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離譜的事,她作為一個負(fù)責(zé)人,做過唯一的正經(jīng)事,就是用她那二十四K的粉紅色純金鋼筆在文件上簽個名字,而且,簽字的地方還有秘書專門指出來。
饒是這樣,事務(wù)所居然就已經(jīng)生意多到大家常常要加班。
她也要加班,但不是做賬查賬,而是陪洛老太太吃晚飯。
洛子夏平?;静换丶?,白默去了那么多次,一次也沒碰見過。陪在洛老太太身邊的,最常就是那個潮男哥,接觸時間長了,才知道他叫馬駿,是洛老太太的親外孫。
馬駿也是個大松心,雖然也管理著幾家公司,但成天逛吃逛吃的,最有本事就是淘弄各種有意思的東西討老太太歡心。
白默猜想,他的CEO只怕比她的經(jīng)理更好當(dāng)。
總的來說,無論是馬駿還是她,都是洛老太太養(yǎng)的“寵物”,依附在她老人家的身邊,逗個悶子,僅此而已。
馬駿之所以可以撿這么大的便宜,得益于濃得化不開的血緣。
而她呢?
洛老太太大概是看中了肖寧寧同學(xué)姣好的容貌,真打算讓她做洛子夏的太太。
要說也難怪老人家著急上火,洛子夏雖然做生意風(fēng)生水起,但一把年紀(jì)了身邊也沒個女人。
總的來說,她對洛子夏這個人頗有些看法,但接觸下來,又對這個一心想著算計自己的洛老太太頗有好感。
她是個很會慣著小孩兒的長輩。
這不,馬駿就是被她給慣壞的。
這種日子既輕松又舒心,但這并不是白默理想化的工作。
這個改變還要從一點一滴做起。
她把日常秘書和生活秘書都該作了文員,精簡了工作秘書的工作范疇。
所有的文件,她都會親自去看,如果有了問題,就當(dāng)面詢問會計師。
用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整理所有的工作和分工,讓工作變得更科學(xué)有效,徹底改變了動輒加班加點的陋習(xí),所有人都意識到,他們的老板并不是個虛有其表的富二代。
這種改變,很快就傳到了洛老太太的耳朵里。
她沒再找白默過去吃飯,而是親自跑到公司里來旁聽會議。
眼見白默處理工作井井有條的樣子,她瞠目結(jié)舌。尤其馬駿想不明白,他偷偷地問,明明可以躺著做老板,為什么非要累成狗?
這種問題,白默答不上來。
她一點兒也不想要季思成留下來的遺產(chǎn),更不想和洛子夏結(jié)婚,如果非要一個拼命努力的理由,應(yīng)該是她是死過一次的人,所以就更應(yīng)該珍惜生命。
人活著要像肖姨說的那樣坦蕩蕩,說白了就是不能辜負(fù)自己,更不能辜負(fù)那些給她機會的人。
洛老太太一副垃圾堆里撿到寶的表情,這種對于人才的敏銳,是成功生意人特有的。
不知道是被她的努力感動,還是真心覺著她有才華,洛老太太開始有意識地讓她接觸世安集團子公司的財務(wù)報表。
工作變得更加忙碌,她唯一的休閑,就是可以在回家不是那么晚的情況下,和那幾個家伙在宵夜攤上喝兩杯酒。
一如現(xiàn)在。