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那個小哥哥,小魚驚訝叫出聲。
“小哥哥”,叫上癮了,改不了了。小魚每次一見上官鈺璟,就不自覺脫口而出。
“終于舍得抬頭了”,自己站在她身邊那么久,要是自己不出口,估計還要等。
“那個……對不起”,小魚摸頭,她剛才一直在想柳叔的事,完全不知道有人。
“沒事”,鈺璟點了小魚的頭。兩人站了起來。
“你為何在這里,想什么那么認真?”
“我在這里等人”
“小兄弟,我們走”,少景到鈺璟的房間,發(fā)現(xiàn)人還沒有回來,給他留了信。
說曹操,曹操到。
少景只顧整理衣服,沒有看到鈺璟。
“少景,你要去哪里?”
少景這才發(fā)現(xiàn)鈺璟在。
“小哥哥”
“嗯”,“嗯”,少景和鈺璟同時應了。然后兩個人又同時看小魚。
“我……我叫的是他”,小哥哥稱號當然專屬上官鈺璟。
少景不干了,自己先認識他,憑什么叫鈺璟小哥哥。而且他現(xiàn)在聽得刺耳。什么小哥哥,難聽死了。
鈺璟已經(jīng)猜到小魚要等的人是少景了。
小魚看少景擺出一張臭臉,生怕他又反悔不去月亮村。
“你也是哥哥”,少景突然耍了小性子。身子轉過另一邊。
鈺璟無可奈何。
“你以后叫他少景就行了”,給他叫哥哥,把他叫得傲嬌了。
“我叫大魚”,她娘說以后她在外以男裝示人,就以大魚為名。
少景一聽,哈哈大笑。“大魚,真難聽”
小魚不管,愛笑就讓他笑。
“我叫上官鈺璟”
“好,我以后叫你鈺璟哥哥”,小魚也覺得叫小哥哥不太適合。
“好”
這時遠處更夫打更。小魚更急了。
“我們什么時候走?”,少景現(xiàn)在又不走了,小魚輕拉他的衣袖,怕來不及。
少景知道他跟顧飛陌一樣,鬧小別扭。都十八歲了,還鬧小性子。
“少景,救人要緊”,鈺璟拉過少景,在袖子里捏了一下他的手。
少景也知道自己不對,鈺璟給臺階下了,他就順勢應了。
鈺璟見他點頭了,去牽馬了。“我去牽馬,你們在這里等”
鈺璟走后,少景惡狠狠威脅小魚,“大魚”,這名字叫得真拗口,又難聽?!澳阋院笾荒芙形腋绺纾兴暛Z,要不然我不救你叔叔”
好啊,虧她還以為少景是好人,竟然連稱呼都跟人搶,不就是叫哥哥,他叫就是了。等救了柳叔,看她不整死他。
“好”,小魚裝作很膽小的樣子。少景很滿意。
鈺璟牽馬來后,少景拿過馬繩,“鈺璟,你先回去,我明早回來”
鈺璟挑眉,“誰說我要回客棧,我也去”,少景不知到小魚是女的,萬一出了事。他不放心,跟著去才安心。
少景不知道鈺璟心中所想,要是知道,非讓他知道毒藥的味道。他上官鈺璟把他想成什么人。雖然他喜歡看美人,但是他那是純欣賞。
“大魚,上來”,鈺璟在在馬上向小魚伸出手。小魚看著笑得溫雅的鈺璟,伸出了手。
少景還沒來得及說一句,鈺璟用力一拉,小魚坐穩(wěn)后,馬跑了出去。
“哎,你們……”,少景趕緊揮起馬鞭在馬上打了下下,馬兒追了上去。
月光照射,兩匹馬在路上奔馳。一路不停歇,終于到了月亮山下。兩人把馬綁在樹上,跟小魚上了山。
“汪汪”,一雙發(fā)光的眼睛從由遠及近。鈺璟拿出匕首。
“別,那是我的狗”
小蝦狗圍到小魚身邊,這里這里聞聞,那里又聞一下,還想跳起來想讓小魚抱。
跟小魚打招呼完后,小蝦狗開始對鈺璟和少景吠?!靶∥r,別叫了。他們是我的朋友”,小魚一邊摸它頭,一邊讓它停下來。
“你叫大魚,你的狗叫小蝦,你們家可以湊成一桌河鮮宴了”
小魚不理少景。早上她走后,狗就一直留在山上陪柳叔。這會兒,小魚回來了,小蝦狗一直搖著尾巴在前面帶路。
“柳叔,我回來了”,小魚推開院子門,院子里照樣靜悄悄。不會她回來晚了嗎?
“柳叔”,小魚也顧不上,撞開房門。還好柳叔還在。早上她走的時候,柳叔只是嘴唇發(fā)紫?,F(xiàn)在嘴巴變成更深的紫黑色,連皮膚都變成茄色。柳叔靠在木墻下,一動不動,無論小魚如何呼喚,柳叔就是不醒。
柳叔不會……,小魚把手放放柳叔鼻子下,果然沒有氣了?!傲濉保◆~大叫。后面跟上來的少景把小魚推開,睨了她一眼,
“人沒死,到是被你叫死了”
“還發(fā)什么呆,過來幫我把你的柳叔搬到床上”
“少景,我來幫你”,小魚的叔叔長得挺大塊的,讓一個小女娃來抬,抬不起。
兩個合力把柳叔抬上床,對經(jīng)常習武的鈺璟來說,輕而易舉。對久不動的少景來說,累死他了。小魚的叔叔長得太壯了。
小魚給少景搬來一個小凳子,少景坐定后。才從腰間拿出一排銀針。
“你們先出去”,少景行醫(yī)時,不喜歡人在場,會分了他的心。
“大魚,我們出去”,兩人出去后,坐在院子里的木桌旁邊等。
小魚的叔叔看起來不簡單。深山老林,不可能是土生土長。鈺璟最終還是把心中的疑慮說出來,“你的叔叔是做什么?”
“我叔叔是獵戶”
不可能是獵戶那么簡單,他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為何為中突厥狼毒。難道他去了突厥?這些問題困擾著鈺璟。身為殿下麾下左校慰,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保護邊城是他的職責。
“我很小的時候,柳叔就在這里了,平常打獵為生,有時候,下山換點糧食”,鈺璟滿臉的問號,小魚還不如主動說出來。柳叔時常不在的事,她沒說。柳叔的秘密他不想說,何必由她多嘴。
“那你叔叔如何受傷?”,鈺璟剛才抬人的時候,仔細看了。雖然他不精通醫(yī)術,但是對箭傷,他熟悉。深得見骨的傷口,可見射箭之人一定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