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今天的行為有些古怪,不過陸鳴沒有時間在他身上耽誤,“各位準備一下,明天通航之后,我們乘船前往禹州,查看那里的情況,在那里停留三天之后,返回這里?!?p> “諾!”所有人下去準備,而陸鳴則是再次拿起了所有的卷宗查看起來,自己來的有些晚了,看不到那些尸體的情況,不然應(yīng)該有些收獲的。
不過有些東西是可以推斷出來的,那些死去的士兵全身肌膚黝黑,必然是常年經(jīng)過日曬造成的。
大炎王朝還沒有人種的說法,但是陸鳴認為應(yīng)該和自己上輩子差不多,大炎王朝都是黃種人,只有經(jīng)過常年的日照才會使得肌膚黝黑。
并且雙腳也是如此,腳底板不說,單單腳背的位置,必須常年光腳才會曬黑,但是士兵不會如此的。
按照蔣侯所說,士兵要在不同的地形進行戰(zhàn)斗和訓(xùn)練,戰(zhàn)斗時候還會遇到各種陷阱,自然不會脫掉鞋子。
想到這里,陸鳴坐在了椅子上,伸手將自己左腳的鞋子脫了下來,拿在手中觀看。
說是鞋子也不過是陸鳴的習(xí)慣,其實這是靴子,陸鳴的是厚底官靴,“來人!”
看了看之后,陸鳴喊人進來,“站著別動!”陸鳴直接蹲了下去,查看小太監(jiān)腳下的靴子,薄底的,和自己在宮中穿的一樣。
“沒事兒了,出去吧!”陸鳴看完之后擺了擺手。
“諾!”小太監(jiān)一頭的霧水,不過依然領(lǐng)命出去了,也不敢多問什么。
陸鳴隨后除了大帳,在營地之中低著頭不斷的游走,專門觀察禁衛(wèi)的靴子,他們的靴子和小太監(jiān)的一樣。
接著陸鳴叫來盧芳,又向著碼頭走去,碼頭的人多,形形色色什么身份的人都有,觀察他們的靴子應(yīng)該得到更多的信息。
盧芳不知道這位欽差又要做什么,但是依然照辦,帶著幾十名禁衛(wèi)跟隨著陸鳴,這次陸鳴沒有帶人往里面走,而是站在邊緣的地方看著來來往往的人,隨后觀察他們靴子。
苦力們不穿靴子,也沒有鞋子,打著赤腳上下船,而其他人不管是貧窮還是富貴都有靴子。
苦力們的雙腳黑漆漆的,這讓陸鳴多看了幾眼,“欽差大人!”
陸鳴轉(zhuǎn)頭看去,原來是陳知府,“知府大人為何而來?”陸鳴問道。
“自然是來看看欽差大人,到了營地被告知,欽差大人來了碼頭!”陳知府一臉的笑容,將近四十歲的年紀坐到知府的位置,也算是不錯了。
“有勞知府大人了!”
“不比欽差大人辛苦,也不知道大人找到了什么線索沒有,這件事情實在是困擾下官很久了,食不知味?。 标愔S后嘆息了一聲。
“讓知府大人失望了,本欽差根本就沒有查過案,這次來不過是走個過場,至于陛下是什么意思也不敢擅自的揣度,所以明天通航之后,我就準備去禹州了。”
“哎呀,這快就走了?”
“不然在這里待著也是沒有絲毫的頭緒,去那邊兒問問,然后等上三天,按照運糧船隊的路線走上一遭,畢竟他們的航程耽誤了一天,而這一天他們在哪里呢?如果可以想通這點,那么也許還有機會破案,如果想不通的話,那么也就沒有辦法了?!?p> “大人說的不錯,那么下官只能恭祝大人馬到功成了!”
“借知府大人吉言?!?p> 陸鳴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的觀察,不再理會陳知府,而陳知府也沒有多待,等了一會兒告辭離去。
……
“知府大人,那個欽差如何了?”二爺此時竟然在陳知府的府衙二堂,陳知府返回的時候他就在這里。
“二爺,欽差想要看看,船隊消失的一天在哪里,和皇城司、明鏡司一樣的想法!”陳知府說道:“這次的事情太大了,下官每天都是心驚肉跳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完事兒??!”
“哈哈,知府大人年不過四十,正是好時候,一旦主人成功過了,你就是從龍之功,而這天下本來就應(yīng)該是主人的!”
“希望如此,但是成功之前,我可不想暴露?!?p> “放心,我就不信他一個小太監(jiān)可以查到什么,這次事情有些突然,所以欽差隊伍之中,主人來不及安排人手,但是陸鳴的消息還是打探的十分清楚。”
“哦,這位公公是怎么得到圣眷的?”
“哼,他宮中讓周貴妃沒了面皮,不過此人運氣不錯,竟然兩次都沒死,這才得了這么一個差事,可是他三歲入宮,之后根本沒有出來過,哪里懂得什么查案?到底認識幾個字都不清楚呢?”
“原來如此,那么確實不需要太過擔(dān)心了!”陳知府松了口氣。
“那么我就不多留了,畢竟現(xiàn)在還需要事事小心!”
“好,那么我就不送二爺了!”
“不必,我從角門出去就好!”這位二爺轉(zhuǎn)身,略微的蹲身,隨后“嗖……”的一聲竄出了二堂,隨后一個晃動消失不見。
陳知府隨機臉色一沉,一屁股又做了下去,不知道的想著什么。
陸鳴觀察了很久,隨后轉(zhuǎn)身往回走,盧芳擺了擺手,禁衛(wèi)軍士在陸鳴兩側(cè)護衛(wèi),隨著他的腳步返回營地。
“休息去吧!”進了營地,陸鳴讓盧芳解散禁衛(wèi),他自己回到了大帳,發(fā)現(xiàn)蔣侯正在等著他。
“大人!”蔣侯站在外面沒有入內(nèi),看到陸鳴一抱拳。
“收拾完了?”陸鳴笑了起來,隨口問道,招了招手,與蔣侯進入大帳。
“哪里有什么東西,每次出門我們都不會帶太多的東西的?!?p> “嗯,這到是便捷,我來是想問問,大人真的什么都沒有查出來?”蔣侯問道。
“確實沒有,畢竟我也不是干這個的,讓我伺候人我會,但是查案嘛……”陸鳴一副無奈的樣子,搖了搖頭?!安贿^,這次去禹州,必然需要好好的探查一番,運糧船隊消失了一天,而這一天他們在哪里,這才是關(guān)鍵?!?p> “大人想的不錯,但是這段水路,駐軍、皇城司以及我們明鏡司都翻遍了,并沒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這么大的船隊,而后面的船只也沒有見過這么大的船隊?。 ?p> “總不會憑空的消失再出現(xiàn)吧?總有蛛絲馬跡的,如果發(fā)現(xiàn)不了也沒有關(guān)系,回去陛下想來也不會怪罪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