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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我神籍

第六十一章 婚約真相

入我神籍 酒廊飯袋 2078 2019-04-23 17:45:00

  回到客棧,途經(jīng)屋前水榭,典星月喊住殷立。

  招他在水榭里坐定,瞧那水面月影浪起波落。

  齊府哭喪一幕,委實讓典星月驚嚇了一大跳。

  這怪招就是處事干練的大人也未必做得來,也未必想得出,殷立何能演繹得如此真確?她跟著殷立一起長大,今晚見他出此怪招,且又哭得如此沉穩(wěn),一時發(fā)覺自己不認識他了,故招來水榭相問:“你哪來的鬼主意,怎么說哭就哭的?”

  殷立按住腰間疼處,說道:“我沒哭,我是疼?!?p>  典星月掰動指頭,勾頭道歉:“對不起,掐疼你了?!?p>  殷立拍拍疼處,又即詭笑:“我逗你玩呢,是我讓你掐的,我這叫活該?!?p>  典星月被他當樂子逗,也不氣惱,反而埋思感嘆:“哎,或許只有你這樣的性子才能干出這事,可是這回你做的也未免太讓人意想不到了,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有多擔心,我就擔心你把這事哭壞了,這萬一激怒了齊國,咱殷地豈不倒了大霉?!?p>  殷立斂了斂笑,說道:“是啊,咱殷地太弱,所以我才要哭好。”

  說著說著,忽又想起往事,繼續(xù)撈頭笑道:“其實你過分擔心了,這事我兩年前干過一次,熟門熟路不會出錯的。你應(yīng)該記得楚文懷養(yǎng)過一只金毛獅的吧,有一回它撲上來抓了我兩道血口子,我就拿藥把它毒了,后來楚文懷跟我干了一架,我沒打過,他逼我給金毛獅哭喪,我就騙他,我說我頭七的時候哭。其實真到頭七那天,我在金毛獅墳前挖了好大一個坑,往里面潑了屎尿,然后用枝子啊土的蓋好,等楚文懷幾個人來的時候,我就開始哭,誘他們放松警惕,等他們掉進屎坑,我就跑了?!?p>  典星月捏了捏鼻子:“你怎么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你也不嫌臭?!?p>  殷立哈哈大笑:“臭的不是我,是楚文懷哩,他足足臭了三天?!?p>  訴說往事,往往勾動人的心緒,漣漪里眺尋家鄉(xiāng),魂牽夢縈。

  典星月抬頭望月,或許只有這輪玉盤才能寄托她的思鄉(xiāng)之情。

  “不知道爹娘可好?”她哈了一口仙氣,似是問天問月。

  “是啊,娘和爺爺不知道好不好?”殷立受她影響,也不自覺的嘆問。

  典星月偏頭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思鄉(xiāng)之淚,抿嘴淺淺笑了一笑。

  “我不想了,你也別想了,回房歇著去吧。哦等等,我還有事要問你呢,你怎么知道王盟和侯爺談過婚約?這事應(yīng)該是保密的,只有侯爺、廷尉大人、還有我爹知道,哪怕是我也是不小心聽到的,可你不應(yīng)該知道?。侩y不成侯爺真囑咐你帶話了?”

  殷立干笑道:“我也偷聽了爺爺?shù)脑?,就聽到婚約那幾個字。”

  典星月奇問:“這么說來,你不知道這婚約是怎么回事啦?”

  殷立又是聳肩,又是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我只想拿這事應(yīng)付應(yīng)付,這哭它總該有個理由吧,只要應(yīng)付過去就行了,管它怎么回事?!?p>  典星月臉上猶豫起來,說道:“殷立,這回你恐怕闖禍了。我記得兩年前,廷尉大人和我爹在院子里說過這事,被我剛巧聽到,你知不知道這婚約實際上是你爹和齊國公給你和齊宛柔私下定的一門婚事,你今天當眾這么一說,那你和齊宛柔豈不是……?!?p>  “什么!婚約居然是我和她!”

  殷立嚇了一跳,從石凳上站起。

  典星月眉頭皺得越來越深:“這還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齊國公派王盟過來跟侯爺詳談的不僅僅是婚約這么簡單,齊國公是想預(yù)謀侵吞殷地,他要你入贅齊國,這么一來,等老侯爺這邊……,總之等你繼承爵位之后,我們殷地就要改姓齊了。當時,老侯爺就婉言拒絕了,其實你們倆這樁婚事已經(jīng)算不得數(shù)的,可今晚你又假傳侯爺?shù)闹家?,保不齊日后又會生出亂子來?!?p>  “不行,我我我,我可不像娶那病秧子?!?p>  殷立越聽越悚懼,急急忙忙的轉(zhuǎn)身就走。

  典星月一把薅住他:“你想干什么去?”

  殷立道:“到齊府再哭一回喪去,我得把這婚事哭沒了才行?!?p>  典星月扯住他不肯放,勸道:“你別沖動,這事……這事恐怕挽回不了了,你到齊府,你哭什么,別沒哭好,又招來更多麻煩。我看還是算了,那齊宛柔也不見得愿意嫁你,要是……要是齊國公真有一天逼婚的話,那你就用你這性子跟他賴,實在賴不過,你就說……你就說你已經(jīng)……已經(jīng)成親了,他齊國公總不能甘心讓齊宛柔做小吧?!?p>  殷立擊掌笑道:“嘿,已經(jīng)成親了?這是好辦法?!?p>  說著說著臉色一僵,雙手抱胸,咬動拇指,偏頭想了想,又搖頭說道:“不對,這法子好是好,可是我身邊連個女的都沒有,我娶誰???”

  典星月搭理搭理鬢發(fā),輕輕鼻嗯一聲:“怎么沒有。”

  殷立仰起頭,故意不看她,一邊想一邊道:“你說小小啊,她才十四歲,太小了點,何況我爹和子媚姑姑的婚事,燕國公都不肯答應(yīng),更別說我和她,這不可能?!?p>  典星月有些惱了:“當真沒有了?”

  殷立晃頭擺腦:“想不出還有誰?!?p>  “沒有就算了,我回房去了?!?p>  典星月勾頭埋色,心里不知有多酸。

  她泄了口仙氣,輕著步子去了走廊。

  殷立踮起腳尖望她背影,待她走遠了,方敢悄悄自語:“是啊,你是女的,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姐,我敢拿這事打趣你,我不找死嗎。”說時,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臉,心里記起當年被典星月扇耳光一事。

  隔一會兒,感覺好生清冷,他也回房了。

  洗漱已畢,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想起典星月剛才的失落,他問自己是不是過了?

  相依為命在一起,難免心心相連,情緒相關(guān),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典星月在他心里的位置越來越不可替代。在龐大的都城里,沒有親人,殷立只有看見典星月時,才能抑制思鄉(xiāng)之情。

  他發(fā)覺,跟典星月相處久了,她并不像以前那般不近人情,好像話也多了,偶爾也能笑上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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