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娜……”
幽蘭黛爾看著名字的主人,看著她那似曾相識的面孔,忍不住對其說道,“你的名字和樣貌,與我以前討伐過的一個敵人非常相似……不如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p> 洛娜饒有興趣地問道:“哦?有這種事?”
看著這位英姿颯爽的運輸艦艦員,幽蘭黛爾肯定道:“是的,那是一場令人印象深刻的戰(zhàn)斗,敵人是一位擁有6000HW崩壞能的超級金屬律者。
“不過她還是死了,被圣芙蕾雅學園用他們的黑科技光線炮給殺死了?!?p> 洛娜聽到這話后,露出了一副惋惜的神情,“是嘛,有點可惜啊?!?p> 幽蘭黛爾輕輕挑了一下眉頭,“可惜什么?”
洛娜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看看那個律者是不是和我長得真的有那么相似……但她還是沒了?!?p> 幽蘭黛爾見狀,給出建議:“這還不簡單?你回去照一下鏡子不就見到她了?”
洛娜聽到這話,忍不住詫異道:“呵,我原以為幽蘭黛爾大人是那種老古板,沒想到您居然也會開玩笑啊。”
幽蘭黛爾無所謂地回應道:“玩笑話而已,偶爾說幾句用來調整心情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那些犧牲的姐妹們,唉……”
洛娜見狀想安慰幽蘭黛爾幾句,但不遠處的隊友正在喊她,想讓她來幫忙。
洛娜趕忙向隊友應了一句:“哦,我馬上到!”
然后她對幽蘭黛爾道別:“很榮幸能和幽蘭黛爾大人聊天。雖然我還想和您多聊幾句,但我的隊友在叫我,我得去幫忙了?!?p> 幽蘭黛爾輕輕地點了點頭,“嗯,去吧?!?p> 聽到這話后,洛娜也點了一下頭以示回應,便前去幫隊友的忙去了。
看著洛娜離開的背影,幽蘭黛爾輕聲念道:“你的確不是律者,但你讓我?guī)ьI姐妹們放棄幸存者?抱歉,我做不到……雖然這的確很殘酷,但是,那些幸存者里面還是有很多善良的,愿意支持我們的人。
“如果我們放棄他們,就相當于大樹拋棄了它的樹根;如果我們拋棄他們,那我們就會失去僅有的兵源。失去了兵源,我們這些女武神就會慢慢地衰落下去,直至徹底滅亡?!?p> ……
三天后,瑪利亞、麗塔、無色輝火和天命總部的艦隊成功將審判級崩壞獸“克拉肯”擊斃在北方海域。
隨后,天命總部現存的上層干部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會議通過了對各個幸存者營地內部加強管控以及下調死刑的量刑指標等一系列能夠保障生存的提案并立即執(zhí)行。
在歐洲各個幸存者營地的一片叫罵聲中,天命總部的女武神利用強大的武力執(zhí)行了加強管控的措施,執(zhí)行期間槍斃了不少行為惡劣的刁民。
這一系列鐵血政策在被執(zhí)行后,那些活下來的部分幸存者私下里將現在天命總部比作二戰(zhàn)時的辣脆。
不過,在目前看來,這些鐵血政策有效地降低了幸存者營地內律者出現的概率,并大幅增長了歐洲幸存者的存活率。
但在這越來越寒冷的天氣以及這不破的死班天幕之下,這些歐洲的幸存者真的能等到看見陽光的那一天嗎?
……
視線再度回到美洲……
由于逆熵在一開始就執(zhí)行了嚴格的幸存者管理制度,美洲這邊目前還算穩(wěn)定。
但最近因為崩壞意志的緣故,崩壞生物加大了對美洲逆熵的進攻力度,以至于整個美洲被接連不斷的戰(zhàn)火所籠罩。
位于北美的逆熵總部內,瓦爾特看著面前的全息地圖,眉頭緊鎖。
地圖上顯示南美、北美上所有的幸存者營地、人造溫室正在遭受著崩壞生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瘋狂進攻。
之前那些由人工智能操作的機甲由于會被崩壞意志反向操控,不得不改造成由人類直接駕駛的緣故,逆熵的兵力被大幅削減。
雖然逆熵總部有著規(guī)模龐大的艦隊群,但崩壞對美洲發(fā)動的進攻源自四面八方,這些艦隊根本無法完全顧及到整個美洲,一部分只能堅守要地,另一部分則是疲于奔命。
不得已,逆熵的上層干部只能一邊組織幸存民眾以逆熵總部為中心開始聚攏,一邊使用核武器來清理那些一眼望不到頭的崩壞生物。
原本在不計代價的核打擊下,崩壞生物的攻勢被狠狠地遏制,正面戰(zhàn)場勉強能夠松一口氣。
但美洲逆熵旗下的某個幸存者大營還是意外誕生了一個真正的律者。
律者出現的一剎那,她所處的幸存者營地的絕大部分幸存者被瞬間轉化成為了死士……
瓦爾特馬上命令逆熵艦隊封鎖了那個出現了律者的幸存者營地,然后,他果斷下達了對那個營地發(fā)射戰(zhàn)術核彈的指令。
一發(fā)二十萬噸TNT當量的核彈在已經被崩壞深度感染的幸存者營地中炸開,核爆發(fā)出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一切,也摧毀了周圍的一切……
發(fā)射完核彈的艦隊司令員向瓦爾特回復:“盟主,我部已成功摧毀被崩壞深度感染的幸存者營地?!?p> 聽到艦隊司令員的話后,瓦爾特用無喜無悲的語氣回應道:“我知道了,你們先回港休整吧?!?p> 說完,他掛斷了通訊,
順便癱坐在了椅子上……
一旁的愛因斯坦看著已經變得麻木的瓦爾特,用她那依舊慵懶平靜的語氣對其勸道:“瓦爾特,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我們如果不這么做,那個新出現的律者和那些死士就會危害到其余的幸存者?!?p> 瓦爾特慢慢扭過頭,看著說閑話的愛因斯坦,有些悲憤,“這個,我知道。但你知道嗎?我感覺現在的我,和當年往曼哈頓扔崩壞裂變彈的奧托沒什么兩樣……”
“不,你和他不一樣。”愛因斯坦平靜地反駁著瓦爾特的話,“奧托他當年是為了殺人滅口才往曼哈頓發(fā)射了崩壞裂變彈,而你是為了更多人能夠活下去往已經被崩壞污染的幸存者營地發(fā)射了戰(zhàn)術核彈,性質完全不一樣。
“而且,那些被崩壞感染成死士的家伙,你有辦法把它們變回人類嗎?”
瓦爾特搖了搖頭。
但他還是語氣成沉重地對愛因斯坦進行提問:“如果我們未來再度碰上這種情況,我們該怎么辦?繼續(xù)發(fā)射核彈?一了百了?”
聽到這話后,愛因斯坦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突然,特斯拉領著伊瑟琳來到了這個辦公室。
感受著這有些死氣沉沉的氣氛,特斯拉看了看癱坐在椅子上的瓦爾特和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的愛因斯坦,便忍不住問道:“喂,雞窩頭,瓦爾特,你們這是怎么了?”
瓦爾特對特斯拉說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我剛才命令艦隊向被崩壞嚴重污染的幸存者營地發(fā)射了戰(zhàn)術核彈……”
聽到這戶后,伊瑟琳想起了什么,趕忙道:“盟主,是不是那個出現了律者的幸存者營地?”
瓦爾特如實回答:“是的。”
特斯拉聽完這些話后走到瓦爾特的身旁,大大咧咧地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并毫不在意道:“哎呀,我當是什么呢,這件事我覺得瓦爾特你干的沒錯。若是我們沒有在第一時間核平律者,那接下來我們面臨的損失可就不止這個倒霉的幸存者營地了,整個大后方起火都說不準??!”
愛因斯坦聽到這話后也跟著說道:“瓦爾特,你沒有必要把你自己比喻成奧托那種家伙的。所以,你也無需自責,你所做的也只是在這個黑暗時代中的正常取舍罷了?!?p> 癱坐在椅子上的瓦爾特還是感覺很是痛苦,“當年的瓦爾特·喬伊斯就是因為要抵擋奧托發(fā)射來的崩壞裂變彈而犧牲的,是為了救人;而我如今發(fā)射戰(zhàn)術核彈,從某種原因上也是為了救人……為了大部分的人能活著,我不得不殺了那一小部分人……”
聽到這里,特斯拉有些不爽了,“哎哎哎,瓦爾特,別跟我扯什么電車難題!我只知道剛才的核彈殺掉的是一大堆死士和一個新生的律者,而這些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就算那個被崩壞嚴重污染的幸存者營地還有活人。但如果我們在這個比較緊張的時候派出搜救部隊前往搜尋,那接下來事情的發(fā)展就比較耐人尋味了。
“你我都知道搜尋是需要時間的,雖然死士威脅不到全副武裝的搜救部隊,但律者就不一定了。若是律者襲擊了搜救部隊,搜救部隊團滅,殘存的活人也沒有救出幾個,吃力不討好……
“又或者我們依舊派出了搜救部隊,沒有對那個被崩壞嚴重污染的幸存者營地第一時間發(fā)動核打擊將其毀滅。那個律者很可能會偷偷轉移到別的地方開始大肆破壞……嘖嘖嘖,到時候,我們面臨的損失可就不止一個幸存者營地了?!?p> 聽完特斯拉的分析后,瓦爾特有些痛苦地抓了抓頭發(fā),并有些痛苦地說道:“我知道你說的這些,但我還是感覺很難受。
“實話告訴你們,我對這個黑暗的世界很是絕望……
“我本以為我們能夠在這黑暗的時代生存下去,但我錯了。按照最近崩壞生物的攻勢來計算,我們最多能挺三年。三年之后,就沒有逆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