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尹劍方起床,來找王平,方進客廳,便看到一個錦衣中年男子闖了進來。
王平正端坐在案桌前辦公。
錦衣男子便是當?shù)赜忻母簧?,人稱陸公子。
陸公子一進門,便向王平道:“官爺,昨晚,我家鬧鬼了……鬧鬼……”
陸公子便將鬧鬼的事講了一通。
事情還要從昨晚說起。
昨晚,方入夜,陸家大門便早早關上了,因近來陸家鎮(zhèn)鬧鬼事情,擾的整個鎮(zhèn)子陷入恐慌。
陸家是陸家鎮(zhèn)最有名的富商,陸家鎮(zhèn)的名字便是因陸家而來,陸公子半生勤于經(jīng)商,終成就如今龐大的產(chǎn)業(yè),鎮(zhèn)上人稱其為陸公子。
昨晚,陸公子如尋常查看賬目,二更天還在忙,正翻看賬目時,忽然聽到了拍門聲。
有誰在一下一下,用力地拍打著陸府的大門。
家仆聽到敲門聲,爬起來提著燈籠前去查看。正要詢問是何人扣門,扣門者卻突然像發(fā)瘋了一樣,狂性大發(fā)抓大門。
聲音很響,很刺耳。
大門被抓的“嘎吱”作響,門板上,更是有很多爪子在瘋狂的抓撓大門。
抓門聲太大,不一會兒。許多家仆應聲而起,紛紛起來探看究竟。因近來陸家鎮(zhèn)鬧鬼,家仆們紛紛不敢動彈,不敢趴在門縫探查究竟,后來,陸公子手執(zhí)寶劍來到院中。
陸公子拔出劍,喝道:“何人?”
門外并沒回音,但那利爪抓門聲音更大了。
一名家仆站在門旁,陸公子指著他道:“你爬上去,看看究竟是個什么東西?!?p> 那家仆不敢違抗,一臉鐵青,一邊硬著頭皮,一邊磨蹭著向外爬,不知咋地,還沒爬上墻頭,那家仆突然摔了下來,不高的墻頭,竟摔斷了一條腿。
陸公子憤怒,提著劍,親自爬墻頭,探著頭向外看。
王平道:“陸公子,你看到了什么東西?”
陸公子一雙眸子閃著恐懼,陸公子半生經(jīng)商,乃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回想起昨夜見聞,仍心生恐懼。
陸公子道:“門外抓門的是一個壽衣,沒有人,只有一件空落落的漆黑的壽衣,壽衣飄蕩在門外,門上憑空嘩嘩劃出抓門聲,卻看不到手,只有一件壽衣飄蕩在門外,很是可怕……”
聽到這里,尹劍和王平對視了一下,覺得這事好邪門。
兩更天,門外并沒人,只有一件漆黑的壽衣,發(fā)狂抓陸家的大門。
一想起那場景,尹劍頭皮發(fā)麻,脊背冒冷汗。
真的好可怖。
那件壽衣為啥半夜抓陸家的大門呢?
為啥呢。
尹劍道:“陸公子,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發(fā)生?”
陸公子道:“沒有?!?p> 尹劍道:“陸公子,那壽衣是男款還是女款?多大年齡人可穿?胖瘦?”
“我沒看清?!?p> “可惜?!?p> “為啥可惜?”
尹劍道:“依你所言,我判斷找上你家大門的,是一個有冤情的鬼魂。鬼魂上門,十之八九是沖著某個人來的。可惜,你只看到是壽衣,其他的什么都沒看到,沒有依據(jù),自然無法判斷是否是熟人,所以我說很是可惜?!?p> 陸公子道:“公子方才所說沖著某個人來的,我陸府加上奴仆十幾口人,即便沖著某個人來的,也不一定是我吧,我陸某半生坦蕩,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何偏偏攤上這事了呢?!?p> 尹劍打量著陸公子,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為何壽衣半夜抓陸府?
為何偏偏抓陸府?
尹劍道:“陸公子,此事尚未明朗,誰都有可能?!?p> 陸公子接著道:“那可怕的壽衣抓我家大門,一直到天亮,等我清晨推開門出去看時,我家大門已經(jīng)布滿抓痕,大門全抓壞了。”
王平和尹劍到陸府門口走了一遭,看了一遍。
尹劍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怪異的事,面前的陸府,正是昨夜尹劍追捕黑影消失的地方。
昨夜一更時分,尹劍追著黑影一路來到這里,黑影到了這里突然消失了,更詭異的是整條街的燈火突然亮了,燈火輝煌,亮如白晝,尹劍一回頭,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陸府大門前。
面前布滿抓痕的陸府,正是昨夜尹劍發(fā)現(xiàn)的陸府,透著詭異。
尹劍打量著陸府的大門,大門上布滿幾百道深深的抓痕,深的已經(jīng)抓透門板,透著陽光,昨晚還恢弘氣派的大門,此時已面目全非。
這些抓痕很詭異,不像活人的指甲抓的,不知為啥,尹劍發(fā)現(xiàn)這些指甲有些像某些動物的。
明明是穿壽衣的抓的,應當是冤魂什么的才對,為啥抓痕像某些動物呢。
詭異!
真詭異!
陸公子道:“兩位公子,都是官府中人,你看,眼下陸府被邪祟纏上,甚是危險,不知官爺晚上是否會派出衙門之人前來查看,守夜,一探究竟?!?p> 尹劍突然道:“用不著?!?p> 陸公子奇怪,道:“為啥?你沒發(fā)現(xiàn)嗎,陸府被邪祟纏上了?”
尹劍道:“以我看,或許,此乃人為,屬于惡作劇,看來陸公子要好好想想是否得罪了某些人了,惹人前來報仇了。”
陸公子疑惑道:“人為?不可能,我陸某一生坦蕩,坦……”不知為啥,他突然張不開口了。久經(jīng)商場之人,有幾個是坦蕩的,哪個不懷有一點鬼胎呢。
尹劍道:“你不相信我?”
陸公子道:“我……相信,可可……萬一是邪祟呢,你看……該怎么辦?”
尹劍突然從袖中拿出一疊黃符,遞到陸公子手中,道:“陸公子,實話告訴你吧,我并非官府中人,我乃蜀山劍派大師兄,對于我們這些修仙者而言,捉鬼抓邪不過是件小事而已,以我觀察,判斷,陸府昨夜鬧鬼之事或許只是惡作劇而已,倘若陸公子依然不放心,大可以將這些黃符貼滿院子,這樣,倘若真的來了邪祟,懼怕黃符自然不敢入院,這樣陸府豈不安全了?!?p> 聽尹劍如此說,陸公子一臉的激動。
他盯著尹劍從上到下掃了一遍,不料想面前之人竟是“天下第一劍派”的大師兄尹劍。
自仙劍大會以來,尹劍大戰(zhàn)蛇妖的故事,早已家喻戶曉。
不料想,第一修仙劍派的大師兄,竟蒞臨此地。
太意外了。
陸公子激動:“公子,你,當真是蜀山劍派的大師兄?”
尹劍霸氣一笑:“如假包換?!?p> 蜀山劍派大師兄的話,總不會有錯的,陸公子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陸公子道:“尹大師兄,除了貼黃符之外,還需不需要添點別的,比如驅(qū)邪寶劍,一類的,在下愿重金酬謝,錢不是問題。”
尹劍道:“不用!陸公子寬心便可。對了,這大門估計風一吹便倒,該換個新的了。”
陸公子道:“好,聽尹大師兄的,換個新大門,馬上換。那,我便放心了。今夜,我必帶著家仆守夜,看看究竟是哪個混蛋敢在陸府搞惡作劇,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哼……”
尹劍交代了一番,便和王平一起回了縣衙。
王平知曉尹劍的身份后,對他更加謙卑客氣了。這也難怪,“天下第一劍派”的大師兄,早已聲名在外,誰能不欽佩呢。
王平給尹劍安排了一間極其雅致的辦公房,窗明幾凈,一塵不染,雕花窗外一株玉蘭花。
新辦公點很舒適,尹劍關上門,斜躺在靠椅上,昭靈在椅子下面抓尾巴玩,玩的不亦說乎。
玩累了。
昭靈趴尹劍腿上。
陸府鬧鬼之事,昭靈雖躲在尹劍的懷中,但也看的清清楚楚。
鬧鬼事有蹊蹺,不像劍哥哥說的那樣簡單。
昭靈道:“劍哥哥,依我看,陸家鬧鬼之事并非如此簡單,此事其中必有詭異,在陸府時,我隱約感應到了妖氣,空氣中透著詭異,劍哥哥,我們就這么放任陸府不管會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