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之如狂(二)
裴修和應(yīng)洪對視了兩眼,面上略微有些為難。
“他……好歹也是大周容郡王,應(yīng)當(dāng)……不會對蕭擬做什么吧!”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的,毫無底氣。
謝如朗知道他們對容硯的顧慮,所以也沒有強(qiáng)求,只是豎著眉瞪著前面越來越小的身影,嘴里嘟嘟囔囔。
“他容硯算什么郡王將軍?竟然公然搶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旁的裴修揚(yáng)聲發(fā)令,令運(yùn)糧軍繼續(xù)前行。
容硯暢快的騎了一陣就慢了下來,免得后面的人追不上來。
懷里的人已經(jīng)放棄了掙扎,端著的坐在馬上,臉上面無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容硯盯著沈諾平淡無波的眼神,內(nèi)心有些躊躇,拿不定沈諾心中所想。
“容郡王可任性夠了?可否放在下下來?”
沈諾聲音清冷淡然,似與平時沒什么兩樣。
容硯心中咯噔一下,開始有點(diǎn)后悔自己的沖動。
他知道,沈諾在生氣,她一生氣就冷淡至極,涼涼的叫自己容郡王或是容世子,一副和自己不熟的模樣。
容硯心中閃過一絲慌亂,不知道怎么把懷里的人哄好。
“薛諾……”
“才走了兩天,就遇上了埋伏。你教我如何能放心你走一個月走到西北?”
容硯身軀微靠在沈諾的后背上,輕嘆一聲,嗓音微微顫抖。
沈諾緩緩道:“別人可以,我也可以?!?p> “可是,你是女子,和他們不同?!?p> “你看不起我?”
沈諾冷下聲音發(fā)問。
“絕對沒有!”
“我只是……不想你受傷?!?p> 容硯快速開口否認(rèn),心底呸了自己一聲。
堂堂容郡王,連話都說不好。
容硯越靠越緊,腦袋湊在沈諾的頸間,聲音也低了下來,語氣甚至帶著一絲委屈。
有一股溫?zé)岬谋窍姙⒃陬i間,沈諾感受到一陣癢意,不適的往旁邊避了避。
“我答應(yīng)過你我不會受傷,還有,你不要湊這么近!”
沈諾憤然開口,帶著一絲氣急敗壞的味道。
聞言,容硯身體微僵,看著沈諾扭著身子竭力避開自己的樣子,不爽的皺了皺眉頭。
容硯不退反進(jìn),手一拉韁繩,身體往前靠了靠。
二人本微微有些距離的身體再次嚴(yán)絲合密起來,容硯的長臂完全將懷中的女子攬住,寬闊的胸膛像是最可靠的港灣。
沈諾的背被身后的甲胄硌的有些疼,挪了挪身子。
容硯發(fā)現(xiàn)了沈諾的不適,不舍的往后退了些許,下巴卻在沈諾頸間蹭了蹭。
“你不準(zhǔn)受傷,聽見沒有!”
容硯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開口,本想兇狠的警告她,可話到嘴邊,竟像是請求一般,沒了氣勢。
對于容硯的這種非禮舉動,沈諾也無可奈何,只能隱忍著怒氣,低聲冷喝。
“你快放開我!”
“不放!”
容硯得寸進(jìn)尺地將下巴搭在了沈諾肩上,輕嗅著她頸間的淡淡藥香氣。
沈諾嚇了一個激靈,容硯的鼻息噴薄在脖頸肩,讓她半邊身子都酥麻了,一股奇怪的感覺從心中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