著東西,大聲嚷嚷:“本王就知道她存心不良?!?p> 見越華進(jìn)來,便沖上去想要替義女出氣,“你這妖女還敢出現(xiàn),來人?。】鞂⑺壛??!?p> 妘汐上前將越華護(hù)在身后,“郡王,究竟發(fā)生何事?!?p> “你看看你未來妻子的容顏都讓這妖女給毀了?!蹦峡ね跬葱募彩?。
妘汐神色驚慌一閃而過:“這其中肯定有誤會?!?p> 南郡王氣急敗壞:“誤會?容顏都?xì)Я诉€有何誤會,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婢女跪地稟告:“那日越姑娘給了小姐一瓶藥膏,說能活肌潤膚,使容顏更加嬌嫩細(xì)致,小姐涂了那藥膏,不久皮膚便開始潰爛了?!?p> 越華辯駁:“我給她的是凝脂膏,是由多種名貴藥材煉制而成,她手上的傷痕亦是靠它才能肌膚如初,既然手臂沒事,臉——”
“你還敢說,小姐手臂上也開始潰爛,
越華一時慌亂:“這不可能!”
“依小人看他們今日收拾行裝,定是知道遲早東窗事發(fā),想要逃離了?!毙℃纠^續(xù)告發(fā)。
越華怒目望向床榻上的紅妝,難怪昨日她千方百計想要她及早離開,原來在這里等著她。
妘汐走到紅妝的床榻前,檢查她的傷勢,一看,左邊臉輪廓下和手上都有潰爛的形勢,他不以置信的轉(zhuǎn)過臉望向氣堵的越華。
看見他質(zhì)疑的目光,她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他相信了!她相信她是這么陰險毒辣之人。
“來人,快來人啊!”南郡王嚷嚷
“屬下在!”一眾侍衛(wèi)涌出。
南郡王怒吼:“還不快把人拿下!”
見越華落寞失神,風(fēng)靜夜更是大怒,幸好他早有準(zhǔn)備,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撒向侍衛(wèi),呼吸到粉末的侍衛(wèi)紛紛倒下,風(fēng)靜夜扯著兩人的手臂施展輕功逃離。
就在吳用氣喘吁吁腳下快要癱瘓之際,風(fēng)靜夜停下了腳步,警戒的左右巡視,全城的士兵都出動圍捕他們,拖著兩個累贅的他只能暫時先躲進(jìn)山洞里。
這時的越華依然目光呆滯,依然沉浸在悲傷中,這讓他更加惱火,斥道:“你可知你的單純險些害了我們,要知道!蠢是無藥可治的!”
吳用為越華平反:“先生,您就別責(zé)怪越華,怪就怪那個蛇蝎美人,這根本就是她在自導(dǎo)自演,藥都上了這么多天,唯獨等她用在臉上才出問題,其中有詐。”
風(fēng)靜夜厲聲:“你還要自責(zé)到何時?連一無用處的吳用都明白其中道理,你還想不明白?他值得你為他神傷嗎?那是他的妻子,他自然是護(hù)著她的。”
“紅妝姑娘是妘將軍的妻子?”吳用狀況之外的喃喃自語,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可他百思不得其解,妘參謀明明是對越華有意的,又怎會娶別的女子為妻?
“犯人等聽著,限爾等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外面的士兵將山洞圍的水泄不通,放眼望去,黑壓壓一片,足足有數(shù)百精兵,不過是傷了一個郡王的義女,如此陣勢著實讓人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