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出現(xiàn)在語言之前,圖形出現(xiàn)在文字之前。音樂作為無國界的語言,美妙的音樂能走進人的內心,抵達靈魂深處。就算聽不懂,也能引起共鳴。
咸魚大叔為什么要走出來,就是被這美妙的音樂所吸引,他感覺到那聲音在呼喚著什么,是他嗎?他想走到呼喚者的前面,輕輕地撫摸對方的頭。然而,冰冷的海水卻一次又一次阻攔著他,不是說這海他無法跨越。而是每次,當他一只腳踏到海水里,冰冷的水就會讓他冷靜下來。感覺就像在提醒著他,這海很深也很冰冷,而人心比大海更深更冷,他準備好了嗎?準備好去面對未知了嗎?
答案很明顯,他并沒有,不然他就不是咸魚大叔了。年紀越大,想的東西就越多,就像有的人活的時間越長,就越是怕死一樣。想不想做,要不要做,做了會怎么樣,安于現(xiàn)狀有什么不好。
也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說大叔聰明,他能想到的東西太多了,結果就是想得多,卻什么都沒做,最結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他也終于成為一個普通的咸魚大叔。低下頭,默默把部分水果、蔬菜與蛋類,放在一個大貝殼上,讓海豚帶著它們送給海妖。大概,這就是他現(xiàn)在所能做的極限了。
“你在做什么。”看著咸魚大叔莫名其妙的行為,大媽表示看不懂。本來以為大叔是準備去找那妖女,最多就留些魚給她拉南瓜,她也做好自己一個人去美洲心理準備了。
“嗯?怎么說也算聽了別人幾次演唱,我也算她的粉絲,送點東西當回報罷了。而且,我有種感覺,對方很可能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币膊恢朗遣皇翘}莉控的直感發(fā)動,大叔對海妖是女孩這事上很確定。
“……,那你還不飛過去?!弊屑毬牐髬屢哺杏X這應該是女性的聲音,但不確定是不是真的,畢竟歌唱家很多都是反串高手。
“不會飛?!笨粗k噙h去,雨水也停了,回頭看看白菜少女,再把視線移到少女身后的南瓜,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去南瓜里。
“切,是怕被打下來吧。”同是看著海豚的大媽,當然認同歌聲很美妙,但拒人千里的感覺一樣明顯,如果有人真的就這樣飛過去,迎接他的,應該不會再是什么美好的聲音了。
“大概?!睂Ψ降穆曇舸_實有矛盾的感覺,她希望有人去接她,同時又拒絕所有的人。大叔不明白這是一種怎么樣的心境,他并不想跟對方打起來,這也許也是大叔也不敢去接近的理由之一。
“……,看著我做什么,找打嗎?!被剡^頭來,大媽總算發(fā)現(xiàn)有條咸魚一直盯著她看。
“南瓜,要收起來嗎?”伸手指向南瓜小屋,說實話,這小屋雖然什么都沒有,如果拖著它走還影響速度。但在里面的話,不用曬太陽,也不怕小雨。暴風雨的話就算了,還是老實點找陸地或繞開安全點。
“免!砰!”原來這咸魚是盯著小屋看,嚇得大媽還以為對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一下臉都紅了??焖訇P上門,在她沒冷靜下來之前,看是不可能讓咸魚大叔再進小屋了。
海的另一邊,一個金發(fā)女孩正坐在一個大硨磲上,練習美聲唱法。收到遠方的緋扇貝傳來信息,有些奇怪的海豚,帶著一些奇怪的東西向她的方向游過來。
女孩二話不說,直接躲進大硨磲里,關上外殼沉入海底。平時她只有晚上才出來,一個為了防曬,畢竟是女孩子皮膚不適合曬黑,另一個原因就是她感覺晚上比較不易被發(fā)現(xiàn)。
今天雨云夠厚,感覺不會被曬痛,所以女孩才出來練習。沒想到,這樣也被人發(fā)現(xiàn),回想起半年前那些瘋狂的人,女孩不再想遇到人類了,她怕了,所以就躲起來吧。
當海豚們來到這片海域時,這里已經什么都沒有了。這下連海魚里最聰明的海豚也不知所措起來,海上海下找了遍,它們確定任務地點就在這里,可疑的對像也找到了,就在海底。
但對方不出來,海豚們也沒有辦法,要宣告任務失敗回漁夫那里?可以是可以,但目標那么明確,它們也不想這樣回去怎么辦?
幾只海豚相互討論,然而沒什么的結論,正好它們的聲吶探測到,一只在海底做偵探的走路蛋。記得他們的主人曾經讓一部分同伴去保護它們的,如果說它們還不夠靈智的話,那找更能跟人類交流的走路蛋就好,不是嗎?
得知情況后,走路蛋也不推遲,它的工作本來就有一個找別的人類的任務在里面,畢竟貿易船要找人類交換商品。但現(xiàn)在這人類把自己關起來,要它怎么辦。
沒什么辦法,只見這走路蛋拿出一條小小的咖啡匙,一下一下地敲擊硨磲的外殼,希望對方聽到敲門聲,能把殼打開吧。
同樣在敲門的走路蛋,千語這邊還有一只。不同的是,硨磲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這邊的千語已經打開門跟冰蛋對視起來。
讓同行的伙伴們,抬出打包好的火腿遞給千語,冰蛋也不知道,對方是否喜歡這個。但它真沒什么辦法了,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見步行步就是了。
“笨蛋?!卑炎呗返皞兺七M圖書館,千語除了一句笨蛋,還能說什么,不管是對走路蛋,還是她自己。
關上門,接過火腿,馬上轉身,這次千語不能再讓走路蛋看到自己的淚水了。雖然自己在流淚水的同時還在笑,但誰又知道這些笨蛋會想成什么。就像這火腿一樣,誰知道它們拿只火腿來哄人的,拿來打架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