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罡和陸峰被包昆侖特殊囑托,要對高產(chǎn)客氣點。
雖不明白為什么,但他們選擇照做,所以盡管雙方實力差距很大,卻能平等交流。
“能做到嗎?”高產(chǎn)續(xù)道。
古罡好奇看來:“為什么要拖延時間?”
“我有我的原因?!?p> 高產(chǎn)笑道。
他雙眼中浮現(xiàn)堅定神色。
古罡猶豫了下,看他不動搖,點頭道:“行,我盡量試試?!?p> 江月樓下。
荊盛大聲道:“抓賊啊,讓我看看,王寅這小子是個什么丑態(tài)?!?p> “無恥之徒,鄙視。”
他匆匆朝江月樓走去。
“等一下!”
“荊盛,聽說你在冀州學院混的不錯,我不信,有種過來單挑?!?p> 古罡突然道。
石破天驚,好多人一起看來。
荊盛皺眉,狐疑,突然笑了:“古罡,你拖延時間有什么用,難道王寅這小子能洗脫羞恥,或者逃走?”
“別廢話,你敢還是不敢?!?p> 古罡咬牙。
荊盛謔道:“要打可以,等我先將王寅抓出來再打?!?p> 他快速朝江月樓沖去。
在熊城和其它廣大地區(qū),武者與武者的矛盾,如果上升到非要用武力解決不可的地步,必須要先闡述理由。
哪怕這理由是互相看對方不爽,都沒有問題。
但如果輿論不支持,強行挑事的一方,將受到制裁,不管城主府還是本地土豪,只要出手都能獲得絕大多數(shù)主流勢力的支持。
而過錯方將承擔全部責任,就算被打死,也沒人說三道四。
古罡眉頭一皺。
荊盛不接受挑戰(zhàn),他也沒有辦法。
這時,陸峰已閃身到江月樓前。
他站在臺階上,像極了一桿大槍。
荊盛抬頭:“奇怪了,今日你們這些包家爪牙都瘋了?公然挑事?”
“不過你們就算再阻攔又能怎么樣呢?能改變結果嗎?”
荊盛呲牙:“我不想和你在這里動手,要打的話,可以擂臺上見,現(xiàn)在我要去抓人,你最好立即讓開,否則后果自負!”
他的眼睛中已有謔光發(fā)出。
陸峰緊閉雙眼,紋絲不動。
徐祖突然出現(xiàn)在旁邊:“你們,要做什么?!”
他的聲音中充滿憤怒!
陸峰睜眼,眸子中劃過些許猶豫。
不過,他并沒動。
“祖哥,難怪王寅這小子敢背著你做出無恥之事,你這影響和對屬下的約束力,有點太差了?!?p> “你要管不了呢,說句話,我來幫你管?!?p> 荊盛謔道。
“都給我滾過來,誰再無端挑事,別怪我不客氣!”
徐祖咆哮!
古罡退去,陸峰苦笑搖頭,從石階上走了下來。
荊盛撇嘴嘲笑。
登登登,踏上臺階,朝江月樓沖去。
“荊盛,廢柴,你爹在此,速速過來參拜?!?p> 如悶雷之聲,突然爆炸。
這聲音即高且銳,如同一把刀刺出,瞬間,無數(shù)愕然眼神,齊齊看來。
說話的自然是高產(chǎn)。
荊盛如遭雷擊,雙足止住,他麻木轉身,目光落在高產(chǎn)身上,雙眼微瞇:“你說什么?”
“我說你爹在此,滾過來參拜?!?p> 高產(chǎn)續(xù)道。
“你罵誰?”
荊盛即將暴怒。
高產(chǎn)指向遠方一座木樓:“你爹在這呢?!?p> 他手指木樓,用的卻是“這”字。
“敢耍我,找死?!?p> 荊盛怒罵。
登登登,七八個助跑,空氣中猛劃過一道殘影,荊盛已到了高產(chǎn)眼前。
揮手就砸!
這一拳勢大力沉,足有七龍之力!
高產(chǎn)早到九龍之力,自然不可能在意,他一拳沖出,已然擊中。
砰,荊盛手臂逆向彎曲,一股斜刺力,讓他喪失平衡。
后腳跟點碎青石,在一片破碎中,他連連向后倒退數(shù)十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一幕震驚所有人。
“這小子武師四星,直接將武師八星的荊少打敗了?”
好幾人驚愕不已!
他們看高產(chǎn),極為不可思議。
荊盛一陣咳嗽,剛才和高產(chǎn)打,那一股兇猛靈氣瞬間透過皮膚刺入體內(nèi)。
將他全身血肉撕開,刺痛萬分。
而那一股靈氣也極強烈,他經(jīng)脈受損,桎梏,幾分鐘內(nèi)恐怕無法再戰(zhàn),如此一來,他縱然有其它可以增加戰(zhàn)斗力的手段存在,可也無法動用。
“徐祖,你真當我荊家是泥捏的么?”
荊盛站起來,啐去口中血肉,陰森一笑。
而后,跟著荊盛來的那些武者,已迅速壓了上來。
氣氛驟然變冷。
在這個背景下,縱然他們以多欺少,將徐祖他們這些人殺了,理由也足夠了!
徐祖眼珠子亂轉,臉色難看至極,冷冰冰看向高產(chǎn),陰毒道:“小子,你想害死我們是吧?我要求你立即做出解釋,并且給荊少道歉!”
他態(tài)度決然,好像高產(chǎn)拿不出合理解釋,不道歉,就要將他推出去送死。
“祖哥,高產(chǎn)是家主特別關照過的,所以這時候,咱們應該站在他的立場上,替他考慮..”
古罡低聲道。
“我站在他的立場上,誰站在我的立場上,住口好吧?”
徐祖陰冷道。
古罡無奈搖頭。
徐祖看向高產(chǎn),陰毒之色更濃:“小子,你一人做事一人當,就算家主知道這件事,我想他也不可能支持你無理取鬧?!?p> “做錯事就要勇于承擔,否則的話,就算被打死也不冤枉?!?p> 高產(chǎn)好奇看來:“你就那么希望我被打死啊?!?p> “做錯事的人就該是這個下場?!毙熳胬涞?。
高產(chǎn)好奇:“且不說我對與錯,出了這種事,你第一個想法應該是為自己人考慮吧,怎么反而為對手考慮?”
“你這是什么思路,我有點搞不清楚。”
“我只是站在公理人心上說話,做事,這并無不妥,要是錯在對方,我當然也會秉公處理?!?p> 徐祖冷道。
高產(chǎn)淡淡點了點頭:“挺好?!?p> 見高產(chǎn)遲遲沒有表示,徐祖說話和放屁一樣沒效果,荊盛終于爆發(fā):“哼,給我上。”
他大手揮舞,作勢要打。
高產(chǎn)露出喜色,這正是他想得到的結果。
徐祖嘴角猛抽,這場戰(zhàn)斗不管他們怎樣反應,打出什么戰(zhàn)績,都是輸。
因為只要王寅那邊實錘一出,他們就失去所有輿論支持,再加上他們現(xiàn)在主動挑事,阻撓對方行動。
這兩點加起來,給包家?guī)淼拇驌籼罅恕?p> 如此一來,恐怕就不是光賠償些金幣就能解決的了!
正在這關鍵之時,遠方一座木樓中,突然射出一道寒光。
它迅速沖來,將荊盛阻?。骸皠e浪費時間,馬上抓王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