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管事還以為陳獨修說認他作爹呢,此時搞清楚,他就更加怒了。
還說不跪求他,他就不把那東西賣給自己?
可笑至極!
“護衛(wèi),進來!”中年管事朝著一個方向,大喊一句。
也就片刻,三個中年壯漢從門外走入。
這三個大漢穿著同樣的衣服,修為赫然都是元嬰期。
這修為一出,陳獨修都有些皺眉了,心想這聚餐堂厲害啊,一個管事是結(jié)丹期,但護衛(wèi)卻是元嬰期,而管事還可以命令護衛(wèi)!
管理制度強得不要不要的。
三個護衛(wèi)走入,臉上并沒有多大的表情,就像三個傀儡一樣,等待中年管事的命令。
文青眉頭已經(jīng)皺成了一大團,雖然她的修為比這三個中年護衛(wèi)高幾個小等級,完全夠這三人打,但她不好跟他們動手,因為一動手,事就鬧大了。
事大了就不是那么簡單解決了。
文青看向中年管事道:“你真想將此事鬧大?這就一件小事而已,誰也沒錯,何必咄咄逼人!”
中年管事對文青的話語不屑一顧,他即使做得再過分,都有人幫他頂著,他何懼之有。
他冷冷道:“這小子在我們聚餐堂鬧事,你們?nèi)齻€知道怎么做吧?!?p> 三個壯漢點頭,往陳獨修行去。
他們也不管自己三人是否以大欺小,他們從小到大就只被灌輸一個思想,就是為聚餐堂而服務,現(xiàn)在有人敢冒犯聚餐堂的權(quán)威,那他們也不客氣。
敢在聚餐堂鬧事,輕者,武力鎮(zhèn)壓,并懲罰。
重者,則殺無赦!
現(xiàn)在陳獨修屬于輕者。
他們也沒有三個一起往陳獨修走去,兩個盯著此處唯一能干擾他們的文青,一副要動手的樣子,剩余一個才走向陳獨修。
文青拳頭微攢,但她現(xiàn)在還不能動手。
袁霸霸眉頭鎖在一起,也沒有什么辦法,這里是聚餐堂,即使他的老子在此處也得像文青一樣不好輕易動手。
但即使沒有辦法,他還是身體一動,站在陳獨修面前。
既然要被揍一頓,那好,他就陪一下陳獨修。
這是他的一個朋友觀。
作為朋友,就該同甘共苦。
他很久以前就總結(jié)了一套朋友觀,為日后有朋友后,再實施。
現(xiàn)在終于有了唯一的朋友,他并沒有猶豫,直接施行。
反正被揍,因為身體的緣故,他也感覺不到痛,而且如此做,還可以減少以后陳獨修和他見面的尷尬。
尷尬,是疏遠兩個人關(guān)系的一種特殊阻力。
陳獨修已經(jīng)撿起了地上的斷刀,他突然見到袁霸霸擋在自己身前,他微微一怔,然后搖頭一笑。
“這個家伙,倒是不錯?!边@時,神棍突然說了一句。
陳獨修很認同神棍的說法,臉上依舊淡然不已,渾然沒有要被揍前的臉色。
“既然如此,記住,等下唯有跪下,才能讓我心里滿意?!?p> 陳獨修轉(zhuǎn)頭看向那個中年管事,冷冷一笑。
中年管事這時候已經(jīng)氣得笑起來,他開始覺得陳獨修腦子有問題了,這種時候竟然還嘴硬。
“廢他一條腳!”中年管事看向已經(jīng)來到袁霸霸面前的那個壯漢道。
那個壯漢點頭,大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袁霸霸的肩膀,想將他往旁邊一扔。
然而他一用力,他就怔了一下。
好重!
他微微一尷尬,修為用出,再次一用力,才將袁霸霸扔到了一邊。
嘭的一聲,袁霸霸撞在了墻上。
當然,他沒有喊疼,因為他真的不疼。
袁霸霸一落地,腳就一用力,快速奔向那壯漢,想繼續(xù)阻攔。
他的朋友觀之一,為朋友兩肋插刀,只要自己沒有倒下,就繼續(xù)幫忙。
然而他僅僅走了幾步,就突然被一個無形的靈氣墻擋住。
另外兩個元嬰壯漢僅僅一揮手,就讓袁霸霸前進不了一步了。
“修哥......”袁霸霸苦澀一句,用出修為攻擊那靈氣墻。
陳獨修朝他一笑,道:“沒事,不用擔心?!?p> 陳獨修看向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的壯漢,道:“幫我一個忙,可否?”
那個護衛(wèi)面無表情,道:“不幫?!?p> 對于鬧事者,他們有的是惡意,這是一種潛意識里的惡意,即使對方求情,他的不會意動,他們只聽從命令。
說著,他將目光放向陳獨修的右腿。
“右腿?”壯漢問中年管事道。
“沒錯?!敝心旯苁吕湫Φ?。
“好?!弊o衛(wèi)道。
說著,他看向陳獨修,道:“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
陳獨修冷哼一聲,知道不能再等了,將斷刀扔向文青,道:“用出你全部修為,打在這斷刀上面?!?p> 他已經(jīng)按照神棍的要求,以不同的手法往這斷刀中輸入靈氣,現(xiàn)在就差一道沖擊力了。
文青下意識地接過那斷刀,而聽完陳獨修的囑咐后,她微微一怔。
文青已經(jīng)做好了了準備,如果那壯漢真動手,那她不管發(fā)生什么,也要保下陳獨修,畢竟是她帶他來的。而至于鬧事一事,他們這一邊也沒做錯什么,鬧大了也不怕。
頂多就賠禮道歉唄。
現(xiàn)在陳獨修突然讓她攻擊這破刀,她怎么也想不到原因,只能一臉疑惑地盯著陳獨修。
她很想問一句,你是認真的???
都這個時候了,你開玩笑也分時候啊。
這也就一把一品靈器而已,哪能承受她的一擊。
陳獨修道:“能否聽我一次?就一次。”
文青想不明白,猶豫了一會,突然莫名地一句,“好,聽你一次?!?p> 她心里剛才不知道為何,突然多出一個念頭,聽他一次,聽他一次.....
黃宗責一直在一旁站著,什么話也沒說,從始至終臉上都帶著一抹玩味。
他就像一個導演,觀看著自己安排好的電影一樣。
而他現(xiàn)在聽到陳獨修吩咐文青做的事情,他也搞不懂陳獨修為何要這樣做。
難道還以為那破刀是寶貝?
用攻擊打一下,就變成寶貝?。?p> 武器內(nèi)靈氣如此之少,如此簡陋之物,一看就是廢品。
現(xiàn)在還掙扎,可笑至極。
“傻子?!秉S宗責心里冷冷想著。
同時,心里也期待著看陳獨修被廢一腳的樣子。
這僅僅是挑釁他權(quán)威的一個小利息。
敢惹他的人,最終的結(jié)局,只有死!
文青看著手中的斷刀一會,也不管了,修為一散,一掌打下去。
掌與刀相接觸。
嘭的一聲。
聲音不大,但很是沉悶,很像手掌打在了厚厚的墻壁上的聲音。
攻擊一過,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只是有些奇怪,那斷刀竟然承受完了文青全力一擊,而且沒壞!
就在文青怔住時,突然,毫無征兆地,一股深入骨髓的冷,從那承受了文青一掌,竟然還沒壞的斷刀上迸發(fā)而出,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
霎時,整個溫度正常的收購室,如入深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