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像是要把下面的一切生物給烤化了。不管是下面無邊無際的原始森林,還是下面無精打采的動物。
盡管如此,一切還是顯得那么平和,溫暖、沁人心脾的“太陽風(fēng)”代替著上帝撫摸著大地。
“咻咻……”
一道耀眼的白光突然在這片偌大的松樹、杉樹森林上空掠過。這道白光是如此耀眼,以至于整個森林好像沐浴在圣光之中。
但是,等到白光很快地消失后,森林里的動物們卻沒有表現(xiàn)出天降異象所應(yīng)該有的驚恐,就仿佛記憶被刪除了一般。
此時,在穿過森林的一條路旁,那個白光消失的地方,躺著一個人。
這個人的身材適中,全身散發(fā)著惡臭,身上的衣服充其量只能說是一塊破布。但是盡管如此,他英俊的面龐、金色的頭發(fā)和高大魁梧的身軀處處體現(xiàn)著他的不凡氣宇——但不要把他想得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形象點說,這很像一頭猩猩!
這個身體現(xiàn)在的主人——薛哮天,掙扎地睜開了他的眼睛。他努力挪動著自己像灌了鉛一般的雙腿,然后扶著旁邊的一棵樹站了起來。
但是,當(dāng)他剛站起來的那一剎那,一陣惡心與暈厥之感便涌上心頭,加之眼冒金星。薛哮天從喉嚨里輕輕地擠出來一個字:“呃……”,便又趴倒在地上。
“該死的……我這是在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薛哮天使勁地撐開自己的眼皮,以防止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了,然后用極輕的聲音對自己說著。
“真是太倒霉了,一連串又一連串的倒霉的事情……我還真是活個什么勁兒啊,死了算了!在公交車站隨便說了個以前寢室里用的暗號‘莫哈莫哈’。”
“結(jié)果不知哪廝那么神奇還能回了我一句……然后就——然后呢?然后怎么了?不對啊,然后呢?呃……算了,不管了,唉,靠!”
“怎么回事啊,我這是穿越了吧……但是我不相信就只有我穿越過來了??!這不公平……但是就算應(yīng)我的人也穿越過來了,那他們又在哪兒呢?”
薛哮天企圖大喊出來,可是聲音卻只是卡在他的喉嚨里,無論如何都擠不出來了。緊接著,一陣更強烈的暈眩席卷而來,他便只好再次像爛泥一樣趴在地上了。
記憶的流中,仿佛總是缺點什么,像山野中的霧靄、流氣,奔騰如野馬,薛哮天想抓卻也抓不住。在饑餓的困擾下,他只好停止追尋。
“不行不行,好餓啊……再這樣下去我是真的要死了,我得求生?!毖ο煸俅斡帽M全身的力氣站了起來。他用手指死死地摳著樹皮,并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到手指與腳上。經(jīng)過多次嘗試,他終于站了起來。
“我一定要趕緊離開這片森林!”薛哮天想。
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在不遠處有一條坑坑洼洼的土路,于是急忙深一腳淺一腳地順著這條路走了過去。
路程很是乏味,只是無窮無盡的綠色,綠得晃眼,在太陽光的暖融下顯得神秘、詭異。薛哮天也不知道自己往這個方向走去有何好處,只是因為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往前去,往前去……
又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撐著薛哮天一直走下去的,也許是回光返照吧。他還依稀記得,當(dāng)他剛來到這個地方時,應(yīng)該是正午時分。此時,在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在了一座城鎮(zhèn)的里面。
這個城鎮(zhèn)的建筑風(fēng)格是典型的中世紀(jì)德式風(fēng)格,城鎮(zhèn)也很繁華,薛哮天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應(yīng)該是這個城鎮(zhèn)的集市,人群熙熙攘攘。
但是,人群臉上的表情與薛哮天原來生活的現(xiàn)代世界的逛街人群的表情有所不同。逛街的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當(dāng)然,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有些人自然是笑不出來的……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里的人臉上更多的是疲于奔命的勞累,甚至,人群的衣服大多都比薛哮天身上的破布好不了多少,所以,雖然薛哮天自己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卻沒有人注意到他。
薛哮天繼續(xù)在城鎮(zhèn)里走著,看著四周的文字。他發(fā)現(xiàn)這里的文字很像英語,但是又不是英語。雖然他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英語成績那可是叱咤風(fēng)云,但是卻在這里用不到,因為這不是英語?。?p> “唉,虧我還是個文科生嘞,到頭來連字都不認識?,F(xiàn)在想想,我以前每天捧著歐洲歷史的書看,根本就沒什么用嘛!要不是以前每天沉醉于那些臭歷史,我會連……”
薛哮天不禁開始回憶起自己原來的悲傷人生,并且狠狠地對自己說著,但是突然,一股奇異的味道鉆入他的五臟六腑。
“嗯?!好臭啊,什么東西?一股臭雞蛋爛蔬菜和大便的味道……”薛哮天下意識地加快了步伐,邊走邊罵又快速搖頭,讓人看起來還以為患了羊癲瘋,但是就算是羊癲瘋,也沒有引起周圍的人的注意。
“呃……啊……”緊接著,一股強烈的惡心涌上薛哮天心頭。他翻著白眼,抽搐著向四周張望而去,只見,他正踩在一坨大便上,遠處還有各種人糞牛糞雞糞……薛哮天現(xiàn)在走的這條路,說白了就是用大便鋪成的!
薛哮天看到此情此景,回光返照的buff也終于要消失了。他頓時感覺雙腿發(fā)軟,接著渾身顫抖著朝路面撲倒。誒?路面?
薛哮天突然感覺不對,想著:“不行啊,躺也要躺得光榮啊,人家農(nóng)民伯伯耕地時是面朝黃土背朝天,雖累卻光榮,不過我總不能面朝大糞背朝天吧!我也要光榮!”
于是,他又用盡力氣,顫顫巍巍地重新站了起來,來顯示自己的“光榮”。正待他想仰天長嘯之時,一個行色匆匆,與他體型相仿,長著棕發(fā)而且皮膚又很白的男子走了過來,輕輕地碰了下薛哮天。
薛哮天頓時萬念俱灰,目光呆滯,面朝著路面撲倒下去。
把酒落夢
感謝大家的閱讀!希望大家喜歡!也希望大家關(guān)注一下我在行文中我多次寫或刻意突出的地方,這可能是貫穿全書的伏筆!黃金三章,我肯定是盡量把能精簡的內(nèi)容精簡掉的,可見這些伏筆的重要。再次感謝大家的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