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暗叫一聲慚愧,隨后就意識到對方應該是傷得不輕,正要趕上前去施救,只見五六個大漢揮舞著桿棒迎面沖過來。
“這群狗奴才!”
周林罵了一句,他知道跟這些人講道理沒用,只有先打怕了他們才能給他們講道理,雙掌一擺,就迎了上去。
“好小子,真有膽......”何三叫道,已是沖到周林面前,掄起白蠟桿,掛動風聲,嗚的一下打向周林頭頂。
周林本來還想下手輕些,見這一棍竟直奔要害,心想:“我跟你何怨何仇,竟然下此毒手?”心里氣憤,左手揮出,動作快如閃電,已是抓住桿頭,側身一腳,這一腳正踢在何三的襠部,何三連連哀嚎,雙手捂住襠部倒在地上打滾。
奪了那根白蠟桿,周林舞了個棍花,指東打西,伴隨著唉呀媽呀的叫喊聲,眨眼之間,幾個看門的全都被打倒在地。
周林把白蠟桿往旁邊一丟,搶到最先被他踢飛的那人身前,只見那人仰天躺在地上,面色慘白,滿頭虛汗,翻著白眼,身體在不停抽搐。
“呃,這是要不行了......”周林急忙伸出左掌,抵住他心口部位,溶出陰力,緩緩將陰力輸入他體內(nèi)。
何三傷在要害部位,仍然倒在地上哀嚎翻滾。
另外幾個小子卻只是皮外傷,爬起身,輪著桿棒又來打周林。
那大個子被周林在無意識中一腳踢飛,外傷雖重卻還不至于喪命,致命的是內(nèi)傷,因為周林這一腳是靠本能反應踢出,腳上所蘊含的是他所能溶出的最強真力。
也就是說,那大個子所遭受的是龍犬五段的真力攻擊。
真力襲入體內(nèi),若未遇抵抗,幾乎都是直擊心臟,因為那里的磁場最強。
此時那大個子的心臟被龍犬五段的真力攻擊,跳動已經(jīng)發(fā)生紊亂,生死只在旦夕之間。
因為周林的身體也只能承受龍狐層的真力沖擊,剛才在無意識的狀態(tài)下輸出龍犬五段的真力,體內(nèi)的一些經(jīng)脈傳來一陣陣的灼痛,顯然也是受了一些內(nèi)傷。
周林心里暗暗著急,自己的傷并不嚴重,但這大個子可就難說了,以陰力裹住他的心臟,強行促使心臟恢復穩(wěn)定跳動,此時決不能半途而廢,否則的話真的就會出人命。
聽到背后桿棒所帶動的風聲,周林只得聳肩拱背,將肩背亮給他們打。
噼里啪啦,棍下如雨。
“別打了,給我住手!”一人從角門跑出來喊道。
眾奴才見來者是大管家林之孝,這才停住手。
林之孝看到這情景也蒙了,問周林:“周相公,你們這是怎么了?”
通過陰力反饋回來的感覺,周林知道大個子的心跳正趨于穩(wěn)定,此時正是療傷的關鍵時刻,雖然聽見林之孝問他,卻不能開口回答,唯恐岔了真力。
林之孝見周林不答,只得扭頭問那幾個手持桿棒、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滿臉怒氣的奴才。
“你們這幫王八羔子。”林之孝罵道,“青天白日的,你們要造反嗎?”
那幾人指了指何三,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大個子,紛紛說道:
“您看看,我們都被他打了......”
“趙老六好好的跟他說話,他抬腳就踢,一腳把趙老六給踢飛了出去,現(xiàn)在死活不知......”
“何三被他踢了鳥,還在那打滾呢.......”
“特嘛的,這小子是個驢,專會踢人......”
林之孝不由得皺了皺眉,望向周林。
此時周林感覺到趙老六心跳已經(jīng)恢復正常,這也多虧他原本就體格強壯,見他睜開眼睛,周林站起身來,后背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猛的轉身,嚇得那幾個小子不約而同地往后直退。
林之孝當然聽說過周林的事情,此時見這年輕人眼神凌厲,也被嚇得心里突了一下,不過他畢竟是大管家,什么場面沒見過?馬上就鎮(zhèn)定下來,說道:“周相公,這些人都是你打的?”
周林冷笑一聲,說道:“奴才們該教訓就得教訓?!碧种钢硗鈳兹说溃骸斑@幾個奴才竟敢拿棍子打我,請林管家按家法處置他們吧。”
說完,周林轉身走了。
“特嘛的,他真當自己是主子了......”
“他算個什么東西,臭要飯的......”
“林大爺,您老要是不給我們做主,我們就告到璉二爺那里去......”
“至少要讓他賠醫(yī)藥費,人不能白打......”
眾奴才們紛紛喝罵道。
林之孝望著周林背影,心中暗暗贊嘆:“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要說這幫看門的奴才早就應該有人教訓他們了??上?,他不是府里的人......”扭回頭來喝道:“我把你們這幫惹禍精,怎么說周相公也是老太太親口認下的親戚,別說是你們,就算是璉二爺也要讓他幾分。我親眼看見你們這么多人拿棍子打他一個,你們還告?告你爹的蛋,還特么不趕緊把趙老六何三給我扶進去,讓老爺看見,一人一頓板子......”
周林剛進二門就見一個丫鬟在三門上探頭探腦地張望,看見周林走過來,喜道:“周相公,姑娘找你呢!”
周林一看,是黛玉的丫鬟雪雁,問道:“找我什么事情?”
雪雁擺手說:“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周相公趕緊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